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這幫婦人是哪裡冒出來的?
老鳥向來自負于自己對于家裡的掌控,此時此刻也不由自主渾身冒起了涼氣——與他朝夕相伴焦不離孟的小婦人究竟還是不是個活人?
他一邊心裡藏着對未知事物的恐慌,一方面又忍不住升騰起「也許小婦人還活着」的渴望,就那麼不上不下的哽住了。
江熠拽着遊無止仍然沒有松手,他聲音裡面還沒退去孩童稚氣,語調當中卻已經十分冷靜有條理了。
“表姑母有一陣子求子心切,總在夜裡出去,我跟出去過,她就在這裡拜邪神,沒過多久,就真的有了身孕了。”
遊無止因為他那雙眼睛,面上不顯示出來,但總是對他多加關注了一些。
這好像還是第一次聽見他說這麼長的話,他還沒來得及驚奇,就先被這話語裡面的意思挑起了興趣:“你是如何知道這廟裡的城隍是邪神的?”
城隍廟裡的神,一般都有着守護城池的神職。
這樣的神明光是聽到名字都會心生好感,但是孩子的感知一向要比大人敏感些,說不定能感受到常人感受不到的細節。
他以為這小孩帶他來看這一幕,就準備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和盤托出,半大小孩也不該有多強的控制力,能把秘密守口如瓶。
可是這小孩既然有大半夜跟蹤表姑母出門的魄力,就說明他可能真的那些凡夫俗子不太一樣。
他聽見這個問題,輕輕抿了抿唇,俨然是準備當隻悶葫蘆,死不吭氣了。
遊無止見狀也不為難,他又回頭去看那城隍廟下設置的法陣。
這裡的法陣和白日裡在學堂前看到的異曲同工,但是仔細一看又天差地别——這個看起來更邪性一點。
雖然具體功用不詳,但僅僅是看着上面溢出的靈氣,都讓人心生忌憚。
遊無止之前用點睛筆畫陣時還胸有成竹,此時見到如此龐大的法陣卻不由自主升起一種「寄蜉蝣于天地,渺滄海之一粟」的錯覺。
傳信符上的微光閃爍的越發急促,足以證明援兵越來越近,但此時此刻遊無止心中不由怒罵:國産片警察姗姗來遲是什麼梗嗎?這一點也不好笑。
像是要印證他心中不詳的預感一樣,白日裡鲸吞蠶食着陰氣的陣法此刻也不知道是哪裡出了漏洞——字面意義的漏洞!
無數陰氣仿佛洩洪一樣争先恐後的從這個漏洞之中湧了出來,那些先前被遊無止陣法絞開的陰氣這一刻卷土重來,濃稠的簡直像是扼住了人的脖子。
雞崽子們有些已經忍不住往地上一跌,臉上因為窒息别的通紅。
“這是積攢了多少陰氣啊……”
遊無止不由自主楠楠低語,這裡的陰氣簡直和十八層地獄也有的一拼。
他不由自主的思考着一個問題。
這四面八方用來收集陰氣的陣法究竟是幹什麼用的?那個黑衣蒙面人是什麼人?他們收集這些陰氣想要做什麼?
腦子裡亂七八糟的東西沸反盈天,江熠的聲音趁這個時候又響了起來。
“自我來到表姑母家——兩年多前,就一直都是這個樣子,在之前就不清楚了。”
那金瞳小孩擡起頭看着他,卻有意無意的讓自己的頭發遮住眼睛,看起來對那雙眼睛的顔色真是不滿意極了。
頭發能遮住的東西到底有限,遊無止還是從那半遮半掩的眼睛裡面看出那麼一星半點的期待。
這小孩眼睛仿佛會說話,縱然面無表情,但是仿佛無聲的表達着:大哥哥,能不能把這些東西都驅散了?
遊無止和他的眼睛默默對了半晌,然後轉開頭,權當自己沒看見。
——先前那蒙面人應該是那個不世出的大能的□□,雖然厲害,但到底是□□,實力十不存一,而那些行屍什麼的終究也隻是白城裡的活人所變,不懂法力,仗着碧海潮生圖和點睛筆也能周旋一二。
可是此處沒有活人——他用碧海潮生圖試過,不起反應,隻能說明此處的人不存在神魂。
又有絕妙陣法——雖然是邪陣,但也絕對不輸先前學堂附近那個陣法。
那個陣法已經讓人連臨摹都很困難了,更不必說是破陣。
他學習陣道的時候被系統教育,失之毫厘謬以千裡,那點三腳貓功夫,倒不必拿出來班門弄斧。
隻希望援手來得快些,這一波三折真不是他個廢物能處理明白的。
然而也許天行有常,最不缺的就是事與願違。
這幫婦人雖然腹中高聳,卻并無陰氣,乍一眼看上去并不像是有了所謂陰胎。
然而某一時刻,她們忽然齊齊頓住,衆人驚恐的看着她們的肚子裡面好像有什麼活物即将沖破那層薄薄的人皮——可能是裡面那糟心玩意兒用勁兒太大,他們能模模糊糊的看出個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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