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他們将要颠覆這個王朝,能讓所有人意識到君主和儲君失德,是再好不過了。
姚書會心中感激着姚煠邈給他遞上這個機會,但他面上不顯,隻開門見山地道:“太子殿下是被冤枉的。”
姚煠邈道:“願聞其詳。”
姚書會将他和姚鏡珩所推測的事情經過當做事情真相道出,頓時一石激起千層浪,群臣猶如沸騰的油鍋那般躁動了起來。
之前他還未說完,姚百汌就将他粗暴地打斷:“涵兒絕不是這樣的人!”
姚書會笑了笑:“世上恐怕隻有你認為他是純良之輩吧。他做過的‘好事’可不止一樁半件。”
“蕭獸師為何會反,想必陛下還不清楚吧?臣雖愚鈍,卻在機緣巧合下窺知此事不少内幕,如今我太康股肱之臣齊聚一堂,我便說與大家聽聽。”
姚書會将姚百汌安排白無暇借腹生子、姚斯涵強奸元畫屏,又利用蕭竹對他的愛慕讓蕭竹主動擔起罪責等事娓娓道來,群臣搖頭歎息的有之、竊竊私語的亦有之,場面愈發不可控了起來。
“陛下,你同三殿下,可是毀了蕭獸師一家,他揭竿而起也是情理之中。”姚書會臉上是輕佻的笑,“就像我被陛下害得家破人亡,自然也是要讨回來的。”
皇家的醜聞在這場仿若鬧劇的婚宴上被盡數抖了出來,姚百汌一時面若死灰,這些事無論真假,他和姚斯涵的名聲都将毀于一旦。
但他畢竟身居高位幾十載,自然不可能就這樣認輸。
一定還有辦法。
姚百汌阖目沉思片刻,最終下了決定,隻要他最終能逆風翻盤,他一定要讓這些人再也開不了口,曆史就還是由他書寫。
他忽然大呼:“來人,來人!”
他不相信姚書會做好了萬全的準備,隻要他的侍衛能看懂他的意思,将公主府發生驚變之事傳回宮中,待鎮撫司的人一來,一支羽箭便能讓姚書會命喪于此。
就算姚書會與他同歸于盡,姚斯涵也會處理好一切事宜,他向來相信對方的能力。
姚書會俯下身,快速地從靴腋中抽出一把比手掌短些的匕首,狠狠紮在姚百汌的大腿上。
姚百汌張大了嘴正打算呼痛,又顧及君王的尊嚴硬生生将聲音咽了下去,隻在喉嚨底部發出一聲短促而凄厲的“啊”聲。
姚書會神情獰惡,臉上濺上了姚百汌的血,看起來仿若活閻王:“同你說了,不要輕舉妄動,我可沒有蕭獸師和溫酒官隐忍不發的好脾氣。”
就在這時,姚煠邈忽然跪了下來,朝姚百汌盈盈一拜。
“陛下,兒不孝,今日兒救不了陛下了。”
她面有悲色:“兒自小睡的是茅草、吃的是粗糠,唯有兄長将兒當做親人。”
“兄長戕害手足一事剛發生時,兒曾在宮中長跪許久,隻願陛下能見兒一面,可陛下絲毫不為所動。”
那時姚煠邈在關押姚欽铎的宮殿前水米不進地跪了兩天,隻願請求姚百汌徹查此事。
姚百汌聽了宮人一輪又一輪地來報,卻隻讓他們不必管姚煠邈,直到姚煠邈體力不支暈倒,才讓宮人為其診治,并讓宮人帶去他的話——
“為政有諸多權衡和博弈,女流之輩看不透那些陰謀陽謀,還是不要摻和為好。若是實在無所事事,為父為你找門親事,待出嫁了,在夫家相夫教子,便不會覺得悶得慌了。”
姚煠邈本也以為每個女人都該像她母親那樣,一生的使命便是伺候好夫君,夫君能多看她一眼是她的幸運;像她母親那樣一輩子沒見過夫君幾面,最終帶着不甘病死也是她的命數。
可姚欽铎偷偷拿了很多書給她,有太康的、也有颍川、楓亭的。她看了那些在曆史中熠熠發光的女子後有如醍醐灌頂,将家庭扔給女人,隻是不讓女人參政手段;從小教授庸腐的綱常,也不過是為了讓女人自願背上枷鎖。
她從心底裡感激她的兄長,因此收到姚百汌的話之後,她也托宮人向她父親捎了一段話——
“兒願意聽父親的話。隻是懇請父親徹查三殿下一事,太子殿下向來忠厚純良,斷不會做出謀害胞弟之事!”
她那時都做好用她的自由去換取真相的準備了。
可她隻是一個不起眼的公主,就算她願意舍棄所有,包括生命與自由,也沒有辦法撼動國家大事一分一毫,她隻能眼睜睜地看着一直對她照顧有加的兄長被發配至苦寒之地。
她甚至得不到送一送她兄長的資格。
“陛下既然不願知道真相,那兒就自己查。”姚煠邈眼神堅毅,“修文,我已查到了些證據,方才問你也不過是為了驗證我的猜測罷了。”
“兒知曉,陛下從未将兒當做是親人,陛下對兒也不曾有養育之恩,是兒自己摸爬滾打着長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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