罂粟微微一笑,不以為意,隻說:&ldo;對于現在的離枝姐來說,這東西是不是比什麼玉食珍馐都要美味?據說可是b城陳清回在死之前,專門叫人研究出來的新制劑。比現在市面流通的那些玩意兒都要精純呢。您已經吸了有幾天了吧?是不是覺得吸了這個以後,别的毒品根本都不想吸進去了?隻是,離枝姐為什麼突然想不開呢?這種毒品再怎樣都不是好玩意兒。想沾上很容易,想戒掉可是千難萬難的啊。&rdo;她說着,指上一用力,把整管液體都推出去。液體順着弧度,頃刻間全都灑到地上。離枝看得目眦盡裂,拼了全力朝着罂粟撲過去:&ldo;你這個賤人!我要殺了你!&rdo;犯了毒瘾的人力氣再大也有限。罂粟隻往旁邊偏了一下,離枝就手腳失衡跌到地上。罂粟居高臨下瞅着她,片刻,緩緩露出一個秾豔到無法直視的笑容。她在離枝旁邊蹲下來,把話說得極盡輕柔:&ldo;離枝姐短短幾天裡變成這樣,令尊還知道麼?&rdo;離枝捂住胸口不住嘔吐,連回答她話的空隙都沒有。罂粟又微微歪着頭,說:&ldo;那天晚上離枝姐離開楚家回到t城,跑到酒吧一夜酩酊大醉,我安排給您注射毒品的人,可是特地挑選的個很好看的年輕男子,離枝姐還記得的吧?&rdo;她說到這裡,離枝擡起頭,看着罂粟的眼神慢慢變了。&ldo;我說過的話,總是記得的。楚行殺你殺得太簡單,怎麼能夠?&rdo;罂粟在她的目光底下泰然自若地笑了笑,一張面孔在燈光下,眉眼精緻得如畫中人,&ldo;我今天特地來看你。送給離枝姐臨死前的這份大禮,離枝姐還滿意麼?&rdo;罂粟的目光裡有些令人恐慌的東西,看過去一眼,隻讓人覺得不寒而栗。離枝忍不住往後瑟縮了一下,卻因為沒有力氣,無法退得更遠,隻張張口,低聲說:&ldo;不要殺我……&rdo;&ldo;我确實不經常殺人。至今真正在我手裡喪命的,不超過五個,比離枝姐你少得太多了。離枝姐,你恰恰是第五個。&rdo;離枝姐面色徹底發白:&ldo;你不能殺我。你不能殺我!&rdo;&ldo;你都能把已經身處事外的阿涼殺了,就為嫁禍到我頭上,我為什麼就不能殺你了?&rdo;罂粟歪着頭瞧她,又笑了笑:&ldo;又要拿令尊來說事了麼?我正求之不得。&rdo;她說着,把那隻空針頭裡抽滿空氣,罔顧離枝的掙紮,一針紮到她脖頸的靜脈裡。離枝瞪大眼,拼了命地掙紮,罂粟仍是把空氣推了進去。她推得很快,一針紮進去,又迅速紮了第二針。&ldo;令尊最好是直接将你的頭算到楚行頭上,才不枉費你跟我一塊兒的希望。&rdo;罂粟微微垂着纖長的睫毛,眉眼唇鼻無一不是秀麗,慢慢說,&ldo;否則還需要我再另外折騰出别的事情,那該多麻煩。&rdo;一直到離枝捂住胸口,拼命喘氣卻喘不上來,面色漸漸浮現出青紫,罂粟才把針頭抽出來,丢到一邊。她站起身,後退半步。看着離枝在腳下蜷縮成一團,不住痙攣。罂粟目光涼薄,面無表情。等到離枝瞪圓了眼,徹底沒了呼吸,罂粟才找到電話,撥出去。不多久,匆匆跑來兩個人,向罂粟一哈腰。罂粟拿下巴一指離枝,淡淡地說:&ldo;丢到海邊去。就按之前的計劃辦。&rdo;那兩人看清地面上的人,都忍不住僵了一下,才遲疑地應了一聲。把人拖走,又把現場的東西清理幹淨。一點點蘸起地毯上的粉末時,一個下屬一擡頭,正好看到罂粟的眼神微微茫然,兩隻手捂在嘴上,有一點發抖。罂粟察覺到他的視線,立即瞥過眼來。下屬立刻低頭,說:&ldo;我什麼都沒有看到。&rdo;罂粟冷冷盯着他,過了一會兒,才一言不發地轉身往電梯口走去。當天罂粟一夜未眠,第二天回了楚家。她回去的時間很早。跨出車子的時候正逢路明從書房的方向出來,雙眉緊鎖着,顯然被什麼難題困住,一副焦慮到一籌莫展的模樣。遠遠看到她,頓了一下,還是一邊往臉上困難地擠笑容,一邊往這邊走過來。罂粟平素就不喜他這個樣子,而今眼角眉梢更是都滲着冰冷。明明看到路明還有兩三步就走到面前,卻根本等都不等,一扭身,朝着起居的地方走過去。路明半隻腳都邁出去,又生生僵住。整個人維持着一個奇怪的姿勢,被點穴一般靜立,然後在北風裡一寸寸龜裂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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