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出于海,海天一線金。
海上之行,漫長且枯燥。經過了三劍雲島之後,除了日出與日落這種景色外,便沒有什麼值得稱贊的美景了。
清晨,甲闆上還比較冷清,風自輕獨自站在船沿,看着海平面那漸漸升起的太陽,感受着天地最初的自然之力。
執越坐在房中,依舊看着那本無名書,房門沒關,他偶爾會看向站在遠處的風自輕,搖頭會心一笑,想不到你也會有如此安靜的神态。
吱呀一聲,易脂從隔壁房中走出。她瞥了眼隔壁正在看書的那人,努了努嘴,承天宗的弟子就是這般無趣,又不是什麼有趣的書,還越看越皺眉,費心又費神,有什麼好看的,看書能看出花來?
風自輕看着遠處一座孤島,上面怪石磷峋,沒有任何植被。
他想起那個杳無音信的欺天境渡海的修仙大能,有些想不明白,海上孤島應該不止一座,那麼為什麼洲船可以憑借三劍雲島辨明方向,為什麼人就不行?難不成洲船是死物,人是活的?又或者是海裡有問題?
三劍雲島是三宗一教合力建造而成的,那麼在此之前,沒有三劍雲島的情況下,是怎麼樣渡海的?
執越說過,這洲海本來沒有這麼寬闊無垠,是因為一場大戰,讓洲海變得寬了不知多少倍,從而讓拂雲大陸一分為五洲。
究竟是一場什麼樣的大戰,以至于連書上,都如此吝啬筆墨,讓博覽群書的執越,都知之甚少。
……
“诶...風不重,想什麼呢?”
感覺到肩膀被人拍了一拍,風自輕轉過頭來,見一身紅衣的易脂遞來詢問的眼神,搖頭笑道:“沒什麼,小脂啊,你說為什麼洲船可以成功渡海,人怎麼就單獨不行了?”
聽到這個稱呼,易脂神情一柔,将幾縷被海風吹亂的發絲繞回耳邊,說道:“這個啊,聽人說起過,好像是因為洲船本身設有什麼陣法,可以隔開人的氣息,讓深海裡的高境妖物感知不到人。
維持這個陣法所費巨大,所以船可以,人不行。不過也可能是因為其它原因,聽說高境妖物極少見,所以真正的原因,也就無法得知了。”
風自輕哦了一聲,點頭說道:“是這樣啊,九境的不行,那半仙或是仙人境的呢,難道就沒有一個人願意去探查,一解根由,讓人可以自由渡海?”
易脂嗤笑一聲,說道:“大道無情,仙人們哪會在意這些。”
“易姑娘此言有失偏頗。探查自然是有的,得出的結論是海底過于兇險,為此,三宗一教才想出用移山鎮海之法,建造三劍雲島,洲船内再設以法陣,以此打通海路。”
執越朝風自輕二人點頭示意,說道:“仙人境自然可以渡海,隻不過較之九境者,兇險低了許多,不然這三劍雲島如何能成功建造?三劍雲島,便是仙人們的功勞。”
風自輕長哦一聲,“原來如此,要說還是不直兄博古通今,看來以後不懂的還是得多問,免得鬧出笑話。”
易脂輕哼一聲,将頭轉了過去,心中腹诽不已。說我見識不夠是吧,哼,咒你出門就遇險,還是大險,然後我再如話本中裡的一樣,從天而降,順手便将你救下,從此讓你對我感恩戴德,哈哈哈...
少女的嘴角,漸漸上揚。
風自輕朝執越問道:“不直兄,你上次乘坐洲船渡海,可曾遇見什麼...不...好...”
執越眼含疑問,問道:“不重兄說什麼...不...好...”
執越并沒有學風自輕的語氣說話,二人之所以說話拖着長音,風自輕是因為看到了百裡外,那突如其來的景象;而執越是因海風的突然增強,突感不妙,下意識轉身後看到了同樣的景象。
修行者的眼力,自然不一般。
大海一望無際,在洲船北面,百裡外,是滔天巨浪,正疾速逼近而來,天空為之一暗。
......
不多時,洲船上開始嘈雜了起來。
咚咚咚...
甲闆上,沉重的腳步聲響起,上百名身穿白色衣袍,手持長劍的修行者,從洲船後方湧了出來,随後依次排開,站在船沿處,圍成一圈,神情嚴肅。
執越解釋道:“這些是無拘城城主府的弟子,觀其行,應是準備結陣抵禦巨浪,這巨浪毫無征兆的出來,顯然是海底的妖物作祟。不過不用擔心,船上自有無拘城的前輩主事,定會穩妥解決。走吧,咱們去觀景台,方便觀看。”
易脂看着百裡外的滔天巨浪,心中五味雜陳。
我剛剛不過是咒了風不重幾句,這就出現了?我的氣運難道真的用完了?成烏鴉嘴了?
“易姑娘...易脂,發什麼愣啊,走啊,去觀景台。”
“哦...哦哦...知道了,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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