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兩人便在蘭庭葉見相互扶持——當然可愛扶持他扶持的比較多,總而言之一起相伴生活了這許多年。
他雖鎮不住這一幫可愛的雞崽子,但是可愛可以。
于是便有了這一船鴉雀無聲的靜寂。
遊無止想,我其實應該回去。
回去是不可能回去的。
仙舟上有膽子稍微大一點的少年人,眼睛裡泛着詭異熱情的光,縱然可愛壓場也毫無懼色,他拿出事先做好的攻略圖激情昂揚道:“此次任務大家想來都心中有數,鎮陰的法器符咒可都帶了?”
山雞們剛剛入門,雖然總覺得自己無所不能,但拼起家底就知道捉襟見肘了。
但凡法器符咒,哪一樣都是千金不換的寶物,除非你自己有能力煉器或是畫符,否則無論是去寶物集交易還是做任務去兌換,都是很大一筆開銷。
但縱然如此咬牙貼上身家換幾件防身用具還是有的,但是菜雞們就真的囊中羞澀了。
他們尴尬茫然的看着侃侃而談的前輩們,覺得自己任重道遠。
那最先挑起話頭的少年看見新入門的弟子們這幅表情,忍不住誇誇其談的白話起來:“這次的任務是要解決掉白城内一位夫人肚子裡的陰胎——你們可知道陰胎是怎麼來的?”
“小生曾經聽聞,陰胎便是陰年陰月陰時出生的孩子,但縱然聽起來不詳,總也是條無辜性命,何苦如此大張旗鼓去解決掉他呢?”
說話的人正是鄭方圓。
他混迹在一衆菜雞當中,泯然衆人,毫不起眼。
隻是聽到這一句問話,不由得想起以前家鄉那邊有個陰年陰月陰時出生的孩子,十分不受家人待見。
往日裡便是被缺衣少食的對待,髒活累活卻要一馬當先,生活的十分辛苦。
縱然謹小慎微小心翼翼的試圖讨家人一個笑臉,卻在連年的災荒下,被毫不留情的當成幾兩肉,換了旁人家裡半袋黑面。
他到底是個讀書人,被這野蠻做法震驚的食不下咽耿耿于懷,以至于聽到這個話題不惜克服自己的社恐也想求個明白。
哪曉得那話多的少年搖搖頭:“這是凡人的說法。于修真者而言,陰胎,乃是由陰氣彙集而成的東西。他們借由某種方式寄存于活人的身體裡,看起來像是身懷有孕,實則是在找個宿體吸收精氣,等到吸收夠了精血破體而出,那宿體就成了一具幹屍骷髅,在沒有半點生氣了。”
菜雞們都是第一次聽到這個說法,一步登天的感覺還沒扭轉過來,一個個隻當聽了話本裡那些遊方術士一樣的故事,隻覺得這事情離自己很是遙遠。
這少年生了一張利嘴,長了一條靈舌,給他個驚堂木就能于茶樓間揮斥方遒。
他巴拉巴拉講着各種或是傳奇或是瞎編的奇聞異事,一個小小的陰胎能講出花來,把底下一群小鄉巴佬騙的團團亂轉,一個個驚奇的恨不能把他肚子裡的故事榨幹。
遊無止不緊不慢的收了筆,成了一張防禦符,還有心在識海中和系統打趣。
【若是我以後能在符箓裡安上一個循環播放的複讀機,一定要把這人的聲音錄下來,縱然是初級符箓,想來精神污染的本領也是一絕,說不定能大大提高殺傷力。】
系統笑罵【你可真是出息】;
遊無止把畫符的材料收起來,他覺得這樣「嘈雜」的環境不适合畫符,而且仙舟縮地成寸,白城近在眼前。
他這一收拾東西,那口沫橫飛的少年仿佛後腦勺長了眼一般,瞬間住嘴,乖巧的帶着一幫小雞崽子們列隊。
這少年大概是先前說出了一身慷慨激昂,眼睛裡仍存灼灼火光,看着遊無止的眼神格外熱情。
遊無止沒把這小眼神放在眼裡,隻覺得這興奮勁兒過去了就又該恢複一臉的平靜無波,他注視着幾十餘雙眼睛,例行公事一樣的宣導:“盡快處理任務,切莫惹是生非。”
弟子們很給面子的齊齊稱是,遊無止點點頭,轉身看向白城門。
身後小雞崽子們眼睛晶亮,有和那少年同齡的師姐皮笑肉不笑的擰住他耳朵,隻有口型沒有聲音的罵街:我就知道你這麼熱情别有用心。
這少年故作無辜的聳聳肩:是你們棋差一招,沒法讓無止仙君注意你們。
師姐師弟彼時相視一笑,笑容燦爛的瘆人。
白城有一大特色。
就是城不大人卻多。
城中處處可見高層建築,以天橋相連,人影往來密密麻麻,亂中有序。
小雞崽子們不由自主發出一陣驚呼:“這的人怎會如此之多?我家住在邵城,以占地寬廣著稱,縱然如此,也見不到這麼多的人啊!”
遊無止卻不由自主眉心一皺:“不,這裡人比起三年前還要少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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