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士不需要公主裙。戰士不怕死。戰士披着滿身的傷痕,一如挂滿榮譽的勳章。她擱下那隻空酒杯,眼神迷蒙一片,也不知是被酒意熏的,還是因淚光漸生。薛定由始至終安靜聽着,直到她停下來,才從錢夾裡抽出幾張鈔票,擱在桌上。&ldo;走吧。&rdo;站起身來,朝她伸出手去。&ldo;走吧,祝清晨。&rdo;她仰頭望着他,&ldo;去哪裡?&rdo;&ldo;去戰場。&rdo;他身姿筆直,低頭望進她眼底,&ldo;酒足飯飽,精力充沛,還等什麼?走吧,我們打仗去。&rdo;我們打仗去。打倒那些欺ru過你的人。這一次,你當将軍,身後雖無千軍萬馬,但有我。你有我。20翻船他們去了城南,祝山海和那女人住的地方。祝清晨半醉半醒站在那,路都走不利索,費解地看着薛定。&ldo;你在幹嘛?&rdo;他從街角的24小時便利店裡買來一整箱罐裝可樂,開箱,取瓶,一隻一隻擺在她腳邊。可樂擺了一地,像保齡球。最後兩罐,他塞進她手裡。&ldo;扔出去。&rdo;祝清晨沒反應過來。他也沒多說,彎腰,再取兩罐握在手裡,站定了,瞄準那平房的窗戶,猛地一擲。啪‐‐一聲清脆的玻璃碎裂聲,那罐可樂準确無誤砸進了窗子裡。帶了個好頭。祝清晨張着嘴,震驚地站在那。他回過頭來,嘴唇一彎,&ldo;看見沒?就這麼砸。&rdo;他是如此心平氣和站在那,做着砸人窗戶的事,面上的表情卻還風光霁月,好看得很。祝清晨沒忍住大笑出聲,跟他一起瞄準那窗戶,咚的一聲扔了出去,然後飛快地撿起腳邊的可樂,一罐接一罐往裡砸。她沒有準頭,反正就是亂砸一氣。玻璃碎了一地,房頂上的瓦也嘩嘩往下掉。屋子裡燈亮了,男人粗啞的咒罵聲響起。屋外頭還在噼裡啪啦砸個沒完。直到從窗外看見人影往大門口移動時,薛定才沒再往窗戶裡砸了,拿了瓶可樂在手裡,安然等着祝山海開門。下一秒,門開了。祝山海穿着睡衣,氣勢洶洶往外走,才剛冒出個腦袋,薛定就握住了祝清晨的手,将那可樂放在她手心,然後覆在她手背上,帶着她穩穩一抛。冰涼的可樂握在手心,溫熱的手掌覆在手背。祝清晨壓根沒來得及反應。咚‐‐那可樂砸在祝山海的肩膀上,打得他哇哇大叫,痛得要命。薛定是故意沒砸準的,出氣歸出氣,不能出人命。眨眼間,那對男女都出現在門口,女的尖聲叫着要報警,男人試圖沖上來還手。薛定一把拉住祝清晨,&ldo;跑!&rdo;不能打。她喝多了,真打起來,指不定會吃虧。于是壞事幹完,兩個人沒頭沒尾在巷子裡狂奔,身後是身體不好、跑不上來的祝山海。薛定也分不清方向,橫豎帶着她穿過一條又一條深巷。石闆路上是急促的腳步聲,咚咚咚,咚咚咚,伴着風聲,仿佛沒有節奏的歌謠。江南水鄉,家家戶戶挂着燈籠,紅彤彤的微光照亮前方,那不是來時的路,卻是令人心生安穩的歸途。直到她跑不動了,從他手裡抽出手來,一屁股坐在地上喘着粗氣。&ldo;不行了不行了,跑不動了我……&rdo;薛定回頭看他,兩人目光相接,忽然沒由來哈哈大笑起來。他站着,弓着腰平複呼吸。她坐着,形象全無大口喘氣。可兩人都在笑,笑得肆無忌憚,笑得狂妄又熱烈。半晌,他叫她,&ldo;起來,地上涼,别一直坐着。&rdo;她賴在那不走,&ldo;腿軟了,走不動了。&rdo;&ldo;真走不動了?&rdo;&ldo;真走不動了。&rdo;借着醉意,她變可愛了不少,還會噘嘴舉手,一副賭咒發誓的模樣。薛定也有醉意,醉點也好,不用去忌諱那許多,便伸手把她拉起來,微微蹲下,拿背朝她,&ldo;上來。&rdo;&ldo;你背我?&rdo;&ldo;嗯。&rdo;祝清晨遲疑兩秒,咧嘴笑了,後退兩步,還來了個助跑,一下子朝他撲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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