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徑直跑到我愛羅面前,踮着腳,把籃子高高地舉起,用頭頂住,“阿媽叫我來給你們送吃的。”
“謝謝你們救了我阿媽,我弟弟,還有我。”小臉皺成一團,顯然是在拼命回憶大人的囑咐,背書般的,有點磕磕絆絆,“救命之恩……呃,很大,這是我們的一點心意……粗茶…淡……淡什麼……總之請你們收下!”
我愛羅接過眼前這個小蘿蔔頭的東西。其實籃子裡的饅頭是用糙米混着薯泥做的,幹巴巴,雖然是剛做出來不久的,還冒着點熱氣,但表皮已經微微發硬了,口感應該不會好到哪裡去,盛着饅頭的大圓盤子缺了個小豁口,愈顯簡陋。但有被人仔細地擦地很幹淨。
能夠在生死逃生之後面對坍塌的家屋和發愁的未來之餘還願意分出一點心思來給他們,就已經是極其難得的了。
人類可真奇怪。
腰纏萬貫的颠着他發脹饅頭般的大肚子,戳着手指像平日裡随意打罵府中仆人的氣勢,站在隻是稍微波及到一點的豪屋門前,怪他們這些忍者怎麼這麼沒用,連他的農田都沒保住。突然發現他們身上沾了救人時不知道從哪沾來的血迹,眼睛瞪大,随手揮了揮躲遠了生怕傳染了什麼晦氣。
而有些失去了生計未來還一片黑暗的人,穿着打着補丁的舊衣服抱成一團,淌下兩行濁淚,失神絮叨着“活着就好活着就好”。
我愛羅提着籃子,看男孩遲遲沒有離開,以為他還有什麼事,耐心地立在原地等他開口。
隻是卻被臨冬搶了先。
她從身後的樓梯下來,攤開一塊幹淨的布,那是忍者有時會拿來收兵糧丸的,從他手上,将幹澀的饅頭包了起來。又提醒他将籃子和盤子還回去。
男孩這才松了一口氣,寶貝似地抱緊了一點,擡起頭來的那個眼神不知道是埋怨還是什麼,可能是在心裡吐槽他竟然如此貪心,連别人家唯一剩下的竹籃子都肖想。
或許是生怕我愛羅會反悔再來要盤子和籃子,男孩調頭跑得飛快,折過拐角就看不見人影了。
我愛羅有點懊惱,怎麼好像老是會被她發現自己犯蠢的一面,但好在表情管理功力到位應該不至于會被發現内心的窘迫,他迅速轉移了話題,點點頭當做打招呼,可能尤嫌不夠,又補上一句,“臨冬。”
我愛羅微微皺了眉,因為看不見自己的表情,所以沒有意識到他的表情其實很是認真,甚至可以稱得上是慎重了。
其實他隻是疑惑為什麼會這樣——他明明想說“早上好”的,話到嘴邊卻變成了她的名字。
他本想開口再說點什麼,卻突然眼神一斂,緊緊地抿住了嘴。
臨冬回頭看去,小田切和山中訪剛好出現,不過一小段樓梯,也值得他們用瞬身術,着急火燎地,像怕自家的崽被狼叼走了一樣。
“救援隊伍很快就到了,”畢竟是山中一族,在遠程通訊上确實有優勢,“臨冬你收拾一下準備出發。”
絲毫沒有身為傷患的自覺的臨冬緩緩地打出一個問号,“不用留在這裡跟他們彙合嗎?”按常理來說,他們應該留在這裡跟後續增補隊伍彙合一起處理災後情況,而且大蛇丸的研究所雖然塌了,但并不是完全沒有任何價值,埋在廢墟之下哪怕是細枝末節的線索也得挖出來。
臨冬自認自己傷勢不重,還遠沒有到那種可以提前開溜的特殊待遇的程度,主要還是不相信這種逼着人去考上忍考試、壓榨童工的黑心村會有這麼好心的時候。
總覺得有什麼陰謀。
日曆在腦子裡翻了個遍,定格在某個日期上。或許是綱手大人不死心又想忽悠她去參加上忍考試了。她警惕起來。
要知道雖然五代目答應了給她時間,但就像每逢過年就會催自家小孩找對象、結婚、生娃的操心長輩一樣,她還是會時不時地就在她耳邊用那種拐賣小朋友的語氣說到上忍的工資待遇比起中忍有多好多好,這個年紀晉升上忍會成為忍校裡那群小蘿蔔頭的崇拜對象得到多少贊譽,會如何成為世人眼中真正的天才被銘記在曆史上。
——明明是會被早早刻在慰靈碑上随着時光一起埋葬在土裡吧,頂多也隻會換來路人的一句“可惜了”,慢慢地,誰都不會再記得。
這其實不算太大的問題,她拒絕的心冷硬如刀不可能有多餘的一絲絲動搖,但就是很麻煩。
周圍一圈人都在關心“你怎麼還不去參加上忍考試啊多浪費”,偏偏他們還是出于好心,那種不帶惡意的期待的目光偏偏堵得人噎地發慌,從胃到喉口,都被塞滿了,充盈得過頭,令人幾欲作嘔,甚至就算實在沒忍住幹嘔出來了,他們也隻會關心地詢問“是不是身體不舒服”,所以需要忍下心裡那種無力的被束縛感去應付,真的挺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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