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去茅廁……”駱寶櫻道,“突然肚子疼。”
變小了還有個好處的,扯謊的時候隻會讓人覺得可愛。
她臉頰紅撲撲的,好像有些不好意思。
江麗宛忙道:“那不是要看大夫了,還疼嗎?”
“現在好了。”駱寶櫻坐下來,拿了碟子上的點心吃,洩憤似的要将自己吃大,一下将兩頰塞得鼓鼓的,好像青蛙,江麗宛抿嘴一笑,給她端起茶盅,“小心噎着了,快些喝點兒水。”
真是溫柔啊,駱寶櫻笑道:“謝謝。”
江麗宛趁機從袖子裡拿出荷包:“上回我要送你首飾,你不要,這荷包并不費錢,你看看喜歡不?”
針腳工整,上面的荷包栩栩如生,不管是色彩,還是構圖,都是極為精緻的,還綴着兩粒小珍珠,駱寶櫻盯着看了會兒,眨着眼睛道:“就算是荷包也不能要,爹爹說無功不受祿,要不我去問問二姐?”
這駱家的人當真就那麼清廉,什麼都不要?
江麗宛有些懊惱,不知該怎麼辦了。
看着她那無奈的樣子,駱寶櫻不由想起自己,因衛琅态度不鹹不淡的,她并不知他的心思,也曾拐彎抹角的與他堂妹套近乎,想找到些線索,當時自己也是這等模樣罷?
别人看在眼裡,或許覺得可笑。
可就算同病相憐,她也不能拿這荷包啊,看駱元昭的樣子,像是對江麗宛并無意思的,她何必接受這荷包,又幫不了什麼忙。
她低下頭,默默吃點心。
駱府南邊一處院落,駱寶樟正對鏡梳妝,隻畫到一半,将眉筆扔在地上,踩了個稀爛。
就算現在再漂亮又如何,總是不能出去見客了。
說起來,都怪那駱寶櫻,要不是那日她壞自己好事,或許她早已叫兩位少年動心,如今被關在此地,錯過大好機會,偏還不能闖出去,錯上加錯,隻怕就不是禁足那麼簡單了。
看她郁郁不樂,随身伺候的銀丹蹲下來将眉筆撿了,說道:“姑娘稍安勿躁,往後時間多得是,何必急在一時呢。”
駱寶樟輕哼一聲:“你懂什麼?這等機會,你當日日都有嗎?錯過這村便沒這店!”
門兒咯吱聲,竹簾微微晃動,金姨娘不知何時進了來。
見到生母,駱寶樟面上盈盈帶笑,走過去拉住她的手,甜甜笑道:“姨娘,您怎麼來了?”一邊說一邊使了個眼色,左右丫環一早被她收服,全都聽話的退到了外面,叫她們母女兩個好好說話。
金姨娘疼惜的看着女兒,直覺她這幾日瘦了,拿起帕子抹眼淚,又咒罵袁氏:“殺千刀的,竟然還不放你出去,真正是蛇蠍心腸!不過是在他們江府轉了轉,又如何,能是什麼大罪?這樣罰你!”
想當初她便是這樣勾搭到駱昀的,女人家不知道利用自己的容貌,那是暴殄天物。
男人誰不吃這一套?
在她看來,駱寶樟并沒有錯,那華榛跟羅天馳都是高貴的身份,便是去府裡做個姨奶奶,都比尋常人家強,她自己就是個好例子,不然聽從父母的嫁與窮酸才,隻怕飯都吃不起,而駱昀遲早是要做一方大員的。
金姨娘相信自己的眼光,就是可惜沒有生出兒子。
不然庶子可比庶女好得多。
所以這一面,她也覺得有些虧欠駱寶樟。
駱寶樟歎口氣:“罰便罰了,也是我不夠謹慎,一早就不該答應三妹與她一同出去……往後我定當注意,千裡之堤毀于蟻穴,任是什麼小錯也不該犯的。”就像金姨娘,原先受寵,現在落得什麼地步?
可見事事都得周全些,沒有十足的把握,就得好好斟酌。
故而她那麼想出門,還不是忍住了?
錯,犯一次就夠了。
駱寶樟坐下來,給金姨娘倒上一盅茶:“姨娘身子可好?既來了,正好陪我說說話。”
瞧她面上有些憂色,可五官仍是那樣漂亮,就像年輕時候的自己,金姨娘越看越喜歡,柔聲道:“氣候涼了,西苑也挺不錯,你莫惦念我。我今兒本也不該來,隻為一件事告訴你。”她握住女兒的手揉了揉,“便算沒了這機會,往後可多得是呢,那是天大的機會。”
駱寶樟眼睛一亮,問道:“什麼機會?”
“老爺明年就要去京都的。”金姨娘很是歡喜,“我就知道依他的才能,非池中之物,到時你自當會跟着去京都,這京都啊,”她眸色閃亮,神往道,“全是皇親國戚,名門望族,遍地都是世家兒郎。寶樟,你去了那裡,隻要一露面,誰會不知道你?”
京都,那是大梁最繁華的地方,駱寶樟聽着,也沉溺其間,過得會兒才回過神,詢問金姨娘:“這是真的嗎?娘如何得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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