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這一劍對下來,江熠卻覺得對方的劍重若千鈞,那力道險些将還未長成的少年骨骼崩碎。
但他知道不能退,這一退必将兵敗如山倒,他咬牙忍着對方劍上的綿綿暗勁,下盤死死釘在地面上紮了個結實的馬步,他手腕一旋,四兩撥千斤的先卸了這一劍的力道,然後用全身的力氣将那劍尖一挑,硬生生把對方的劍挑偏了方向。
那道人也是果決,一擊不中,也不再糾纏,身法鬼魅的帶着手下消失在人群之中。
江熠腕上還火辣辣的疼,渾身奔騰不休的靈力分流過來一支,婆婆媽媽的修複着那被他人靈氣擊中的暗傷。
他也不關心自己手腕腫的像豬蹄,也沒管四周以為他們二人鬥法害怕的四處逃竄的百姓,不依不饒的還想接着追上去——然後被一把折扇輕描淡寫的一壓,硬生生壓住了這種沖動。
遊無止聲音難得有些嚴厲:“現在追上去,也不過是多一具藏在黑夜裡的屍體。”
江熠想要辯駁說自己有把握,卻被師尊毫不留情的打斷了。
“你的手不想要了嗎?”
江熠還想說點什麼,可是一對上那雙含着嚴厲的鳳眸,便不由自主兵敗如山倒。
他像一隻鬥敗的公雞一樣不甘心道:“明明就差一點點……”
“就差一點點什麼?”遊無止氣的想要掀了自己這艮揪揪的弟子的腦殼,看看裡面裝了些什麼“就差一點點你就可以學楊過當獨臂大俠了!”
他說完才後知後覺的意識到這地方根本沒什麼楊過,就算有,金庸他老人家也還沒出生。
隻好迅速轉移話題:“不是說這些人的餘興節目是去青衣坊喝花酒?他們既有如此本領,去這種地方便不太可能是眠花宿柳,說不得這地方暗藏玄機。倒不如先看看,這溫柔鄉中,藏着什麼不見天日的龌龊。”
江熠眼睛瞬間一亮,随後像是想到了什麼,又黯淡下去。
遊無止給他包好腕上的傷,倒沒發覺他這一刻的心不在焉,隻是想起了什麼,沖着那姑娘道:“之後還請姑娘回避。”
紫萼一愣,忽然頓住,她縱然是個驕縱脾氣,但也不會輕易踏足那種地方,隻能眼睜睜的看着那一行人走遠。
空氣裡彌漫着清甜的脂粉香,青樓楚館、花樓暗巷。一片紙醉金迷的堕落景象。
台上琵琶女對台下如火如荼的皮肉交易視若無睹,她弦鳴铮铮,彈得是一曲「仙子折劍」,曲調壓抑絕望,和這燈紅酒綠格格不入。
遊無止看着她,一個名字浮現在腦海。
“聲聲慢。”
第29章
琵琶女的琵琶聲半點不停,「仙子折劍」的最後一個音節落下,無縫銜接上了「琴瑟絕弦」,勢必要為這滿堂歡添上點陰暗色彩。
遊無止的聲音就在這醉生夢死的糜爛人聲和曲調悲怆的铮铮樂音裡響起,江熠沒太聽清。
他遲疑的問道:“師尊剛才說了些什麼嗎?”
遊無止像是忽然驚醒過來,他搖搖頭,什麼也沒說,江熠心裡那股說不清道不明的難受又開始造反。
他皺皺眉,壓了幾次都沒能把這種難受壓下去,隻能故作疑問的轉移話題:“這裡居然沒人對她彈這樣的曲子抗議嗎?她整個人都分明和這裡格格不入。”
他隻是為了掩蓋那一瞬間莫名的心悸,卻沒想到遊無止一本正經的回答道:“除非他們想死。”
江熠一怔,這回認認真真的仔細打量起來那個琵琶女,她相貌平平無奇,眉眼間自帶一股子冷漠,看上去簡直像是亂入這迷亂場所的路人。
然而她身上又不知被誰穿了暴露的衣裳,露出雪白的腹部,纖細的小蠻腰,配合着半死不活的配樂,又離譜的不違和。
可是他也不知從哪裡來的一種割裂感,總覺得什麼地方不對勁。
孟也忽然捏起拳頭往手心裡一砸,恍然大悟道:“這分明是個音修啊!”
江熠不由自主看過去,孟也瞧見他的眼神,撓撓頭,笑了下:“這是從攬星閣那邊的師姐那聽來的,咱們一念峰沒有音修,不怪你不知道。音修就是修音道的修士,一般是蓬萊那邊比較多,有的音修,樂聲就是他最好的攻擊方式,靈氣混同其中,不着痕迹的就能讓人着了道,但是本身實力嘛……也就那樣,還得專門請擅近戰的修士保護自己。”
他撇撇嘴,覺得此道十分多此一舉。
但是也不是沒有有用的音修的:“還有的音修,更擅長在鬥法時擾亂對手靈力,或是憑借樂音輔助醫修療傷,所以有時鬥法時間過長,主事者也會帶上那麼一兩個音修以防萬一的。”
鄭方圓不忍直視:“為什麼你能把好好一個音修形容的像一個好用的工具——你不怕被音修們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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