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總覺怪異,江湖中如這種事情雖然不少見,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更是常态,況且正道與魔道之間的仇怨由來已久,像今天的兩場交鋒明顯再正常不過。
但是……
他看向木小雀:“你怎麼看?”
“蹊跷,”木小雀眼睛盯着那兩具屍體,“在客棧中偷偷将人宰殺的俠士,當真能稱為俠嗎?”
戚平聽後連連點頭,這種藏頭露尾的行徑,怎麼看也跟鋤奸懲惡的俠士相去甚遠。
客棧老闆上到樓來,表情臭得更為厲害,不知到底是招惹了哪路神仙,已經準備好明天早上就關店,遠離這個讓人傷心的地方。
在場衆人也皆做此打算,甚至已經有人決定立刻就走,晚上走官道,白天進山行山路,這樣趕在明天天黑前,便能到達真正的大城-永安城。
第11章銀面具
殘月當空,天色雖然昏暗,但景色已經依稀可辨,秋風習習,吹在身上,帶來一片清涼。
萬籁俱寂之時,草叢忽然一動,一個渾身染滿鮮血之人正費力爬起來,眼神驚懼而又絕望地望着身後。
那裡雖然空無一人,但他還是忍不住渾身發起抖來。
因為他知道那人正注視着這一切,對方折磨了他半個晚上,似乎非常享受虐殺的快感,但每一次臨到中途又變得忽然歇斯底裡,給他一絲逃跑的可乘之機。
這是他今夜第三次逃跑,他很清楚自己活不過今晚了。
腳步踉跄地向前走了幾步,又不可控制重新倒在草裡,他逃不掉了,他受的傷太重。
在觀瀾城離開師父偷溜出來後,他就時刻記得曾經答應過老頭的話,不多管閑事,夾着尾巴做人,要活着回山孝敬師父他老人家。
他知道為什麼老頭不願意讓他摻和此事,因為老頭這一輩子性格孤僻,隻有他一個徒弟,因此極其護短。
想到此,他忍不住淚流滿面,不知道他死後,師父該怎麼辦?會不會更加孤僻難以相處,會不會死後連個守夜的人都沒有?
黑衣人從遠處慢慢走過來,隻見其身逾八尺有餘,肩寬體厚,臉上戴着一個銀色的面具。
因此更突出了那雙眼睛,紅血絲爬滿眼白,但依然擋不住裡面的陰翳,像是一個吃人的怪物。
他望着不斷接近的怪物,艱難地向後蹭去,身下的草叢沾滿了從他身上流淌下來的血,“為什麼要殺我?至少讓我死個明白。”
“恰好遇到了你,”怪物抽出劍,看來他已經玩膩了貓捉老鼠的遊戲,打定主意速戰速決。
“木小雀,你慢點,”戚平喘着粗氣追在木小雀身後,深夜從鴻雁城跳牆出來,至今已經趕路兩個多時辰,對方仍沒有要休息的意思,顯然是在朝他表達憤怒。
“我錯了行嗎?”戚平一把抱住木小雀的脖子,腳在地上稍稍用力一踩,輕巧地躍到木小雀的背上,腿緊緊盤在他腰間。
“下來,”木小雀終于減慢速度,見戚平安穩地趴在他背上,絲毫沒有下來的意思,他直接找了棵樹,對着樹幹便靠了上去。
背後傳來一聲吃痛的悶哼,木小雀舒服地靠着人肉墊子,一字一句問道:“你哪錯了?”
“我不該在床上鬧你,最後逼得你起床趕路,”戚平嗅了嗅木小雀紮着馬尾的頭發,迷醉地趴在對方背上,然後又為自己辯解道:“我不是睡不着嘛!”
“我說了什麼?”木小雀明顯不喜歡他的辯解,看樣子非要把事情捋個是非曲直不可。
“你說睡不着就讓我睜眼到天亮,”戚平滿腔憤懑地嘟囔了一聲,明顯對這話依然耿耿于懷,“你這不是為難人是什麼!”
“我沒說讓你睜眼,”木小雀似乎也覺得睜眼太難為人,而且他說的确實不是睜眼。
“你說睡不着就不睡!”戚平重重哼一聲,“而且,起床趕路也是你自己的決定,我可啥都沒說。”
木小雀眼刀刮過來,戚平頭往他肩膀上一搭,生無可戀地說道:“我就讓你抱抱我,你就把我拽起來趕路,馬也不要了,現在還和我生起氣來,數落起我的不對。”
“是你逼我抱你,”木小雀已經不想與他回憶過往,對方總是能把自己的錯淡化,裝出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樣,就妄想把錯推到别人身上,“誰的錯?”
“我,我的錯,”戚平眼裡蘊滿隐忍與退讓,“我不該那麼膽小,看到屍體就吓得睡不着覺,我應該堅強一點的,做個男子漢。即使沒人抱,沒人疼,也要自己抱緊自己,在深夜中學會獨自舔舐傷口。”
木小雀向後一撚,戚平“嘶”一聲,立刻改口道:“但是無論如何打擾别人睡覺都是不對的!”
“歇夠了麼?”木小雀擡頭瞧瞧天色,殘月挂上枝頭,估計用不了多久天就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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