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下雨,當心飛鴿途中沾濕了棋圖。”楊蘭清不忘交代一句。
許七顧點頭道:“請太皇太後放心,下官定然做得妥妥當當。”
“哀家信你。”楊蘭清對着許七顧堅定地一笑,目送着許七顧走入殿堂,舒坦地一笑。
薩薩,哀家倒是瞧瞧,你究竟如何解哀家這幾步棋?
即便是太平對弈,薩薩,你也不見得能赢過哀家!
齊史記載,澄公主自從長安三年中秋入宮探望太皇太後之後,便再也沒有在建康城出現過,沒有人知道她究竟是生是死。
關于她敢與天下男兒競高下的傳奇,随着歲月流逝,也漸漸地消失在了曆史長河之中。
唯一留下的謎,就是當初随她一起離開八公山的太後慕容湮與公主司馬雪瑤到底去了哪裡?
齊,長安十三年,秋,齊皇司馬諾安然親政,四海晏平,太平依舊,太皇太後功成身退,退居慶慈宮頤養天年。
第二日清晨,宮娥發現太醫許七顧與太皇太後在宮中一起沒了蹤影,一時之間人心惶惶,衆說紛纭。
有的人說太皇太後是狐仙轉世,如今帶着仙童轉世的太醫離開了人間,也有人說太皇太後與太醫許七顧是偷偷離開了皇宮,甚至還有人說,是當初消失的澄公主回來将她的母妃與仲父一起帶出了宮。
于是,這件轟動建康城的失蹤案,成為了大齊開國以來的第三個懸案,無人能破。
中秋月滿,團圓之節,即便是西北姑臧城,也免不了俗。
家家戶戶挂起了紅燈,笑語歡聲不絕,甚至還有些異族女子當街扭起了腰肢,姑臧街頭熱鬧非常。
澄兒與慕容湮裹着輕裘站在姑臧城頭,遠遠地望着南邊,等待着久别的母妃與仲父回家。
慕容湮伸手挽住了澄兒的手臂,“這個家園如今隻缺母妃與仲父了……”
澄兒點頭一笑,十年姑臧城相守,她們在姑臧城成為了當地富商,做的是将中原的絲綢與茶葉賣到沙漠深處小國的買賣。
“嗯,呵呵。”澄兒握住了慕容湮的手,眸光朝着城下扭動身子的異族女子瞥了一眼,笑道,“姑臧城今日可真熱鬧,母妃跟仲父若是瞧見了,定然也會覺得歡喜……”
慕容湮揚了揚眉,“是姑臧城熱鬧,還是你瞧見了好看女子,心頭熱鬧啊?”
“額……清河……”澄兒慌忙正色道,“那些異族女子哪裡有你跳得好看?”
“是嗎?”慕容湮嘴角含笑,嗔道,“年華易逝,我是越來越老了,你平日多瞧幾眼年輕女子,也是正常。”
“清河!”澄兒記得頓足,連聲道,“這天下最好看的就是你,不管你變成什麼樣子,我都不會嫌棄你啊!”
“哦?那小姑姑我呢?”話音一落,便瞧見司馬嫣提着燈籠緩緩走上了城頭,“飯菜都快涼了,小雪瑤跟其他孩子們叫餓叫了半天了,你們倒好,跑到這裡來偷偷打情罵俏?”
“這……”澄兒賠笑了兩聲,“小姑姑,你就别幫着清河打趣我了,澄兒向你跟清河賠不是,可好?”
“呵呵,清河,你說我們要不要饒了她?”司馬嫣斜眼對着慕容湮眨了一下。
慕容湮淺淺一笑,握緊了澄兒的手,對上了澄兒的眉眼,另一隻手刮了一下澄兒的鼻尖,“瞧你今後還敢不敢亂瞧其他好看女子!”
“呵呵,絕對不敢再犯!”澄兒含笑起誓,眸光之中滿是寵溺的之色。
“這話等蘭清嫂嫂來了,可要再說一回。”司馬嫣竊笑一聲,望了望姑臧城南邊,“怎的還不見他們的馬車?”
“小姑姑别擔心,他們會回來的。”澄兒與慕容嫣一起望向了姑臧城的南方,心中的期待越來越濃。
如今四海晏平,百姓安樂,也該好好地享受一下這太平山河了……
“踏踏!踏踏!踏踏……”
月明如水,夜深幽幽,一輛馬車馳在姑臧城郊外。
遠處姑臧城的輪廓已漸漸看得分明,趕車的溫潤男子雙鬓花白,即便是一手緊捂住口,終究還是忍不住猛咳了好幾聲,“咳咳。”
“七顧,你答應我的,可還算數?”車簾一掀,打扮成商人之婦的楊蘭清憂心地瞧着趕車的許七顧。
許七顧連忙用手背一抹嘴角,笑道:“自然算數。”
“澄兒她們還在城中等着我們團聚……”楊蘭清聲音一啞,不敢将後面的話說完。
深宮十年,許七顧處處為蘭清設想周到,日日盡心為楊蘭清調養身子,卻忘記了好生照顧自己的身子,日積夜累,這身子還是垮了。
許七顧笑得坦然,道:“蘭清,我還等着瞧你再赢薩薩皇後一局棋,怎會撐不住?況且,我是太醫,自己的身子自己清楚,萬萬不會有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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