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在去年10月,“舊夢新顔”項目開始之前。
範師傅在内部商量時,陳子夜才将特招的機會讓給觀妙。
……隻是沒想到觀妙用自己的方式,了結了自己對于戲院的牽扯。
“這是觀妙選的路,也是她的命。”範師傅眼神飄遠,“梨園如同社會,每個人都有自己要走的路,陳子夜亦是,明年她是否會去參加特招,她又是否真的想繼續學戲,都是命裡注定的……”
旁人說再多,也抵不過命運翻天覆地。
……
等從戲院出來,陳池羽心裡還有氣,總覺得公事上沒受過這樣的憋屈,低着頭一直亂點手機APP,嘲拿嘲諷的語氣問,“你怎麼不去找陳子夜?就走了?來都來了,不去看看?”
梁季禾好笑地回他,“你哪來那麼多話。”
“好好好,怪我多嘴了,是誰這些年教我凡事用腦,不動情面,今天又是誰鬼迷心竅?”陳池羽數落道,“你要是想花點錢養着這個戲院,那你就别喊我打理了,放着就是了。”
“什麼叫養着這個戲院?”梁季禾不悅地挑了下眉。
陳池羽注意到他的神色變化,當他是親兄弟才把言下之意說了出來,“一朵梅花就給你迷得不行了?不至于啊,就算是冬天,那也能遍地開花,再不行,還有鳥啊,你養一養就得了,還真的上心了?老弟——你我是什麼家庭出身,多少人虎視眈眈想把我們搞垮,你的人生裡,沒有陳子夜,也不會有。”
“陳池羽。”梁季禾轉過頭。
臉上流露出多年未見的明朗笑容,像兒時與他奮力搶籃球的少年,言語裡确是異常地鄭重,“她已經在我的人生裡了,我能算計一輩子,但總要留一處地方,幹幹淨淨、完完整整地留給我的愛人。”
陳池羽訝異好半天,很快理解似的勾起笑,輕蔑似的嘁了一聲,“瞧你這出息,就不能多跟我和陸謹言學學,要結婚就跟最難最野的女人結婚,欺負人家一個小姑娘算什麼玩意兒……”
梁季禾臉上始終帶着笑。
他往後視鏡裡看了一眼,範家戲院的招牌越走越遠,才忽的對陳池羽說,“戲院的事情,對不住,知道你用了心,不過決定還是得聽我的。”
因為這裡是陳子夜的家。
是因為這裡,她才會長得這麼健康,這麼明朗,這麼溫柔。
“鬼迷心竅,沒出息——”陳池羽笑着數落他,想起自己,“這輩子第一次聽你跟我道歉,了不起,為了一個女人,我也不配說你,十來歲就想跟你姐結婚,到今天離了婚,我還喜歡她,我們兄弟倆了不起啊!”
梁季禾笑了下,神明在上,心裡有人,原來真的會有一股心甘情願的力量。
—
等到了除夕當日,戲院上下所有人都忙得不可開交,尤其是陳子夜和沈時亦,以前是觀妙,她們三個在一衆師姐妹中個頭最高,爬高摸頂的活兒就全交給了她們倆。
沈時亦在戲院大門上挂燈籠,陳子夜在後廚幫忙,她切菜很細緻,但速度太慢,被梅汀推到一邊,“你趕緊到客廳幫忙去,别給我搗亂了,看得着急死我了!”
陳子夜沖她吐吐舌,“……我切的還是很細的。”
她拿了幾根黃瓜絲,在手裡揚--------------依一y?華了揚,被梅汀舉起菜刀吓唬她,“還不快走!”
“走走走,我這就走——”
範師傅正往除非送剛包好的餃子來,笑話陳子夜幫倒忙,熱熱鬧鬧地喊了一嗓子,是他的京劇絕活兒,“我好比彈打雁失群飛散!我好比離山虎落在平川!”
引得衆人哄笑。
陳子夜也不在意,接着唱:“眼睜睜高堂母難得相見,兒的老娘啊!母子們要相逢,除非是夢裡團圓。”唱《四郎探母》偷偷占了便宜,被範師傅反應過來,一腳差點踢到她小腿上。
範師傅笑得直不起腰,一邊罵罵咧咧道,“好你個陳子夜!看我不打斷你的腿!”
陳子夜一溜煙跑開了,連連回頭怕範師傅真的追到院子裡來,抱着一摞春聯差點撞到陳驚蟄,她趕忙道歉,“對不起!陳老師!我實在沒注意……”
“不要緊,除夕好啊!”陳驚蟄伸手拍了拍她的手臂,“我今年留在慕城過年,今晚跟你們一起過,正好節後休息幾周,三月份我就帶你一起去參加全球巡演了,你是第一次出國吧?”
陳子夜诶了一聲,這些都還沒聽師父提過。
陳驚蟄說:“瞧我,差點忘了,你師父可能還沒告訴你,《鹽梅》在慕城淹了兩場就收到歐洲多個劇院的表演邀請,我們項目正好也有巡演的意向,年前已經在敲合同細節了,等都确定了再跟你說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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