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竹炸開後在地面上留下了許多紅色的碎屑,被争着靠近迎親隊伍的好事者踩入了泥土,仿佛昭示着這段短命的姻緣終究得不到善終。
姚書會眼尖地發現了人群中的一抹藍色,他尋着那抹藍色同帶着青蓮仙面具的溫止寒遙遙對視,展唇一笑。
他看不到面具下的人是何種神色,但他想,他的英雄也一定在等他凱旋而歸。
在太康的婚俗中,新郎需要在黃昏時接走新娘,而後舉行一系列的儀式,儀式結束後新娘先入新房,新郎則到婚宴上進行應酬,待婚宴結束,才回到新房飲下合卺酒,享受洞房花燭夜。
此處細節按下不表,姚書會剛從新房中脫身,他坐在公主府中的回廊邊,腦海中一遍又一遍地預演着稍後他要做的事,心中覺得無比暢快。
“修鎮撫,時辰到了,請行吧。”
姚書會擡起頭,是李良催促他該到婚宴上了。
他點點頭,跟到李良身後,示意對方引行。
姚書會很清楚地知道,大臣們都覺得他能走到如今這一步全憑運氣和溜須拍馬的能力,在他作為入贅驸馬迎娶公主後,他們就更看不起他了。
但朝中的大臣都是人精,他們明白,姚書會是皇帝面前炙手可熱的紅人,而且這種榮寵還會因為姚書會娶了公主而不斷延續下去。
因此,不管是出于何種目的,此次婚宴大部分大臣都到了場,大家或站或坐,将偌大的廳堂用鼎沸的人聲填滿,與熱鬧的喜事相襯。
按照習俗,姚書會既然是入贅,那婚禮就該由新娘家操辦,新娘的父母也應全程陪同。
姚煠邈的母親已經亡故,父親身份又十分特殊,從小照料姚煠邈長大的奶娘在這一天扮演了父母的角色,安排好了一切。
姚百汌雖貴為皇帝,但他向來喜歡制造平易近人的假象、營造君臣同樂的場面,再加之為表示對姚書會及姚煠邈的重視,因此此次婚宴他也會出席。
因為他要來,公主府内外都布滿了護衛,看起來仿佛鐵桶一般密不透風。
婚宴過半,姚百汌終于踏着太監的宣讀聲進了公主府。
“今日永樂大婚,諸位無需拘謹。”姚百汌制止了要向他行禮的群臣,徑直走向姚書會,“朕來恭喜修卿抱得美人歸。”
姚書會同其他同僚已酒過三巡,大家都有些醺醺然,姚書會向其他同僚拱手,示意自己失陪一下,而後踩着醉步來到姚百汌面前。
姚百汌道:“修卿喝多了。”
姚書會笑着點頭:“人逢喜事,未免有些飄飄然,沒喝幾杯,倒是有些醉了。”
“陛下馬上就是臣的泰山了,就算醉了,臣也得敬陛下一杯。”
姚百汌含笑撫須,他向跟着他的小太監使了個顔色,道:“斟酒來。”
小太監為兩人倒了酒,姚書會接過酒杯,同姚百汌碰了一下。
姚百汌仰頭便飲,姚書會趁着對方注意力在酒杯中,一個箭步上前,翻出了袖子中的匕首。
他用力一拍姚百汌的後背,姚百汌吃痛跪下,姚書會順勢鉗住姚百汌的手,制住了姚百汌,并将匕首架到了姚百汌的脖子上。
變故發生得猝不及防,不管是護衛還是大臣都未曾反應過來,姚百汌就被挾持了。
姚百汌雖然沒想到姚書會會突然發難,但他身為皇子時也沒少打仗,無論身體素質還是反應速度都十分出色,匕首剛被架上脖頸時他就迅速站了起來,并試圖肘擊姚書會,以此獲得逃脫的機會。
姚書會反手将姚百汌的手肘一合,姚百汌重心不穩地打了個趔趄,險些栽倒在地。
姚書會毫不留情地拎着姚百汌後頸的衣服,讓對方保持站立。
姚百汌驚恐萬狀,道:“修卿,你……”
他好像這才反應過來,破口大罵:“你給我下藥,你下作!”
那杯酒是宮中的太監倒的,自然是沒有問題的,姚書會也不知道姚百汌為何會像被下了會導緻失去行動的軟骨散那般,他本以為擒獲這位曾經南征北戰的君王得花費不小的氣力。但他懶得辯解,沒必要得了便宜還賣乖。
與此同時,姚百汌的護衛互相對視了一眼,打算從姚書會手中奪下姚百汌。
姚書會用手中的匕首輕輕劃了一下姚百汌頸部的皮膚,鮮紅的血瞬間流了下來,染紅了姚百汌白色的中衣。
姚書會想,鮮血的紅色同這場喜事也很相配。
“别動。”姚書會喝道,“你們再前進一步,或是退出這廳堂,我就割破他的喉嚨。”
姚百汌身居高位已久,早些年征戰四方積累下來的勇氣早已所剩無幾,他比誰都怕死。
頸部的疼痛刺激着姚百汌,他聲音顫抖地道:“聽修鎮撫的,退,退……都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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