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翰維識趣地離開,這邊紀子炎的火卻是怎麼都摟不住了。
“合作什麼啊?他跟誰合作啊?”
樓道裡站着的服務生都在朝這邊看,顧忌着紀子炎公衆人物的身份,謝其瑞半哄半架地把人弄到了包廂裡。紀子炎從桌上端起茶杯,一口氣悶了半杯,而後不依不饒:“什麼意思啊?什麼叫大家都要合作?”
“哎呦,”謝其瑞兩面不是人,心裡叫完苦,索性也不瞞着紀子炎了,“就是他現在不是簽到咱們公司了嗎?想讓付河給他寫歌。”
“付……”許是覺得這事太荒唐,紀子炎被噎了一口氣,一句話生生卡在唇齒之間。
路西加猛地擡頭,先是看着謝其瑞,完全消化了他所給出的信息。之後,她才将目光轉向站在身邊的人。
兩束視線碰上,交纏出滿腹的委屈。
路西加的這個眼神,付河在之後無論何時想起來,都還會覺得心疼。這幾乎是她向其他人最大限度地袒露的自己,她不會像紀子炎一樣,很直接地表達自己的反對與厭惡,似乎隻有委屈極了,她才會這樣靜靜地将情緒的閘放開很小的一個口子。
可就是這麼一個小口子,付河也已經受不了。
“瑞哥。”付河拉着路西加起身,說,“真的,這飯先不吃了吧。我有點别的事,下次我請你。”
第25章第一個吻
他們離開酒店時,外頭的雨還沒停,而且比來時更大。雨水模糊了車窗,高頻率的雨刷獨自抗衡着來自天空的河。
車輛經過了公司前面的街,方才蹦着高想要揪一片柳葉下來的小男孩已經不見了蹤影,路西加一直看着窗外,無意間,竟發現那枝柳已經斷了。斷了,卻沒斷幹淨,頑強的纖維拉扯着斷枝,不讓它從樹上墜下。風雨飄搖中,那截斷枝竟像是一隻被人拿鍊子束了腳的大雁,掙紮着想要飛,卻被拖着,拽着,一次次狼狽地跌回來。
付河覺得路西加自上車以後就一直不太對勁,她的兩隻手都緊緊攥着安全帶,甚至連臉色都有些發白。
“西加?”在十字路口停下,付河叫了路西加一聲,“不舒服嗎?”
她現在的樣子,已經不像是簡單的緊張。她在恐懼,心理和生理上都在恐懼。
路西加看過來,卻又很快将視線移開。
斑馬線上,有行人在撐着雨傘過馬路,他們大都行色匆匆,在屬于自己的可以前進的時間裡,穿過望不到盡頭的雨霧。
“我不喜歡下雨。”路西加突然說。
付河沒有立刻回話,路西加又說:“我害怕下雨。”
細聽,這次路西加的聲音是顫的。
那一瞬間,付河感覺自己的心裡迅速塌陷了一塊。他第一次聽到她說害怕,心裡湧出的焦急和心疼比自己預想的還要更多。
電台裡在放着一首純音樂,鋼琴與和弦中,夾雜着撐開傘的聲音、打火機上火苗竄出的聲音。
幾乎是想都沒想,付河伸出右手,握住了路西加一直抓着安全帶的手。
下雨天,外面本就已經很冷,路西加手上的溫度卻是要低得更多。
他第一次在沒有外人的情況下做出這樣親昵的動作。這次不是演戲,不是心照不宣的半真半假。
“害怕就使勁攥着我的手。”
付河好歹也寫過很多情歌,不知道有多少人用他寫的歌去表白,可面對自己喜歡的女孩,付河卻笨拙地忘記了所有的詞彙,失去了所有表達的敏銳感。他僅僅說出了這樣的簡短的一句話,不足以表達心中情意的萬分之一。
他還要說什麼?還要做什麼?
這些問題他一時間都有些想不清楚,可唯獨有一件事,從剛才看見楚翰維開始,他就決定要做了。
指示燈的色彩在濕漉漉的環境中顯得更加明豔,三色燈光轉換,像是鏡頭中不斷變換着打光,營造更貼合故事的氛圍。
付河攥了攥路西加的手,将她攥起的拳頭完全收到自己的掌心裡。
“剛剛我看到他抓着你的胳膊,非常生氣。我當時很想沖過去揍他一拳,然後指着他說‘别碰我女朋友’。”
不知是不是因為頻率剛好契合,付河的聲音混着嘈嘈雨聲,路西加竟也未覺雨聲雜亂。往常總一下下敲擊着她的神經的落雨聲,此時在付河的聲音之下連成了纏綿的一片,如同催人入眠的白噪聲。
這段時間的相處中,付河給路西加的印象一直都是沉穩、話不多,但脾氣卻很好。她一時間想象不到付河對着别人揮拳相向的樣子,但大腦快速運轉後,她想起了付河那一身的傷。
她低頭,看了眼他握着自己的手。随後,竟鬼使神差地,将自己的另一隻手覆在了他的手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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