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書會死死摟住溫止寒的脖子,拼了命地搖頭:“不應該是這樣的,不應該是這樣的……雲舒那麼好,為什麼注定隻能做滿身污泥的犧牲品?為什麼不能堂堂正正地站在陽光下,享萬民敬仰、受君主青睐?”
溫止寒目視前方,仿佛看到了天下和樂的未來,他語氣笃定地道:“這是我選擇的道路,我不後悔。”
“雲舒。”姚書會淚眼朦胧,咬着牙問,“你一定要為這天下榨幹自己嗎?你可不可以自私一點,為自己多想想?”
溫止寒誠懇地道:“修文,成全我最後一次吧。”
溫止寒的堅定讓姚書會慢慢恢複了理智,他深吸了一口氣,聲音還帶着濃濃的鼻音,他問:“雲舒考慮過我嗎?考慮過我會傷心嗎?”
溫止寒點點頭:“修文,我太自私了,我明知道自己走的是一條死路,可還是沒忍住動心、沒忍住一步一步地引誘你成為我的伴侶。我本以為天下與你,我可以兼得,是我太貪心、太大意了。如今事已至此,我随你處罰。”
姚書會狠狠咬上了溫止寒的鎖骨,直至咬出血腥味才放開,他道:“你就算死了,身上也要留下我的印記。”
溫止寒不躲閃也不呼痛,任由姚書會咬着,隻笑着答好。
姚書會的情緒終于平複,他道:“你拜托我的,我會做到。我去叫六殿下。”
溫止寒拉住姚書會的手,輕聲道:“書會,與你同行,是止寒之幸。我會想辦法留下性命同你共度餘生;若未能如願,我也會同他們斡旋,多陪你一段時間。”
姚書會閉上眼,輕輕回握了一下溫止寒。旋即,他幹脆地抽出手,走了出去。
在溫止寒處發洩了情緒後,姚書會終于能理智地思考問題。
他寫完給姚百汌的折子後回到了囚禁溫止寒的房間,同姚鏡珩、溫止寒坐在一起。
他們都明白,他們此刻要做的,便是在姚斯涵布下的密不透風的牆裡劈開一道口子,為所有人謀得一條生路。
現在是溫止寒,下一個就是姚鏡珩,而姚書會身上的秘密會不會被發現也很難說。
溫止寒先在一片緘默中開了口:“我剛到偃都時,曾告訴蕭修平一些關乎他妻兒的真相,這或許便是他起兵的原因之一。”
姚鏡珩道:“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蕭修平反了,姚斯涵一派的勢力得到削弱,對你我而言都是好事。”
溫止寒斷言:“離殿下拿到兵權的日子不遠了。”
姚鏡珩挑眉問:“哦?何以見得?”
溫止寒道:“蕭修平反,勢必要有人去平反。而姚百汌如今面臨着無将可用的危機。”
太康實行分封制與郡縣制并行,如今享有封地的諸侯王有十餘人,但聽從姚百汌調遣的僅有砀山王姚惜钊、九黎王姚鏡珩。
其餘的諸侯王兵微将寡,分封的都是地廣人稀的貧瘠之地,大多是開國時便封賞的異姓功臣,同姚百汌沒有任何血緣關系,這些年僅是定期進行朝貢。
若這些諸侯王隻是老吃敗仗的烏合之衆也就罷了,倘若那些人被蕭修平策反,後果将不堪設想,姚百汌不可能冒這樣的險去啟用那些諸侯王。
姚鏡珩聽着溫止寒的分析不住點頭,複道:“這我倒是明白,那時天流和砀山王呢?”
“先說砀山王。他自幼随先帝南征北戰,立下赫赫戰功,平定原九黎王反叛一事,姚百汌對他的榮寵已至頂峰。他已封無可封,再打下去便是功高蓋主,可謂是勝也是敗、敗也是敗。”
“你說,姚百汌會啟用他麼?”
姚鏡珩愣了愣:“可砀山王是先帝封的,先帝正是看中了他勇猛無雙,又隻會打仗……姚百汌連他也忌憚麼?”
“原九黎王正直忠義,結果如何?”
姚書會聽聞溫止寒這麼說,放在案下的手不自覺握成了拳,他的父親曾經多麼想得到姚百汌這位兄長的認可……可姚百汌卻是以此為利刃,毫不猶豫地殺死了他的父親。
姚鏡珩道:“我明白了。”
“姚斯涵太心急了。”溫止寒繼續道,“他視我為眼中釘肉中刺已久,恨不得早日将我鏟除。我難得離京,他以為有了機會,便迫不及待動手了。”
姚書會并不明白溫止寒突然提起姚斯涵做什麼,卻聽對方繼續道:“近幾年行宮升升貶貶,真正得姚百汌信任的隻有時天流,我的案子姚百汌不可能放心讓修文去辦,時天流必然要在旁督辦。”
姚鏡珩繼續道:“那如今能領兵的,無非就我與姚斯涵。蕭修平原來是姚斯涵的人,姚百汌定會有所懷疑兩人未曾真正反目。
“就算他不曾懷疑,他也舍不得将姚斯涵送至戰場上,更何況面對的是蕭修平那樣身經百戰的悍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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