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遠處沿着村道迎面走過來一人,一身褐色短打,脊背彎曲,獐頭鼠目,一雙眼睛不懷好意的四處亂轉,走的近了,喻錦嶽才看到他懷裡似乎抱着什麼,故此壓低身體護着,不讓人看見他拿的什麼。
每個村幾乎都有一個愛偷雞摸狗的,滄南村的正是劉二狗,他本不是這樣,前些年征兵他爹上了戰場未回,他娘管不了他,去賭場一兩回,家裡的銀錢輸的一幹二淨,自此養成了這種毛病。
他不僅遊手好閑愛偷東西更重要的是他還是滄南村最懶的人,有時外人奇怪,劉二狗即懶又怎麼會去偷?不應是懶得偷嗎?
這可是萬萬錯了,他的懶是懶得收拾家裡,懶得下地,懶得掙錢,就連吃飯壓實懶得上桌,每每都是他的老母親劉老婆子給他端到炕上他才肯吃,正因為如此,家裡沒個進項,地裡的活劉老婆子也做不了多少,無法隻好賣出幾塊,隻留下了兩畝地。
兩畝地每年田稅交了,剩不下多少,不足以養活他們,是以劉二狗便幾天偷上一回,他還記得自己要在滄南村住,故每次偷都是去别村偷主糧,在自己村裡摸上幾顆菜,村裡人知道他的性子,懶得計較,他自己也知道村裡人的容忍度在哪裡,每每都不越過這條線,再加上他有一個在鎮上做管事的大伯,所以大家也都對他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畢竟要讓他們孤兒寡母活下去。
“劉二狗,你懷裡是什麼?”
劉二狗一瞧是個毛頭小子,他也不怕,擺着手道:“小屁孩知道什麼,滾滾。”
他不願說喻錦嶽自然拿他沒辦法,總不可能上去搶過來看看,隻能在心裡嘀咕不知又是誰家被偷了。
回到家中,年幼的妹妹已經開始切肉,隻待午食做了。
喻家。
孟允舒換好衣服,在卧房裡坐了一小會拿着自己沾滿泥漿的衣服走到院子裡,又打了一盆溫水将衣服泡上,端着小凳子坐下後他才發現自己忘帶了皂角,又去挂在屋檐底下的籃子裡取出來皂角。
重新坐回凳子上,他挽起袖子,開始洗衣服,心裡惦記着現代的洗衣機。
見他恢複正常,一旁的喻錦淮想問卻不知如何開口,最後還是孟允舒看出他的想法自己開口說了。
得知事情的經過,喻錦淮不由得一樂,他問道:“阿允不記得在池塘裡還養了魚?”
經他提醒,孟允舒回想起來,碰到他的是自己養的魚,不禁面紅耳赤,他怎麼将這茬事忘了?
但他強裝鎮靜,理直氣壯道:“我記得,可池塘裡就是蛇,魚還小,不可能的。”他怎能讓其他人知道自己是被吓得奪系統而出?他的面子往哪擱?
他越描越黑,喻錦淮看出他的小心思,自是順着他的話來。
“嗯,是蛇。”
孟允舒将衣服錘的啪啪響。
第18章
喻家一家在堂屋裡吃飯都能聽到她的哀嚎聲,像是哭喪似的,拉長了聲音,聽得人瘆得慌。
端着碗吃飯的孟允舒忽然覺得手中的飯沒有那麼香了,他扭頭看向身邊的漢子,“不用出去看看?”
喻錦淮眼中閃過一絲厭惡,嫌棄道:“不用,我們吃飯。”
在座的也隻有喻知甯沒有受到幹擾,大口的吃着碗裡的肉,嘴邊都是亮亮的油漬。
“嗯。”
兩人端着碗剛吃上兩口,外面的哭嚎聲更大了,孟允舒這下是實在沒了興緻,抱着碗恹恹的坐着,任誰在吃飯時被接二連三的打斷都興緻缺缺。
喻錦淮用力的捏着筷子,眼底一片冷意,他放下手中的碗拿起靠在桌邊的拐杖拄着往外走,見狀孟允舒忙跟在他的身後,同時還不忘讓喻知甯自己先吃。
越往大門處走,門外的聲音越大,吐字愈發的清晰。
“誰家的野豬肉賣的那麼便宜,指不定裡面加了什麼藥。”
“我可憐的兒子啊。”
“我們娘倆的命怎麼那麼苦啊!”
“作孽啊,你們就仗着我們劉家沒有男人,可勁的欺負我們孤兒寡母。”
喻錦淮猛地從裡面打開門,目光冷冷的凝視着坐在他們家門口邊嚎邊拍着地面的劉老婆子,因為她的哀嚎聲,已經吸引了周圍的村人聚在這裡,更有甚者喜歡看熱鬧的邊端着碗吃飯邊看,碗裡明晃晃的是今日剛從喻家買走的豬肉。
喻錦淮長得人高馬大,即便他現在拄着拐杖他身上的氣勢絲毫不遜色,額頭上的把更為他添了幾分氣勢,銳利的目光直直的盯着坐在地面劉老婆子,對上他冰冷的眼神,劉老婆子霎那間止住了聲音,吓得僵直的坐着,一口氣憋在胸腔裡不上也不下,直到忍不住大聲的咳了起來。
而孟允舒目瞪口呆的望着這個陌生的老婦人,見到她被喻錦淮吓得噤聲,杏眼裡閃過笑意,又想到她來自家找事極大可能是因為買了自己家的肉,心裡又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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