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日的審訊讓他疲憊不堪,就算他極為配合,大多數時間也由姚書會在審,但他的愛人不可能時時刻刻在他身邊,他為官時開罪了太多人,明裡暗裡的絆子,根本不知如何防備。
他覺得無論是身體還是精神,他都到了極限,他看不到一絲活路,即将到來的盛世他不參與好像也可以。
他該做的、能做的都已經做到了最好,世間好像沒有什麼需要他的地方了,就算是姚書會……
他想起剛才姚斯涵所說的“怎麼可能為一個死人當一輩子鳏夫”,是了,他死後,姚書會很快就會有新生活,會有比他更好的人代替他去愛那個愛哭的少年。
他好像沒什麼活下去的必要。
隻是服下仇人賜予的毒藥,未必比遊街示衆不令人感到屈辱,他少見地感到了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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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怕,是he,可以放心看
第七十八章
“這些給你們買酒吃,我還有些事要審溫司酒,你們且回避一下。”
銅錢叮當落下的聲音伴随着姚書會清朗的嗓音傳入溫止寒耳中,他的精神為之一振。
他将那瓶毒藥放入囚衣袖中,準備迎接他多日不見的愛人。
霍尚本隻需充公為奴,但他一片忠心,執意要同溫止寒同生共死,自請關押在他主人對面。
這對姚溫二人來說是個麻煩事,他們不能公開地擁吻,甚至不能說上半句親密的話。
監獄的鐵鎖被打開,姚書會走了進來,他将手上的托盤放在地上,上面放置着醇厚的好酒和豐盛的下酒菜。
姚書會道:“前幾日獄卒多有怠慢,今日文略被薄酒……”
話未說完,溫止寒就打斷了他:“修鎮撫不必如此,若想用一頓飯讓止寒多招認些什麼,倒未嘗不可;最少比你那些隻會刑訊逼供的手下強多了,也難怪僅用了半年便能坐上如此高位。”
溫止寒夾槍帶棒的一番話成功堵住了姚書會的嘴。
溫止寒已經兩天不曾進食了,僅靠喝水熬着刑,但這與姚書會手下的怠慢并無任何關系,這是姚百汌下的命令——
他道溫止寒搜刮民脂民膏,理應讓其體會貧民之苦。
縱然姚書會清楚,溫止寒上台後出台了多項惠民之策,民衆若知曉了對溫止寒隻會有感激,不會生出什麼旁的情緒。
再者說來,溫止寒收受賄賂,也并非來者不拒,為民做主的清官他向來不見,他們根本沒有機會賄賂溫止寒;而溫止寒是否收受賄賂,實際上并不會影響貪官污吏搜刮民财的多少。
于公如此,于私來說,幫助姚百汌真正成為手握生殺大權的君主,溫止寒也功不可沒。
姚百汌還是皇子時,靠的是姚欽铎的外公喻漱時鼎力支持才能成為太子,那時姚百汌允諾喻漱時:要讓對方的兒子喻瓒成為下一任大司酒,要讓對方的女兒喻樽月成為永承聖寵的皇後,要讓姚欽铎成為入主東宮的太子。
後來姚百汌一一履行他的承諾,喻漱時一族一時成為顯貴。自喻漱時始,他們一族把持朝政足有半個百年之久。
喻漱時在朝堂中的關系盤根錯節,喻瓒繼承了他父親的職位,也擁有了那些關系。
成為大司酒後,喻瓒日益驕縱跋扈,仗着權勢愈來愈不将姚百汌放在眼裡,姚百汌就是在那時決定啟用溫止寒的。
溫止寒用了七年時間,手段悍然地瓦解了原大司酒一黨,自己取而代之;與此同時他也幫姚百汌擺脫了處處受人掣制的處境,成為如今唯我獨尊的帝王。
姚書會不知道溫止寒剛開始答應他母親成為内應時是不是對姚百汌還沒有徹底死心,也不知道溫止寒此刻會不會感到寒心;但他隐約有預感,姚百汌做事如此不留後路,一定無法善終。
感念一位有功之臣曾經的功績,并不是非得在其有罪對其網開一面;在其受難時還能待其以君臣之禮、對其仍保有幾分尊重也是一種感恩之法。
兩人一時無話,牢房中隻剩碗筷碰撞的聲音。
雖然餓了許久,但溫止寒吃得卻不多,好酒好菜都還剩了大半。
他推開了托盤,問:“修鎮撫來此有何事?總不能是心疼止寒,特地來送這些個吃食罷?”
姚書會的後背擋住了霍尚的視線,因此霍尚自然也看不到溫止寒調笑的表情。
姚書會沒想到溫止寒會說出這麼不正經的話,震驚了一瞬才道:“陛下有話托我問溫司酒。酒官府抄沒的珠寶古董皆是赝品,溫司酒這些年貪污所得都用去了何方?”
溫止寒雖然一身是傷,但神色卻仍是身居高位時的冷傲:“錦衣玉食、男寵娈童,哪樣不需要這些?錢财轉眼就揮霍盡了,哪裡還需要用于何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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