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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頁(第1頁)

在兩人的交鋒中,姚百汌終于緩過神來,對方是颍川的人,自然要挑撥他們父子的關系,就算那些事真的發生過,那又如何?策劃那些事的人已經反了,他的斯涵還是他最貼心的孩子。

隻是……這孩子太重感情,溫止寒不過三言兩語就讓他跳出來替反臣說話,到底是缺少曆練了。還好他的身子還算硬朗,還有很多時間可以看着這孩子成為喜怒不露于色的合格君主。

姚百汌長歎一聲:“這些事朕自會查證,卿等不必争執。大司酒,你還記得八年前的萬獸祭麼?”

八年前的萬獸祭上,溫止寒馴服烈馬,從此入了姚百汌的眼,一路平步青雲。

溫止寒颔首:“自然是記得的。”

姚百汌又問:“你曾許諾過朕什麼?”

溫止寒直視姚百汌:“罪臣許諾陛下,陛下為馴馬人,罪臣為良駒,若馬不可為馴馬人所用,殺之。”

未等姚百汌說點什麼,溫止寒又道:“自臣在偃都被囚,有無數次逃跑的機會,但臣始終沒有動過那樣的心思,為的便是用這條性命實踐曾經許下的諾言。”

姚百汌很清楚溫止寒絕非說大話,對方确實有那樣的本事。

姚百汌問:“你明知如此,為何要犯下大錯?”

溫止寒答:“家父蒙冤而死,罪臣心中不忿;蕭修平有舒妃、有三殿下為靠山,罪臣無論如何也無法扳倒他……罪臣一失足成千古恨,陛下莫要再問了。”

姚百汌道:“修卿繼續罷。”

姚書會又宣讀了溫止寒的幾條罪狀,溫止寒還是如先前那般,做過的便給予肯定,沒做過的便給予否定。

直到姚書會讀到:“罪六,結黨營私。”

溫止寒答了有後姚書會問道:“同黨是誰,速速招來。”

溫止寒朝姚百汌遙遙拱手,答:“罪臣既已伏法,自然會将一切交代清楚,隻是如今已過早朝時分,罪臣再說下去是否不妥?”

姚百汌略一沉吟,點了點頭。

溫止寒的罪狀被宣讀完畢後便散了朝,關于溫止寒的罪狀前幾日已盡數收集,今日無需再啟奏。

說白了,姚百汌在朝堂上定溫止寒的罪,無非是因為自己未能察覺溫止寒的深沉心思覺得丢了面子,想在這一天找回些許罷了;與此同時他也能借機敲打那些不安分的臣子,告訴他們這便是下場。

溫止寒承認了自己的罪名,如今已是戴罪之身,酒官府自然是回不去了。

大殿中的朝臣三三兩兩散去,姚百汌也早已離開,負責押送溫止寒的禁軍在殿外等候,殿中就隻剩下姚溫兩人。

姚書會眼中快速升起了一層霧氣,再次紅了眼眶,他為溫止寒感到不值——對方雖收受了官員們的賄賂,但也在平時對他們多有照拂,可牆倒衆人推,書寫罪狀時的毫不留情、看到溫止寒跪在地上無法站立時眼中的譏诮,仿佛這是一個多麼十惡不赦的人。

溫止寒笑了笑,指腹擦過姚書會的眼角,輕聲安慰他的愛人:“别哭,我沒事。馬上就要出去了,紅着眼睛不好向他們解釋。”

姚書會揚了揚頭,使勁把眼淚憋回去,他笃定地道:“我聽雲舒的。”

他說完,拿出沉重的鐐铐為溫止寒套上,将最後一把鎖鎖死後,他的神色已恢複了冷漠:“走罷,大司酒。”

溫止寒拖着傷腿,一瘸一拐地往外走,他馬上就要被關進終日不見陽光的天牢中了。

姚書會眯着眼,逆着光看向愛人的背影,他想,對方的身體在一步步邁向黑暗,心卻一點點地靠近光明,和此時的情景何其相像。

溫止寒一案順利得讓花甯産生了虛幻感,他站在酒官府門口,側頭對姚書會道:“修鎮撫,你說溫司酒是以各種心态伏法的?”

姚書會看着抄家的禁軍進進出出,他同溫止寒一起制作的“雨歇處——是晴空”被禁軍粗暴地扯下,他仿佛透過那塊四分五裂的牌匾,看到了他的避風港分崩離析的模樣。

雄鷹被射落,被納在羽翼下的雛鳥隻能獨自飛翔,他的翅膀也該盡快成為他想保護之人的庇護所了。

從今天起酒官府的人口、牲畜,溫止寒所持有的土地、房産、金銀珠寶、古董、字畫通通要歸公了,對方七年間上下求索的痕迹至此散入曆史長河,不再得尋。

姚書會閉了閉眼,淡聲答:“成王敗寇,大抵如此。曆史的變局,大多隐藏于被史書一筆帶過的細節中。我想他也不會想到,他多年的經營,毀于兩位身份低微的典酒之手。”

花甯點點頭,正打算說些什麼,禁軍來禀:“修鎮撫、花百戶,逆臣溫止寒家中已抄沒完畢,請二公清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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