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朝鶴無聲地倒吸了一口氣。
“但是應該比許慎前輩用心些吧。”
張朝鶴那口氣又無聲無息地吐出去了,他好奇問:“你為什麼偏和他比?”
“您不是和杜經理打擂台呢麼?”程嵇雪好笑地看了他一眼,“成姐說讓我一定要争氣,讓張總高興些。”
張朝鶴有些不好意思,感覺自己就像硬逼孩子和同學比的狠心家長。他摸了摸鼻尖:“你不生氣嗎?”
“我生什麼氣。”程嵇雪把研磨好的咖啡入壺悶煮,他垂着眼專心手上的研磨操作,竟然有一絲茕茕孑立的可憐相,看得張朝鶴越發愧疚:“張總願意捧我,我當然也得争氣,給張總賺夠了錢才對得起張總的栽培之恩。”
這話聽起來……不知道為什麼有股幽幽的茶香,卻恰好捏住了張朝鶴的弱點。
小張總生平最大缺點就是心軟,尤其是見不得弱勢方的示弱。
一股豪氣油然而生,張朝鶴一把握住程嵇雪勁瘦的手腕:“你不用有心理負擔,杜澤的事不用你操心,你好好演戲就好。”
程嵇雪低頭看了一眼手腕上懸着的那隻手,指骨纖長、膚色偏白,如同展台裡養尊處優的石膏像。他扯起一個隐蔽的微笑,聲音卻帶一點困惑、一點恰到好處的不安:“張總……張總為什麼對我這麼好?”
張朝鶴僵硬了一瞬間——他總不能說這是日行一善為自己積德,隻求不被創死,于是隻能強行解釋:“因為你比許慎長得好看,他都能紅你肯定也能!”
這個樸實理由簡直是無懈可擊,畢竟程嵇雪比許慎好看這事屬于有目共睹。
程嵇雪沒說話,張朝鶴心裡懇切地希望他能被洗腦然後忘了原主幹的荒唐事——哪怕不忘了,以後在季二爺下手之前能有個解釋的機會也好呢?
恰好内線響了,他松開手去接電話,程嵇雪凝視着被他握過的那一小節手腕,眼中淡漠一片。
原來他比較吃這一套。程嵇雪漫不經心地用銀匙攪咖啡水,不知道電話那邊說了什麼,張朝鶴語氣十分冷淡。
他挂了電話又去忙着簽字和打文件,皺着眉把鍵盤敲得噼裡啪啦響。程嵇雪就默默把煮好的咖啡盛到那個可愛過分了的貓頭杯子裡,體貼地放到了張朝鶴手邊。
張總正專心看文件,完全沒注意到他竟然享受到了程嵇雪的體貼服務,随手端起杯子猛灌一大口——
“噗!!”
好在那一瞬間張朝鶴意識到咖啡絕不能噴到鍵盤和顯示器上,他硬生生把這口無糖無奶的原磨咖啡咽了下去,殺氣騰騰地把目光甩向了站在一旁的程嵇雪。
程嵇雪乖巧無措地看着他,眸光微微盈動,薄唇慌張地抿着:“對不起張總……我……”
美人愧悔、驚恐地看着他,那一瞬間張朝鶴老毛病發作,再次覺得沒有什麼事情是不能原諒的!
雖然他喉間還翻湧着堪比中藥的酸苦味道,但說出來的話卻無比甜蜜:“工作太投入忘了加糖……可以幫我加兩塊糖一份奶嗎?”
程嵇雪出去要糖和奶,張朝鶴火速抄起桌面的白水猛灌一口,壓住嘴裡的苦味後把水瓶原樣放回去,假裝一直在忘我工作。
沒多久程嵇雪施施然回來,他溫柔體貼地将重新調配過的咖啡放在桌面上,借此隐蔽地掃了一眼張朝鶴的電腦屏幕。
他竟然在改一份招新企劃書。
張朝鶴前幾天看到公司一姐近期的工作行程隻有兩檔綜藝,深感他羊毛薅得不太徹底,再加上人事那邊請批的招新經費雖然日益增多,但招來的新人質量卻依舊沒眼看。
張總終于對這種在垃圾場裡付費翻垃圾的行為忍無可忍,他準備打發一姐去招新面試現場幹活,借話題度和流量打造一檔嘉盛自己的無台本式全程直播選秀節目!
張朝鶴正琢磨企劃細節,江特助突然敲門進來。她的目光從桌上一掃而過,卻凝固在那杯熱氣騰騰的咖啡上——張總還在和文件作鬥争,程嵇雪就溫婉賢淑地候在老闆桌後,活像那意圖幹涉朝政的妖妃。
江特助眼神一厲——她可沒忘小張總曾經色迷心竅拟過一份包養合同,還千方百計設計人家送他酒後回家。張董千叮咛萬囑咐讓她好好輔佐二太子,她絕不能讓小張總上任兩月不到就痛失清白!
“張總,成經理還沒到,不如我帶程先生去休息室等着,您專心處理文件?”
張朝鶴手指飛速跳躍,對江特助的信任讓他左耳朵進右耳朵出,毫不遲疑地道:“啊,那行……”
“沒事的張總,我在旁邊坐一會兒就好,不麻煩江特助了。”程嵇雪輕聲打斷他的話,熟門熟路地坐到了上一次宋诽大鬧辦公室時坐過的那組沙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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