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麼噩夢?”老太太奇怪。
駱寶櫻搖着頭不肯說。
瞧她臉色發白,老太太心想必是很壞的事兒,遂安慰道:“夢都是反着來的,哪能當真呢?”
“可不去,我飯也吃不下。”駱寶櫻拿出小姑娘撒嬌的本事,連連搖着祖母的袖子,“祖母,祖母,就讓我去吧,好給祖母祈福呢。”
拿她沒辦法,老太太耳朵被她吹得氣都弄癢了,一拍腿道:“我瞧你是想趁機玩兒,也罷了,去就去罷,突然像個猴兒似的,我可招架不住。”
她要去廟裡,駱寶樟道:“那我也跟着去玩玩。”
不像駱寶櫻有了好名聲,那些貴女聚一起吟詩作對,做風雅的事兒,都會請駱寶櫻,而她是不能去的,在家裡閑得發慌,眼見駱寶櫻不知弄勞什子的鬼,她也管不着,隻想去散散心,順便求菩薩一定要予她一樁好姻緣,那所有的錢拿去孝敬也無妨的。
她一開口,駱寶珠也不幹了,也要去。
袁氏就在旁邊,說道:“天熱你甭跟着湊熱鬧,在家裡陪着我,我正好冰了寒瓜一會兒你吃。”
擡頭看看外面的大太陽,駱寶珠想起走一段路就出汗的時候,便打消了主意,至于駱寶棠安安靜靜的,也沒有要去,最後便隻得那姐妹兩個坐馬車去白馬寺。臨走時袁氏千叮囑萬叮囑的叫她們上完香就回來,還命一幹丫環婆子看緊了。
因駱寶櫻就算了,還小,駱寶樟十四,正當要定親萬一出什麼不好的,豈不泡湯?
不過她也不想當惡人,因瞧着駱寶櫻就是一副不去不罷休的模樣,而今又正當得老太太,駱昀的寵,她作為繼母可不容易,也隻能盡量了。
馬車離開城門便行往白馬寺。
微風從車窗裡進來,驅散了些許熱氣。
駱寶樟坐在車上,瞧一眼駱寶櫻問道:“當真是做噩夢啊?”
那鬼丫頭,她是不太信的。
駱寶櫻道:“不然我為哪般巴巴的去上香啊?”
也确實找不到疑點。
駱寶樟拿起手邊晚膳扇了兩下:“可菩薩要真靈才好呢,真靈,我送它多少錢都行,不然咱們還不是白去一趟?”
“咱們這是臨時抱佛腳,别指望太多,能有個一二成照拂都算不錯的了。”駱寶櫻靠在車壁上,瞧着外面一路盛開的花兒,提醒駱寶樟,“祖母放咱們出來,咱們可得當心點兒,各自做完事,便在客房碰頭一起回去。這會兒,可沒有長輩替咱們出頭。”
話裡有話,駱寶樟知道她是在說自己,哼了聲道:“你顧好自己吧,别以為我不知道,衛三公子還抱你呢!”
原來她真看見了。
駱寶櫻心想,幸好自己還小,不然都不知怎麼反駁,她理直氣壯的鼓着腮幫子道:“沒見我那時候矮啊?三表哥是抱着我點長明燈的。”
“怎麼沒見他抱珠珠啊?”駱寶樟有些醋味。
那是自己怎麼也招惹不到的人,可卻與駱寶櫻那麼好。
“珠珠又沒有點長明燈。”
“平時也不見他理會。”
“珠珠不喜歡寫字畫畫啊。”
兩人鬥嘴之間,馬車不知不覺便停下了。
因不是什麼菩薩的生辰,路上人不多,駱寶樟戴着帷帽邊看邊走,卻不料駱寶櫻人小速度快,她分神時,就不見人影了,不由暗暗心想,這鬼丫頭定是有什麼事兒,編了噩夢的借口來白馬寺。
倒不知為何呢。
駱寶櫻走到寺廟時,氣喘籲籲,甚至把兩個小丫環都抛在後面,等到紫芙與藍翎趕上來時,怎麼也找不到她的人,就在這時,隻見沿着台階,有一對人浩浩蕩蕩的上來,紫芙看得一眼,驚訝道:“好像是劉家呢,你看看,是不是劉夫人跟劉姑娘?”
藍翎的目光卻落在其中一個少年身上,隻見他穿着如意攢花雲紋的窄袖夏袍,腳蹬輕靴,腰間懸着寶劍,眉宇間已隐有不可一世的傲氣,忍不住紅了臉,湊到紫芙耳邊道:“還有宜春侯呢。”
紫芙一瞧果然是,隻姑娘不在,她們身為奴婢是不好冒然去見的,忙道:“快去找姑娘。”
兩人急匆匆的走了。
劉夫人與過世的弟弟感情極深,故而每當忌日,她都要來寺廟請高僧誦經超度他的,而原先,羅珍與羅天馳都會跟着一起來,但這兩年,隻有羅天馳跟在身邊。
幾人一起去到禅房。
因是熟人,也不消劉夫人說,主持便知她要做什麼,也一早就準備好,寒暄幾句,便領着去那件專用的禅房。
共有八位高僧在此,劉夫人與衆人端坐在蒲團上,一時八位高僧便專心誦經了。屋裡隐隐有些淡香,不像外面普通的香燭,因劉夫人的身份,便是用的高香也是不一樣的,聞之令人心曠神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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