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境一線全線潰退!”
“雲縣失守!”
“長坡鎮失守!”
“麒麟山據點失守!”
沈之淮站在楚州戰局圖面前,一句一句地說着,手中朱筆在楚州上畫了很長一個箭頭,直指向了都城清邕。
“你們告訴朕,朕的精銳大軍去哪兒了?!怎會讓楚軍如此瘋狂地長驅直入?!你們都看看,他們都殺到清邕面前了,難道讓朕帶着你們投降不成?!”
衆臣低頭,連忙拜倒,“臣等無能。”
沈之淮實在是不敢相信這幾日的軍報,分明已經做好了萬全的準備,可為何楚軍所到之處,勢如破竹,所有城門一攻即破、
“陛下……”其中一個文臣終是站了出來,他恭敬地對着沈之淮一拜,道:“據微臣所知,我軍節節敗退,并非是因為我軍戰備不足,而是……”
“而是什麼?!”沈之淮也想知道原因。
文臣猶豫了一下,重新組織了一下語言,道:“楚軍在我方埋下的細作實在是太多,所以,楚軍所到之處,之所以攻無不克,是有人偷偷在城門上做了手腳。”
“……”沈之淮臉色鐵青地看着文臣良久,他知道文臣已經是變了個方式說此事重點——其實并不是細作太多,而是天下百姓歸心,已經厭倦了戰亂。因為,一個城如此,是因為細作,可座座城如此,是萬萬不可能全部都因為細作。
楚州連年戰亂,城防甚弱,所以這些日子霸軍都在不斷地修複城防,百姓工匠們趁機做點什麼手腳,是再簡單不過的事了。
沈之淮蓦地将手中朱筆一折為二,狠狠擲在了地上,“那你們說,朕要怎麼把這些細作都抓出來?嗯?!”
文臣駭然拜倒,他實在是不知道還能建議什麼。
“陛下。”候在殿外的太監探頭恭敬地一拜,“有最新軍報傳來。”
沈之淮心底一涼,恨聲道:“若還是戰敗消息,朕不想聽!”
“是……是好消息。”太監顫聲回道。
沈之淮暗舒了一口氣,道:“念!”
太監點頭領旨,道:“楚軍主帥在陣前吐血落馬,楚軍攻勢漸休,似有回撤的意思。”
“晏歌吐血落馬?!”沈之淮覺得,老天似乎還是願意給他機會的。若是晏歌在禦駕親征路上一命嗚呼,那絕對是他最大的扭轉乾坤機會!
“千真萬确。”太監跪地,雙手将軍報舉起,“請陛下禦覽。”
沈之淮激動地走了過去,拿起軍報反複看了好幾遍,他忍不住大笑道:“朕才是天命所歸的天子!你們都聽見了麼?朕,有機會赢下這一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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