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沒想到,過不了多久,那縣令依舊回去做他的官,據說這人在上頭有靠山,已将他渎職之事壓了下去,白德恒年歲越大越耿直,哪裡肯瞧着不管,一氣直接寫了上奏,折子自然是到了徒元徽手裡。其實那縣令便是徒元晔一個親信的門人,說來與白德恒還是同科,隻白德恒得三甲第二名,而這人落在了一百多名後。這事要查也不難,誰壓下了那縣令那案子,徒元徽心裡一清二楚。很快便有禦史參奏,吏部某位官員徇私袒護,更翻出了那個縣令貪污渎職,魚rou百姓以及考績作假之事。弘聖帝向來最恨貪官污吏,當即便大發雷霆,徒元徽不失時機地來了一句,&ldo;一個七品小官,便敢這般猖狂,考績還做得如此漂亮,也不知是誰在保駕護航,倒是是手眼通天的,竟視國家法度為無物!&rdo;一句話滿朝皆驚,徒元徽的意思,可不是說。那縣令背後還有更大靠山。令人出乎意料的,徒元晔竟自己站了出來,承認這縣令當時是經他舉薦,坦承馭下不嚴,但卻表示,與此人後來并無來往,對其行迹也一無所知。徒元晔因此被弘聖帝罰了閉門思過,隻是前朝的事自有方法傳到後宮的耳朵裡,皇後就這一個嫡養子,聽到這事,自然氣得不打一處來,按照老習慣,冤有頭債有主,不敢動徒元徽,自然得找馮玉兒的麻煩。何姑姑抱着孩子不放心地跟着馮玉兒同杏月進了宮,又派個小監随到了坤迎宮外頭,沒一時小太監便回來報信,說坤甯宮,吵嚷嚷的,太子妃帶人少,不知道會不會吃虧。何姑姑有些懷疑皇後的瘋性,不過她不敢直接去禦書房尋徒元徽,又派那小太監去找小德子,然後何姑姑便抱着可卿在禦花園裡亂逛,直盼到将救星等了過來。見弘聖帝頭前走了,安公公立馬跟了上去,心裡直呼&ldo;阿彌陀佛&rdo;,覺得這一回皇後娘娘怕是要吃不了兜着走了。話說皇後這兩年身體越發不濟,以緻性子也更是穩不住,今兒個一早,徒元晔的正妃四皇子妃張氏同徒元誠剛過門的繼妃李月雲過來給她請安,自是當着皇後的面哭了一場,說到徒元晔代人受過,如今悶在府中極是委屈,隻不知太子爺為何這二年步步緊逼,竟有置四爺于死地之勢。皇後氣得一口老血差點噴了出來,見哭哭啼啼的兒媳婦,自不免有些郁郁,想着等自己死了,徒元晔這本不得弘聖帝歡心的兒子更失了依仗,還不知得落個什麼下場。這麼一時心窄,再加上李月雲在旁邊恨恨地道:&ldo;娘娘,真是人善被人欺,您如今身子不好,這宮裡頭怎麼竟當沒事人一般,方才我同四嫂過來時,半道上瞧着甄貴妃同那太子妃手拉手地遊園子,對咱們更是愛搭不理,真以為後宮是她們的天下了?&rdo;四皇子妃張氏倒是一驚,沒想到李月雲還真敢說瞎話,什麼時候見到那兩人了。隻這話效果奇佳,皇後怒了,罵道:&ldo;這幫女人靠着以色侍人,倒是把男人勾得隻聽她們的話,我這會子明白了,他們哪是對付元晔呀,根本就是為了修理本宮,隻恨我擋了她的道,委屈得她在這宮裡,隻能當個小妾!&rdo;李月雲轉過頭去笑了笑,覺得皇後還挺好忽悠,想她李月雲萬般不願地嫁給徒元誠,還不是因為他答應,會同徒元晔一塊對付徒元徽,替她報拒婚之ru。徒元徽和他那太子妃,是李月雲這輩子最恨的人,但凡得着機會,她必要報複一下,否則,李月雲憑什麼要進宮,來瞧一個病入膏肓的老太太。&ldo;來人,把姓甄的女人給本宮叫過來,還有那不知禮數的太子妃,進宮也有兩年多了,可來過坤迎宮請過幾回安?&rdo;皇後怒喝道。甄貴妃如今在後宮根深蒂固,自然對皇後的威嚴視而不見,隻讓人回一個話,說皇上一會要到景陽宮,她不敢走開,皇後若真有急事,不如先派人跟皇上打個招呼,以免她犯下不敬之罪。皇後得了回報,牙咬得生緊,覺得今日真是自取其ru,竟在兩個兒媳面前丢了面子。好在太子妃倒是來了。馮玉兒平日裡同坤迎宮并無什麼往來,坤迎宮已在多年前免了請安,自是無需她的殷勤,與皇後少有幾回的會見,馮玉兒也抱着對後宮其他女人同樣的态度,不巴結也不倨傲,面上過得去便是。今日剛侍候完可卿吃喝,馮玉兒便聽到外并沒有有人來報,說皇後急召,馮玉兒着實愣了一下。後面很快就明白了,徒元徽對于前朝的事随着孩子出生,基本沒怎麼瞞着她。前幾日徒元徽曾在朝會上說了一些話,讓徒元晔面上着實難看,她又打聽到方才老四和老十的王妃進了宮,想是皇後這會子必得着了信,準備拿她出氣呢。皇後這明知自己身子不好也不讨皇上喜歡,也不知跟着人後頭瞎摻和什麼呢!不過人家是皇後,是國母,就算并非她的親婆婆,也是婆婆,馮玉兒也必須得去,因為她知道,去了也不過被為難一下,皇後不能拿她怎麼樣。不過,何姑姑可見不得馮玉兒吃虧,特意帶着女兒在路上巧遇了。馮玉兒坤迎殿,難得皇後打扮整齊地坐在鳳座上,雖瞧着面色蒼白,隻那皇後氣勢倒還有幾分,而她旁邊,則站着四皇子妃張氏和李月雲。&ldo;參見皇後娘娘!&rdo;馮玉兒恭恭敬敬上去福了福身,然後對那兩位弟妹也笑着點點頭。皇後瞪着馮玉兒,腦子便有些糊塗了,怎麼越看越覺得她長得極像甄貴妃,這一糊塗不要緊,心也跟着糊塗了,竟忍不住指着馮玉兒罵道:&ldo;奸妃,你居然敢把本宮不放在眼裡!&rdo;馮玉兒吃了一驚,問道:&ldo;娘娘何出此言?&rdo;聽到說話聲,皇後方才有些省悟,又不好說自己弄錯了人,隻能硬撐着了,于是便冷笑道:&ldo;太子妃,你倒是真難請,是不是準備讓我這當婆婆的給你去請安?&rdo;馮玉兒不慌不忙,說道:&ldo;娘娘,臣媳不敢,隻是怕擾了您的清靜。&rdo;&ldo;太子妃娘娘還真會說話!&rdo;李月雲笑說,她見過馮玉兒的次數不多,隻瞧着也就普通人,怎麼看也比不得自己花容月貌,然而就是這樣一個女人,搶了她的丈夫,搶了她的榮華富貴,更搶了她成為皇後的未來,皇後現在有些昏聩,最是好利用了。難得有這麼好的機會,以前皇後可沒這麼個膽子。接着說道:&ldo;隻這理兒怎麼都到您那兒了?&rdo;&ldo;皇後娘娘沒說話,十弟妹,這兒可有你說話得分?&rdo;馮玉兒淡漠地說道。李月雲頓時臉色一白,她隻是皇子妃,就算是妯娌,尊卑有别,也是不能cha嘴皇後和太子妃之間的話的。皇後連忙說道:&ldo;十皇子妃,本宮讓你說。&rdo;李月笑着瞧着馮玉兒,馮玉兒當她是個唱戲的。&ldo;本朝最講究孝悌之義,這晨昏定省是老祖宗立下的規矩,怎麼到太子妃您這兒,倒成了怕擾了皇後娘娘清靜了?&rdo;馮玉兒看了皇後一眼,這兩年弘聖帝一直在玩平衡,徒元徽退無可退,而那徒元晔倒是狡詐,不斷示弱,也有不斷的把柄露出來,徒元徽也不得不抓出來,否則他就會有錯處,因為那都是連着他的利益。因為徒元晔不斷&lso;變弱&rso;,弘聖帝自是對其越來越好,也同樣看徒元徽越來越有異樣,這次又是徒元晔舍了一個層次不齊的人來換取弘聖帝對徒元徽的進一步不滿。而徒元徽知道這陽謀,但是他沒有退,送上來的把柄,他不用豈不是可惜。馮玉兒心裡清楚,他重生了,曾經似乎也發生過宮變,這次早有準備,成功的幾率會很大。徒元晔玩陽謀,卻是半點都沒有告訴他的養母皇後,讓皇後來她這裡找麻煩。馮玉兒點了點頭:&ldo;弟妹說得不錯,看來咱們都做得不夠,少不得自明日起,我們幾個妯娌一塊兒晨昏定省,隻是……&rdo;馮玉兒似乎又有些猶豫,&ldo;我們這些兒媳婦都過來,免不得後宮嫔妃也得過來,免得失了宮禮,隻娘娘免不得不好好休息了,一大早等着咱們請安。&rdo;皇後免了後宮請安和兒媳婦請安,不是因為仁慈,而是被甄貴妃逼得節節敗退,連鳳印都收了,這甄貴妃每來請次安,都會讓已經重病的皇後氣得吐暈幾回,久而久之,皇後就不想再見到她,甄貴妃也不短皇後吃穿和禮儀,前提是皇後别來煩她,所以,皇後不讓她來請安了,這日子也就平靜下來了。皇後過得很憋屈,尋常馮玉兒自然也尊敬她,同樣前提也是她不要管東宮的事。&ldo;不必了,本宮懶怠應付你們。&rdo;皇後竟然一聽之下,就迫不及待地給否了。李月雲忍不住低下頭,無怪做了皇後,也鬥不過甄貴妃,這皇後的性子并不怎麼樣!其實也多虧了皇後這性子,不然甄貴妃能忍聰明女人一直壓在她身上?蓋因為甄貴妃自己這個曾經的奶娘之女做不得皇後,需要有蠢人占着這個位置而已。四皇子妃連忙打圓場:&ldo;娘娘,您方才不是說,有話要問太子妃嗎?&rdo;皇後怔了半晌,望了望四皇子妃張氏,居然直接問道:&ldo;太子爺在前朝同老四鬧得不愉快,你可聽說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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