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熠原先還以為是這裡商賈交易發達,百姓安居樂業,因此才想出什麼節日來娛樂的,沒想到卻會聽見這樣的往事。
腳步瞬間不跳脫了。
他也沒再倒着走,一轉身低聲詢問:“魔和鬼,都是什麼樣子的呢?我見過無盡塔裡千奇百怪的妖獸,生生不息的精怪,可還從來沒能親眼見到這讓人避之唯恐不及的兩個東西。”
遊無止失笑:“這有什麼好見的?魔物俱是些血腥氣十足的東西,少有理智,隻靠魔氣陰物為食,越是厲害的魔物,身上的氣息便越是渾濁不堪。”堪比垃圾場發酵——“至于鬼,都是人死後的相貌,面色青灰,淪落地府,更是受盡折磨,看起來也都不怎麼好看。為什麼你會突然想到這種問題?”
江熠嗫喏半天,最終抿着唇搖搖頭,什麼也沒說。
遊無止也不逼他,這年紀的少年人正值青春期,心裡想什麼稀奇古怪的東西都有可能,倒不必刨根問底。
他們兩個人都是相貌極出色的人物,縱然身後還跟着個存在感不高的可愛,一個好脾氣沒性格的鄭方圓,這一行人依舊顯眼的出奇。
——更别提是此次不知什麼原因被悲畫扇硬踢出來的君慕白了。
此人一身白衣桃花紋,長身玉立,俊美無俦,縱然一張冰塊臉上滿是煩躁的神色,也惹來無數傾慕目光暗地打量。
然而他有道侶,對這樣的打量不僅沒什麼好感,反而更加煩躁了。
害的小碎嘴子孟也鹌鹑似的縮在一旁,一聲都不敢吭。
他們這一行人如此顯眼,太守府的小厮直奔而來,喘着氣恭聲道:“幾位便是一念峰的仙長吧,我家老爺有請。”
幾人互相看一眼,都覺得有幾分奇,人都在柳城了,對方居然還這麼着急,看來這事果然有幾分急迫。
這一行人裡輩分最大的便是遊無止,他端出經年累月練出的那一副從容不迫,微微颔首:“那就煩勞帶路了。”
那小厮受寵若驚,連忙帶着幾人向太守府走去。
一邊走還一邊道:“幾位來的可真是太及時了,那食人魔實在兇殘,短短幾日已經犯下好幾樁惡行,那些受害者被吃的隻剩個骨架,鮮血淋淋的往荒山野嶺裡一丢——若不是有那拾荒人發現了這些人的屍體,隻怕連我們自己連什麼時候丢了性命也不知道。”
孟也是被鄭方圓拽上的,生死引丢失,鄭方圓不可能眼睜睜看着江熠一個人為自己的事情奔波,自己也收拾了一下跟着來了,可是又不想一個人呆在那師徒兩個身邊礙眼,于是把孟也拖下水。
要礙眼兩個人一起礙眼。
孟也這一路上因為君慕白的低氣壓,憋了一肚子話想說,聽見這話,瞬間打開了話匣子:“光是這樣,頂多說明你們城中有喜好吃人的變态,為何要叫我們來?何況你們小小一太守府,竟能拿出生死引做報酬?是不是還有什麼事情瞞着我們沒說?”
那小厮伶俐極了,馬上接過話茬:“這位仙人慧眼如炬,實不相瞞,若僅僅隻是發現了幾具屍體,太守還不至于如此,我城中亦有縣衙仵作,本來隻是當成惡性犯罪,準備抓住那幕後兇手,可是老仵作驗了屍,卻發現人都是被一□□吞了再吐出骨頭的。幾位仙君想想,什麼樣的殺人魔能有這樣的血盆大口啊!更别提那仵作好端端一個大活人,竟從屋内憑空消失了,再見面,也隻剩一具空蕩蕩的骸骨——若不是那仵作六指異于常人,隻怕都認不出來是誰。”
小厮用袖子擦擦眼淚:“此事太守為避免人心惶惶以先行壓下,又請來仙長降妖除魔,就是怕萬一在花燈節上人群往來密集,那食人魔萬一大庭廣衆之下動手,再将屍骨置于鬧市之中……柳城勢必嘩然,到那時在想控制局面,隻怕為時已晚。”
“至于那生死引……說來慚愧,那乃是當年白衣少帥留下的遺物,本是贈與太守老爺祖上,但如今事态緊急,為保城中百姓,也隻得忍痛割愛了。”
白衣少帥便是當年犧牲的那守城人,如此一來,此事倒還真的不能不管了。
衆人一路來到太守府,還沒進門,就見一紫衣少女甩着鞭子攆着一個老頭出來。
少女有幾分刁蠻,揮鞭卻很有分寸,隻為驅逐,并不傷人,一張櫻桃小口說起話來倒是不怎麼容情。
她怒喝着:“跟你說了多少次了,我才不是你小主人,你騙吃騙喝的百家蹭,這麼多年了都沒人教你清醒,我才不吃你那套呢,在靠近我一步,我非抽死你不可!”
被她驅逐的那人一路搖頭晃腦東躲西藏,最後一把抱住君慕白大腿,他眼睛一亮,涕泗橫流,癡癡地道:“小主人,老奴找的您好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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