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皇後是落入湖中受了風寒都知道了?衛家和江家的人消息還真是靈通。齊瞻的目光又沉了幾許,緊握的拳頭更收緊了一些。
“朕已經說過了,皇後不過是得了小小的風寒,并無大礙,宮闱重地閑人不得随意入内,還望衆愛卿體諒。”
“皇後究竟有沒有重病,皇上恐怕最清楚吧。”
殿外突然傳來一聲清脆亮堂的聲音,就好似山間清泉撞擊卵石而發出的脆響,衆人不由得轉頭看去,卻見從殿外走進一個一身白衣的少年,少年面龐儒雅氣質不凡,雖眉眼之間帶着濃濃的怒意,可依然難掩他臉龐的光華。
少年手中正擒着一個中年男子,這男子被打的鼻青臉腫,可在醫局走動稍勤的人都認得這人是醫局的陳太醫。
齊瞻見狀,眸光黑沉如墨,好似風雨欲來。
少年将那陳太醫像扔麻布一般扔在殿中,走上前去一撩袍子沖齊瞻行了大禮道:“臣衛烨修叩見皇上。”
“你是衛家二郎?”
“回陛下,臣正是。”
齊瞻冷哼一聲道:“卻不知你剛剛說的話是何意?”
衛烨修便轉頭惡狠狠的瞪了那陳太醫一眼冷聲道:“将你剛剛跟我說過的話再說一遍,皇後娘娘的病究竟如何了?”
陳太醫睜着一雙核桃眼看了看皇帝又看了看目光兇狠的衛烨修,雖然皇帝早先就交代過不能将皇後的病情透露出去,可他的妻女還在這小子手上,他的手段他剛剛也是見識過的,若是惹惱了他,恐怕他妻女的命就……是以他苦着一張臉,隻能如實道:“皇……皇後娘娘從昨天晚上到現在就高熱不退,恐……恐怕熬不過今日了。”
此話一出,朝堂衆人皆大驚失色,齊瞻更是目光幽冷,沉聲道:“簡直一派胡言!”
衛烨修不以為意,“究竟是不是一派胡言,皇上何不讓我姑母進宮探望一下,如果真是一派胡言,到時候皇上再殺了這老東西也不遲,而臣自當以死謝罪!”
衛烨修說得言辭懇切,一字一句都擲地有聲,而齊瞻卻是緊繃着一張臉半晌說不出一句話來。
衛烨修見皇帝那慫樣,便更加确定這太醫話中的真實性,他不由得怒從心氣,一想到從小跟自己關系最要好的表妹就快死了,他也顧不得什麼禦前失儀不失儀了,冷聲道:“衆位大臣可知道為什麼皇後突然好好的受了風寒,竟拖得要死了麼?”不等衆人回答,繼而道:“那是因為皇後就是被皇上最寵愛的車婕妤給推下湖中,又被車婕妤給謀害,撞傷了額頭,大家肯定又要問,即便撞傷了額頭,宮中那麼多太醫,怎的還救不活娘娘,那是因為皇帝為了救一同掉下湖的車婕妤竟将醫局的太醫都招去了建章宮,堂堂皇後卻連太醫都請不到,導緻失血過多,身體虛弱,竟連風寒都熬不過!皇上為了西列國的亡國妖女這般作踐自己的嫡妻,這妖女迷惑聖心,實在不該留在我金漢!”
衛烨修和江慈宣同歲,今年也不過十六,難免年少氣盛,别人不敢說的話他卻敢當面指出,這話一出,齊瞻已然完全變了臉色。
可他依然端端正正的坐在禦台之上,雖目光幽暗冰冷,面上卻半點不露痕迹,甚至還勾唇冷笑道:“愛卿說得這般有鼻子有眼的,莫非你親眼看到了?是誰告訴你是車婕妤推皇後下水的?又是誰說車婕妤要謀害皇後的?”
衛烨修嘲諷一笑,“難道不是麼?”
“當然不是,衆位若不信,朕可以讓當日在場的宮人上來問問,昨日皇後落水跟車婕妤沒有半點關系。”他不能讓車果依趟入這趟渾水當中,如果她真被人當做是妖孽,到時候惹得群臣激憤,恐怕就連他也保不住她了。
衛烨修不屑的哼了哼,“宮中的人那都是皇上的人,她們說的話可能作數麼?”
齊瞻不以為然,“若是連皇後身邊的陪嫁侍女也這麼說呢?”
衛烨修目光一閃,卻見齊瞻高深莫測的笑笑,沖身旁的海舍人吩咐了幾句,海舍人便立刻下去了,不一會兒便帶着幾個宮人過來,這幾個宮人有些是當日跟在齊瞻身邊的,有些則是跟在車果依身邊的,而他們都口徑一緻,說當日是皇後失足落水,車婕妤為了救她才跟着一同落水了。
這些宮人說完之後海舍人便将靈兒帶上來,靈兒這是第一次來皇上和大臣議事的地方,這裡的莊嚴肅穆,使得她一進這裡便莫名的緊張起來。
再看看坐在禦台,高高在上的皇帝和跪在底下的衛家二郎還有陳太醫,靈兒大概也猜到今日來所謂何事。
“這丫頭我想衛愛卿也認得吧?”
衛烨修深深的凝望了靈兒一眼道:“自然認得,她是跟皇後娘娘從小一起長大的丫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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