楊伯帶他們在府裡走了一圈,和他們說了府裡諸多事物。最後來到了祠堂後面的空地,空地上立着一塊牌匾,是陸瑜的母親———程央。
陸瑜離家出走前,程央在祠堂立有名字,在城外的桃花林也有專門的墓地,而現在,陸川凜把她移到了這空地上,程央的牌匾前什麼都沒有,牌匾後都沒立衣冠冢,骨灰盒都沒有。就一塊匾孤孤零零的立在那,陸瑜走過去,屈膝跪下,小心翼翼地伸手過去。見此舉動,楊伯就帶着徐子塵走到祠堂前門來。
陸瑜伸手摸了摸程央兩個字,牌匾上沒有灰,周圍的草也是除了的,這是陸瑜唯一慶幸的一點,至少證明他們沒有忘記,這裡還有一個人。沒有徹底不管不顧。
“娘。”陸瑜好久沒有叫過娘了,如今隻有對着一塊冰冷的牌子叫出口。陸瑜還是沒忍住眼淚,淚水滴落到地上,縱有千言萬語,現在卻怎麼也說不出口。陸瑜跪在那把頭埋得很深,安安靜靜的,任眼淚一直流。他不甘,為自己母親感到不甘。
【二十二年前】
面館篷下,幾個吃面的衆議紛纭。
“聽說了嗎?程家大小姐程央,名副其實的千金大小姐,為了一個小将士,離家出走啦!”
“是私奔吧!”
“沒準兒是那小将士給人家擄跑的,現在在戰場上躲着呢?”
“哎呦,戰場上那麼危險,怕不是已經…”
突然走出來一個小姑娘,打斷了他們的對話:“閉嘴!閉嘴!不許那麼說我們家小姐!她才沒有和那厮私奔!”
“現在人也找不到,她還能去哪?失蹤這事肯定和那個男的脫不了關系。”
【邊塞】
程央和陸川凜在一棵樹下喝酒,“川凜,我不後悔跟過來。”
“那程小央,這場仗打完,你願意和我一起找個山明水秀的地方成婚嗎?”陸川凜轉過頭看着程央,程央也看着他,随即一聲“好”傳入陸川凜的耳朵,陸川凜一把抱住程央,程央也摟住陸川凜,轉過頭親了陸川凜的臉頰。
他們在辛山上的鶴叢洺成了婚,有當地人參加他們的婚禮,并且為他們寫下了婚書,成婚後一年,就有了陸央。
還沒有陸央的時候,兩人在軍營20裡外有間小房子,每次陸川凜得空,就溜出營地去找程央,程央被陸川凜養的極好,有了陸央後都沒失一點美人風範。陸川凜看戰事也平穩,便向軍營告假帶着程央和一個月剛出頭的小崽子回了京城。
先是悄悄的回了陸家,陸川凜的母親早逝,父親陸生鳴隻是一個無官無名的小百姓,靠賣糖人維持生計,看見自己兒子帶着程家大小姐抱着個小崽子回來了,開心的不得了,趕忙抱過陸央,仔細看了看,然後輕輕的拍着陸央的背哄他睡覺。
第二天去了程府,剛走到門外,一個小丫頭沖到程央面前:“小姐!剛剛就聽說你出現在了京城,跑出來就看見你了,小姐你可算舍得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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