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聞到了喉嚨間的血腥味,那是長期奔跑所導緻的,他張了張嘴,冷冽的空氣刮得肺都有些生疼:“爹爹,你什麼時候能班師回朝?再晚一點,可能就見不到書會了。書會還等着你告訴他們,你沒有叛變。”
他隻有嘴唇在翕動,沒有任何聲音,也不知是因為怕引起人或動物的注意,還是因為已經發不出聲了。
踏雪的吱吱聲越來越近了,一股野獸特有的騷味兒亦向他逼來,姚書會終于克服了恐懼向後看去——他的視線被一片陰影所占據,緊接着,腥臭的唾液滴在了他的頸間,順着鎖骨滑了下去。
姚書會絕望地閉上眼,無盡恐懼中,他想的居然是:希望那隻豹子能一招斃命,好歹讓他死得舒服些。
“猙,住口!”空無一人的林子裡傳來一聲能割開風聲的厲喝,随即一條軟鞭不知從何處飛出,抽在了那隻豹子身上。
那隻豹子用長角拱了拱姚書會,頗有幾分親昵的模樣;姚書會卻被這畜生的讨好吓破了膽,甚至沒有反應過來,豹子為何會長角。
紛沓的腳步聲由遠及近,姚書會看到幾位穿着皮甲的士兵向他走來。
“跟你說多少次了,除了上戰場都不能咬人!”領頭的軍官約莫三十來歲,他拍了拍豹子的後腿,“去,繼續去找。”
他挑起姚書會的下巴:“小孩兒?這天寒地凍的跑來野外做什麼?”
姚書會七上八下的心已經基本歸位,他瞥見被那隻豹子抓開的衣服,暗叫不好。
果不其然,那位軍官順着姚書會的目光注意到他胸前露出一角的玉佩。
玉佩刻着象征颍川王室的圖騰——玄鳥。那塊玉佩是他母妃的陪嫁,他母親是鄰國颍川的公主,是通過和親嫁過來的。
軍官抓住玉佩用力一拽,姚書會被那力道帶得險些往前栽去,就聽到對方說:“你是九黎王府的人?”
不等姚書會辯解,軍官又道:“在太康地界,獸與鳥的圖騰隻有颍川的商人才會佩戴,用來思念故土。”
“我沒認錯的話,你戴着的這塊玉佩是危星黃玉,産自颍川的危星山脈,隻有颍川皇室才有資格使用。”
“你戴着這麼一個叛國通敵的證據,應該就是九黎王妃給九黎王生的大兒子,姚書會吧?”
姚書會被項鍊細細的繩子勒着,有些喘不上氣,他掙紮了幾下,聲音嘶啞地道:“放開我。”
軍官卸下了用那條細繩鉗制着姚書會的力氣,姚書會被突然松開的力打了一個趔趄,就聽對方說:“叛軍餘孽,跟我走吧。”
“父王不是叛軍!”終究是還沒有成年的少年,姚書會說到這句話悲從心起,忍不住嗚咽出聲:“我父親……一定會得勝歸來!”
軍官冷笑道:“他已經回來了,我這就帶你去見他。”
軍官的手下已經從林子裡牽來幾匹高頭駿馬,軍官解下腰間的繩子,系在姚書會腰間,自顧自跨上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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