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元徽氣道:&ldo;那大郡主我頭一回見着就煩得慌,也是她倒黴,自尋死路,非得騎了那匹被老七下過套準備害我的馬,不過話說回來,便是她不給老七害死,架不住我遲早也得弄死她。&rdo;&ldo;這難道是愛極生恨?&rdo;馮玉兒笑問。&ldo;誰愛她?&rdo;徒元徽以前可是恨死她了,不過她死了,也就放下了。霍嫣在他心裡,影子越來越模糊。&ldo;皇上的意思……&rdo;馮玉兒立時做大驚失色狀,&ldo;大郡主想獨占皇上,便讓您動了殺機,那……那……罷了,皇上若真有意迎幾位姐妹進來,臣妾自當善待,隻求您饒了臣妾一命!&rdo;說着,馮玉兒還作勢抹了抹淚。&ldo;皇後既有如此大量,&rdo;徒元徽斜睨了她一眼,&ldo;朕恭敬不如從命,過些日子之後,也該着手選秀之事了,記着,出身無所謂,隻要會比你會侍候朕便可。&rdo;&ldo;想得美!&rdo;馮玉兒推了徒元徽一把,道:&ldo;有本事你殺了我,敢領着别的女人進門,我便鎖了這鳳儀宮,一輩子不見你!&rdo;&ldo;瞧你那樣兒,還說我是醋缸,你根本就是一醋海,&rdo;徒元徽上去将馮玉兒摟緊了,&ldo;對了,以前你和老三眉來眼去,别當我沒瞧見,之前那一回不算,這次必要找補回來!&rdo;馮玉兒一把拉住他又開始不規矩的手,問,&ldo;之前說的袁子信要給你扯皮條的事,你準備怎麼應付?&rdo;&ldo;不值當應付,真接拒了他便是!&rdo;徒元徽不耐煩地答道。這答案倒是挺中馮玉兒的意,賞了徒元徽一個香吻後,馮玉兒決定将這&ldo;奸妃&rdo;一當到底,這會子故意陰恻恻地笑着道:&ldo;人家請你還不是瞧在大郡主的面上,皇上該當走一遭,不過,我也得跟着,正好會一會那替身。&rdo;南安王府在低調了好些時候之後,今日又張燈結彩,賓客盈門起來,原因無他,南安王府的老太妃要做六十八歲壽辰。說來南安王在弘聖帝一朝時頗受恩寵,隻是風水輪流轉,因受了弘聖帝牽累,這一位雖幸得保住了南安王的虛銜,卻是一直過得戰戰兢兢,唯恐什麼時候永明帝便要問他個謀逆。隻是誰也沒能想到,南安王如今走了鴻運,竟然得了皇上駕前寵臣、相國袁子信的青眼。受到袁大人的鼓動,南安王決定要為老太妃大辦一場壽宴,因為袁大人許諾,屆時會說動皇上駕臨,隻沒想到,皇上還真是痛快地答應了。此時南安王府門前的道上已然圍上了布幔,卻有不少附近百姓從fèng隙中往裡偷偷觀瞧,須知這等皇上親臨大臣府邸拜壽的盛事,可是不多見的。衆人免不得要議論上幾句,&ldo;南安王家這一回怕是要中興了,連皇上都要過來給他家老太妃祝壽,這是何等的光彩!&rdo;有自覺是知情人的道:&ldo;你們不知皇上和南安王府的淵源,說來這府裡差一點便成了外戚,南安王的妹子若不是蒙了不幸,這會子定然已成為一國之母,滿朝上下之前哪還用得着扯住冊後之事争論不休?&rdo;&ldo;聽說皇後娘娘原本招來滿朝非議,怕是她德行真是不夠,出身也低了些。&rdo;&ldo;不是說皇後娘娘還有些不清白嗎,&rdo;一個男子猥瑣地道:&ldo;坊間傳聞可不少。&rdo;&ldo;皇家之事不得妄議,何況那些子虛烏有之事,&rdo;有年長者在一旁喝道:&ldo;你等小心好口舌,别光顧着嘴上得痛快,害了自己還有家人性命。&rdo;倒有婦人在旁邊仗義執言:&ldo;我卻覺得,皇後本就是皇上明媒正娶,立後自是理所當然,至于那些謠言,皇上自個兒都不信,旁邊人瞎cao什麼閑心。&rdo;正說得熱鬧時,遠處有一大批持械兵士湧了過來,将還在七嘴八舌的百姓一哄而散。再過一時,帏幔裡傳來呼喝之聲,随後便有長鞭鳴響,接着,是整齊有序的腳步聲徐徐而來。南安王帶着家中有官職的男丁早早地在府門外等候了,等聽到前頭有人來傳,皇上辇駕已到,衆人皆跪倒在地,迎候聖駕。徒元徽下了辇駕,貌似随意地瞧了瞧藏在小德子身後,一身太監裝束,正自低眉順眼的馮玉兒,覺得她這打扮倒俏皮得很,待回了鳳儀宮,便不讓她脫,正好玩上一玩,這般樂呵地想着,徒元徽的面上也帶出了笑意。早在南安王府陪着南安王等候的袁子信心下一松,覺得這一回請徒元徽來這兒,怕是走對了一步棋。等南安王攜着家眷給皇上行過禮,徒元徽笑着虛扶了一下,&ldo;平身吧!今日聽說是老王妃壽誕之日,朕正好無事,便來向南安王讨一杯水酒啊!&rdo;南安王忙拱手道:&ldo;下臣不敢,皇上撥冗駕臨,乃是下臣阖府之榮耀,臣等謝過皇恩!&rdo;說着便又要跪,倒是小德子道了一聲&ldo;免&rdo;,這才停住了。這時袁子信走了過來,笑道:&ldo;皇上,不如進府吧!&rdo;徒元徽沒理他。背着手走到南安王府大門下,突然停下腳步,望着高高的門楣,轉頭對南安王感歎道,&ldo;想來大郡主已然過世七、八年了罷?時光荏苒啊!&rdo;&ldo;是,舍妹無福。&rdo;南安王低頭回道,心下不免一熱,頗覺皇上乃長情之人,而此時袁子信更是撫着長須,笑着點了點頭。進到王府正廳的養和堂,自是南安王帶着男丁又是一陣叩拜,接着一一表起了忠心,馮玉兒不免覺得場景有些乏味,差點打起了呵欠,小德子眼尖瞧見了,忙上到她前頭擋了擋。徒元徽這時笑了一笑,道:&ldo;今日朕是來坐客的,可不耐煩還跟上朝時那般拘束,南安王府的待客之道,未免太過嚴謹,不如各位都自在些吧!&rdo;&ldo;是,為臣知錯了。&rdo;南安王趕緊上前拱手道。&ldo;咱們可是差點做了親戚的,雖是欠缺了一點緣份,不過嘛,也不該對朕這般生疏!&rdo;徒元徽以一種上位者的姿态,表達出對南安王府的體貼,&ldo;今日既是來為老太妃祝壽,自是來沾沾喜氣,可不能因朕到了,壞了大家的興緻!&rdo;袁子信在一邊甚覺滿意,想來他的安排還真是妥貼,連皇上都如此配合,自該走到下一步的了。&ldo;南安王,皇上既這麼說,便不必拘着了,不如請您家老壽星出來拜見一下?&rdo;袁子信提議道。&ldo;袁大人說得沒錯,老王妃也算是朕的長輩,若南安王府沒那多亂七八糟的講究,不如請老壽星出來一叙?&rdo;徒元徽說道。南安王府還是用的着的。馮玉兒微微睜眼,别看徒元徽是皇帝,那也得講究個男女有别,照她的猜測,袁子信便是有意扯皮條,也不可能直接把那位郡主拉到皇上面前,所以,最穩妥的法子,便是尋個借口不期而遇。之前袁子信一提議老太妃過來見皇上,她便猜出來,想必那位郡主也要跟着粉墨登場了。沒一會,一位兩鬓斑白的老婦由一名少女攙扶着出現在衆人面前。老婦走到正座上的徒元徽面前正要下跪,卻聽得旁邊小德子叫了一聲,&ldo;免!&rdo;便隻行了個半禮,往後退了退。徒元徽笑問:&ldo;老太妃,朕可是好些年頭沒瞧見您了,您老這身子骨可還好?&rdo;&ldo;多謝皇上挂念。&rdo;老王妃謝過恩,便由那少女扶了,坐到旁人遞過來的一個繡墩上。&ldo;之前朕還在和南安王說,大郡主過世也有七八年了,&rdo;徒元徽很有興緻地将話題往大郡主身上引,&ldo;也不知她墳上青糙該有多高了?&rdo;這話自是惹得老王妃眼圈紅了,旁邊那少女瞧見,立時拿出帕子給她拭淚。老王妃這時起身道:&ldo;臣妾那姑娘真是沒福,皇上日理萬機,竟還惦記臣妾這一家大小,皇恩浩蕩啊!&rdo;徒元徽擺擺手,示意老王妃又坐了,以一種遺憾的口吻道:&ldo;大郡主當日音容笑貌,朕至今還記得,真是女子中少有的英姿飒慡,快意恩仇,若如今還活着,怕已做了孩子的母親。&rdo;馮玉兒低下頭,這是說給她聽的,想讓她吃醋。&ldo;皇上,您瞧瞧臣妾這孫女,&rdo;老王妃卻當真了,這時拉過旁邊少女的手,&ldo;可覺得她與臣妾的姑娘有幾分相像。&rdo;馮玉兒躲在小德子身後,擡頭看了看那少女,心道,若是這姑侄倆真地肖似,想來大郡主還頗有幾分姿色,不過聽說她也因此眼高于頂,所以才不受徒元徽待見,這般想着,馮玉兒甩頭望了一眼徒元徽。&ldo;倒是真有三分像,&rdo;徒元徽點了點頭,&ldo;果然是侄女兒像姑母。&rdo;隻是袁子信仔細觀察了徒元徽的神色後,卻略有一些失望,竟瞧不出他眼中有任何激動之意,轉而一想,這一位畢竟是皇帝,心中再是波瀾起伏,也不會想讓别人瞧出來,如此跟自己一解釋,袁子信便繼續在一旁瞧着。&ldo;沒想到啊,如今侄女兒都這麼大了,&rdo;徒元徽這時長歎一聲,&ldo;也是,朕家的姑娘都六歲,時候過得也真快。&rdo;老王妃笑道:&ldo;可不是這麼說嗎,眼見着臣妾這孫女兒也快要出閣,隻這孩子竟跟她死去的姑母一個臭脾氣,極是有主見的,說一定要嫁一位英勇男兒,她如今已然幫着臣妾媳婦在府裡管家,沒事也和她姑母一樣,喜好騎射,她爹說呀,有時瞧見這孩子,就跟自個兒妹子又回來了似的。&rdo;老王妃說着,又歎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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