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程嵇雪說話那個人一直背對着他們坐在地上,這會卻突然站起來去拿吉他露出了正臉。成學蘭笑了起來,她玫粉色的指甲輕輕點了點玻璃:“喲,這人是李懿茂?他可是個刺頭,他們之前認識嗎?”
“啊?”張朝鶴滿頭霧水地看了過去。
?
李懿茂一早滿懷憤懑地起床,滿懷憤懑地吃早餐,滿懷憤懑地趕到公司,準備和高層硬塞進來的新人鬥智鬥勇。宋诽那幾句微妙的添油加醋,再加上杜澤勸他想開點,讓他腦補中的新人形象十分妖魔化。
他一邊哼着新歌調子一邊推開練習室的門,裡面坐着刷手機的年輕男人擡頭看了他一眼——對方身高腿長長得帥,看氣場絕對是某個他不認識的頂流大腕兒。
“我走錯了?”李懿茂狐疑地看了看門牌,發現好像的确是這個房間。他随便把背包甩到了門口的地闆上,那年輕男人已經把手機收了起來,站起來含笑看着他。
李懿茂發現他長得真的很好,不過他在腦海裡瘋狂搜索,卻始終想不起來這張臉。
“哥們等會這屋有排練,”李懿茂客客氣氣地開口:“要不你換個屋?”
“李懿茂?”對方很輕快地上下掃了一眼他。
李懿茂警惕地看着他,他有種不詳的預感:“你是……”
“前輩你好,我是程嵇雪。”年輕男人伸出手,禮貌周全:“等會多勞你費心。”
李懿茂:“噗!!”
李懿茂大驚失色:“你是程嵇雪?”
新人不是個妖魔鬼怪嗎!據說因為太平平無奇,即使貴為關系戶卻連單人舞台都沒好意思占一個名額!
你管這叫平平無奇?!
“是,你好?”程嵇雪偏了偏頭,伸出的那隻手穩穩停在半空,等着李懿茂回握。
李懿茂如夢初醒,趕緊雙手捧住那隻手,還夢遊似的上下晃了晃。他打量着程嵇雪,心裡難以抑制地冒着苦澀但無惡意的酸水:“你可比我想的要……要強多了。”
放下成見之後李懿茂越唠越覺得和對方投緣,甚至第三個人來了都沒意識到。
第三個人叫梅靖晗,算是國内第一批男團成員——可惜隻有出名的才叫元老,糊掉的那叫時代棄子。他絕對是比李懿茂更愁的,畢竟在自己經紀人得知的消息裡,這次和自己合作的一個是嘉盛有名的刺頭,一個是擠掉杜澤資源的關系戶,可謂是群魔亂舞。
梅靖晗一進來,驚奇地發現刺頭和關系戶居然相談甚歡?而且這個關系戶長得不像業務能力差的樣子,就是行止間的姿态好像不太有男團那個範兒。
他也湊過來打招呼:“你是公司的練習生嗎?”
程嵇雪彎了彎嘴角,他眉眼線條流暢舒展,眼神卻溫柔含蓄:“我是唱京劇的。”
梅靖晗饒有興趣地打量他:“你是唱包拯那種的還是唱諸葛亮那種的?”
“我是唱楊貴妃的。”程嵇雪道。
這次輪到梅靖晗大驚失色:“騙人的吧?!”
程嵇雪清了清嗓子,随手拿手機敲掌心打着拍子開口:“海島冰輪初轉騰,見玉兔,玉兔又早升——”
味非常正的一段《貴妃醉酒》,嗓音清脆甜亮,唱腔秾麗婉轉,真如落玉滾珠傾倒銀瓶一般,即便是他倆這樣的外行聽了都不由得誇一句好。
見梅靖晗也一臉茫然,李懿茂終于找到了微妙的心理平衡:“剛剛你來之前我倆聊了聊組合舞台準備唱的歌。”
“有方向了嗎?”梅靖晗樂得有人操心,唱歌跳舞真不是他的強項,從前在男團出道純屬是因為氣質五官都非常符合那個時候的審美,被經紀人強塞進去渾水摸魚做顔值擔當的。
“是我自己寫的一首國風說唱。”李懿茂把手中的平闆遞過去,梅靖晗仔細翻閱後問道:“你是想把爆發點落在開場?”
“是的,本來我擔心整首歌後勁不足,”李懿茂擡手拍了拍程嵇雪:“但是現在,我們有他!”
“可是這種……”梅靖晗一時間不知道怎麼形容程嵇雪的唱法,隻能含糊地掠過:“是不是和整首歌的意境不太搭?”
“我也能反串老生,”程嵇雪指了指中間那段原本标注「戲腔」的唱詞和最後一節大段的(和聲)備注,“這一段也可以交給我。”
李懿茂感動極了,地獄到天堂的落差也不過如是,短短二十分鐘之内他已經把瘋狂放屁的宋诽和假言安慰的杜澤完全遺忘:“那我們先各自熟悉一下?等鋼琴老師來我們就試試效果!”
所以當張朝鶴和成學蘭到訓練室時,看見的就是李懿茂拉着程嵇雪瘋狂閑聊,梅靖晗為了維持男團元老的人設在自閉狂練,三個人其樂融融一起等鋼琴老師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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