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認得回去的路嗎?”戚平揉揉眉心:“說實話,我已經徹底繞蒙了。”
“認不得,”木小雀搖搖頭:“隻是知道一個大緻的方向。”
兩人從祠堂裡剛邁出腳,便敏銳地同時朝某個方向望過去。
戚平攬着木小雀的腰飛身上房,隻見西北方的某處正冒着熊熊的火光,黑煙直向天際盤旋。
即使隔着老遠的距離,也能感覺到這火燒得有多大。
“壞了,”戚平面色凝重地看向木小雀,隻見這人臉色也是異常難看,他有些哆嗦地确認道:“這是不是客棧的方向?”
“去看看,”木小雀聲音有些發啞,剛要動身就被戚平一把拽住了袖子。
他知道對方在擔心什麼,因此未等戚平說話,便擺擺手:“無妨,能撐住。”
在兩人離開差不多一刻鐘之後,廢棄大宅裡某個不起眼的角落,一塊地磚忽然動了動。
接着從裡面爬出來一個黑衣人,朝木小雀與戚平的方向注視良久。
………
路上不斷有和戚平他們一樣向北山客棧趕的人,等兩人來到永安城門口的時候,天都已經隐隐發白。
此時城門還未打開,木小雀拎着戚平踏上城牆縱身翻到了城樓裡,落地的瞬間,他整個人跪在地上,七竅裡同時滲出了一行血。
戚平茫然失措地看着口鼻流血的木小雀,四肢發麻,腦袋已經徹底僵住。
“誰?”伴随着喝問而來的,是哐當響起的甲胄聲,戚平如抓住救命稻草般尾音開叉地喊道:“快來人,快點!”
“沒事,”木小雀向遠處躲了躲,拿着手帕擦了擦流下來的血,耳朵裡都是戚平震耳的哀嚎。
他連忙拍拍戚平的後背,從地上站起身,望着走過來的士兵:“城裡什麼情況?”
“統領!”士兵立刻站在原地,躬身禀報道:“北山客棧淩晨忽然起火,知府大人已經帶着人将火撲滅,幸而未殃及周邊百姓,隻是目前還沒有發現活口。”
士兵彙報完,整個城樓裡頓時寂靜一片,半晌過後,木小雀才開口道:“屍體都搬出來了嗎?”
“搬出來了,”士兵滿臉不忍地說道:“不過想要找人是不可能了,基本燒得和黑炭沒兩樣。”
從城樓上下去,兩人一路向北山走,城裡現在還彌漫着嗆人的煙味,路上有不少行人,都在向北山張望着。
誰都沒主動提起小寶,但答案卻早已經萦繞在兩人心頭。
北山客棧周圍聚了不少人,吵嚷聲,怒罵聲不絕于耳,在嘈嘈雜雜的聲音裡,此時已經有個一緻的聲音傳出來“這是一次魔道對正道的挑釁。”
戚平試着在一堆死者裡,找到小寶的那一具屍骨,但是他還是失敗了,火無情地灼燒着每個人,當然也不會對小寶有任何優待。
“小寶應該沒死,”木小雀身上的白衣髒得不行,他剛從廢墟裡出來,頭發上沾滿了黑灰,“我找了一圈,沒看到小寶平常帶在身上的劍。”
戚平撲通跪在地上,激動地有些喘不上氣來,嘴裡感歎道:“這孩子向來命大。”
……………
在永安城裡又訂了間客房,兩人雖然不說,但都抱着同樣的目的,等小寶。
晚上,他們坐在桌邊吃飯,戚平盛了碗魚片湯放在木小雀手邊:“雀兒,多喝點湯,别愁了,如果小寶還在城裡,你的人肯定會找到他們的。”
木小雀不動聲色地摸了摸鼓脹的肚子,低頭喝了口湯,“你今天下午幹什麼去了?還不讓我跟着。”
戚平在那邊神神秘秘地擠眉弄眼,然後摸摸胸口對着他說道:“秘密。”
木小雀不再理他安心吃飯,今天本沒有什麼胃口,但光是吃完戚平夾到他碗裡的燒雞腿,芹菜肉絲,蘿蔔幹和鹵牛肉就撐了個結實。
最後又被逼着喝了兩碗魚片湯,一天的疲憊總算是有了安慰。
戚平就沒有木小雀的好待遇了,也沒人關心他吃不吃的下,有沒有吃飽,更沒人給他夾菜,因此看着眼前的東西是一點都沒胃口。
但至少兩人如今還有一絲希望,那就是小寶的劍沒找到,無論如何,這都算是一件值得安心的好事了。
忽然,桌椅翻倒的聲音從樓下隐約傳來,接着罵罵咧咧的粗鄙話透過門傳進客房。
戚平跑到九霄的神思被拉了回來,他連忙起身捂住木小雀的耳朵:“髒了我家雀兒的耳朵。”
“平時少獻點殷勤,對腿好,”木小雀甩開戚平的手,走到門邊打開條縫查看下面的情況。
“你什麼意思?”戚平彎腰從木小雀胳膊下鑽進去,頭靠在木小雀胸前,腿半蹲着,透過門縫可以看見走廊上站了不少人,都在津津有味地看着下面的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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