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熠并不清楚最接近飛升到底有多厲害,他隻是單純的想着,若是一面是人聲鼎沸的萬家燈火,一面是踽踽獨行的孤寂清寒,飛升前他一人形單影隻,飛升後無人相伴也隻能茕茕孑立,那樣的日子又有什麼好過的呢?
活到現在受盡冷眼嘲笑六親無靠的小小少年不覺得那有什麼好羨慕的,反而覺得說不出來的寂寞。
孟也又已經跳到别的話題去了:“不過今後你們若是學有所得,一定要參加門派小比——後面的煙火結緣宴,修仙路漫漫,若是能找到一個合意的仙子做自己的道侶,那修仙時有人相伴扶持,這一路才算不辜負良辰美景,金玉良緣。”
鄭方圓臉唰的一下紅了起來,他家裡清貧,沒什麼彩禮能迎親,指着好好讀書掙個前程,兒女情長之事到從未考慮過。
冷不丁聽見這話,手腳都不知道放哪好:“修、修仙還能娶妻生子嗎?”
“那是自然,你可知女娲伏羲?可知嫦娥後羿?這可都是神仙夫妻,修行者自然也可有道侶,遠的不說,我一念峰内掌事仙君悲畫扇,便是有道侶的。”
孟也壓低了聲音,神神秘秘道:“他的道侶正是其嫡傳弟子「千機萬變」君慕白。當年這少年人被掌事仙君撿回來,本是打算傳道于他,讓他日後端起一念峰掌門大梁的,誰知道這少年人很有想法,竟然對自己的師尊起了觊觎之心,為了把師尊變成道侶,不知吃了多少苦頭,最後硬是用實力和真心打動了一念峰的老古闆們——主要是實力,他硬是把護宗長老們挑戰了個遍,但是明明赢了,卻也不逼迫師尊,而是等到師尊自己動容,才一點一點讓修真界潛移默化的接受了這件事的。”
鄭方圓臉色由紅轉白:“竟是師徒亂倫,不對,竟是斷袖之癖……啊不對”他一時之間竟不知道該對什麼槽點率先批駁,千言萬語彙集成一句話:“這也太不成體統!”
孟也不以為然,可能也被潛移默化覺得這事沒什麼大不了,十分淡定的道:“這世上是誰規定隻有男女之情才真情實感?兩個人在一起,隻要是真心相待,意切情真,又從未因此給旁人添麻煩,他們兩個之間的事情,又怎會輪得到旁人置喙呢?至于身份一事……”
他想了想:“掌事仙君為師時,是真心實意将君慕白師兄當做未來可期的晚輩看待的,不過師兄自暗處來,見到光明,情不自禁飛蛾撲火,隻能說是緣分如此。唉,小書呆,你現在這般迂執,他朝若是也對自己的師尊師叔動容,可千萬别回憶起今天的事,那臉上該多疼啊……”
鄭方圓渾身乍起,語無倫次:“那必不可能、我如何、這實在……”
江熠還在想着蘭庭葉見孤寂的仙君,他年紀尚幼,對道侶什麼的并不關心。
他隻是在想着,他高高在上,我勢單力薄,要怎麼讓孤獨的仙君開心一點呢?
作者有話說:
孟也:可别打臉啊!
鄭方圓【氣鼓鼓】:怎麼會!
後來:
真香——
江熠:道侶什麼的我才不關心呢;
後來:
真香——
第19章
高高在上的仙君并不覺得自己孤獨,但不開心是真的。
白玉荷花獨懸于池上,用盡一切辦法也無動于衷。
他一向覺得自己對自己是廢物這件事情是從容豁達的,但是系統不開眼的話語仿佛隐隐間戳破了自己心中隐秘的不甘,讓他沒有辦法維持風平浪靜的假象。
他站在玉荷面前半晌未動,最終輕笑一聲無奈道:“其實我本該心知肚明的。”
心高氣傲的遊家的小少爺沒在父母的管制下活成百念皆灰的行屍走肉,又怎麼會當真對眼下的境況無動于衷呢?
隻是做過千般努力依舊無能為力,隻好把胸中郁氣難平都深埋在心,如此而已。
他呼出一口氣,把神識重新打開,帶着點挫敗的承認道:【你說的沒錯,确實是我小肚雞腸了——一事無成的人,有什麼資格當一個傳道授業解惑的老師呢?我時常不敢承認,但終究瞞不過自己。所以,說說看吧,這東西究竟要怎麼解?】
他以前曾經說過類似的話,這一次卻難得沒有往常不動聲色尖銳,搞得系統也一時渾身不自在起來。
但他沒有實體,「渾身」一說也隻是牽強附會的類比,于是抛掉那點不自在,認真道:【這荷花是一種法器,往往隻有心境達到一定程度的大能,憑借神識才能打開,但是你現在的水平還不足以撼動這玩意兒,無量老兒就既然告訴你這荷花的事情,就不可能不知道你眼下的情況,我看你還是先把這東西收起來,等到之後修煉有成了,再看不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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