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元秋似是意動,伸出手來,在指尖即将碰到花的前一瞬間停住了,輕笑道:“花雖美麗,可惜有毒,又怎麼堪摘呢?”
話音未落,賣花的小姑娘突然把籃子脫手扔出,豔麗的紙花模糊了白元秋的視線,小姑娘從袖子裡閃出一把短劍,閃電般刺向白元秋,劍身上泛着藍色的幽光——一瞧便有劇毒。
白元秋縱然武功高強,也不敢空手相接,十指翻飛如白蓮綻放,指風将劍氣一一擋住,身後擺攤的小販和遊人,一改剛剛熱火朝天之态,紛紛拿出兵器,成合擊之勢朝白元秋攻去。
……我到底招誰了?
白元秋抱着這樣的疑問,劍起清光,漫天暴起明亮的劍花。人劍合一旋入人群,所到處血肉橫飛。白元秋如同一個殺人機器,走到哪裡,就将死亡的陰影帶到哪裡。
眼看衆人已經攔她不住,屋頂上突然現出一排排手持機弩之人,黑衣蒙面,竟然打算犧牲下面所有人,也要将白元秋射殺此地!
箭雨紛紛落下,其氣勁之強,幾乎破開白元秋護身真氣,白元秋劍光如繭,且戰且沖。她之前得張無忌相助,内息大有提高,否則十有八九已經被逼得滾回水月鏡花。
她今日來到這裡純屬巧合,連她自己都不能提前預知,這些人便有通天之能,也算不到她的行蹤。
想到之前小姑娘喊她哥哥,白元秋心中怆然——十有八九是敵人認錯人了。
不知名的那個誰,今天欠的情在下記住了。
白元秋袖卷流雲,銀色的光芒從中滑出,落地便起煙火,敵人但見眼前火光大作,白元秋長劍飙起風聲,雙足踏過屋檐,又收了一茬人頭,飛身蹿出,弓箭手急忙集中射擊,打下的卻是一件衣服,白元秋早已經遁入大街小巷,脫身而走了。
白元秋苦笑道:“這就是今天發生的事了。”
她一身血污,衣衫不整的跑到神侯府,簡直可以算是削四大名捕的眉角。無情到底是正道人士,且看在往日并肩戰鬥的份上,沒把她直接轟出去。
無情想了想,道:“京城中的江湖勢力,大抵歸為六分半堂,少數聽從金風細雨樓的指揮……你今日,怕是替人應了劫數。”
白元秋有氣無力道:“我猜也是,不知道今日襲擊的人把我當做了何人?”
無情讓白元秋将她來此的路線詳細畫出來,食指輕叩桌面,道:“若是這裡的話,大約是六分半堂的勢力範圍。聽聞金風細雨樓的少主今日藝成歸來,隻怕有心人打算乘機攔截。”
聰明人話不說絕對,無情隻言此乃六分半堂的範圍,并未說明這定是六分半堂之人,白元秋心下了然,不過也懶得追究,笑道:“反正吃虧的也不是我,今天來找成捕頭,是為了另一件事。”
“你可知道去哪裡可以尋到方歌吟……大俠?”
白元秋本來直呼其名,可看無情表情不算愉快,果斷改了敬稱,無情臉色稍霁,道:“六分半堂,金風細雨樓都有此能,隻是姑娘怕是不打算拜托六分半堂了?”
白元秋笑道:“若是六分半堂不介意,我又豈會挑剔?”
無情搖了搖頭,道:“金風細雨樓的創始人名為蘇幕遮,乃是蘇大學士的後人。蘇先生英年早逝,留下一子名為蘇夢枕,拜入小寒山紅袖神尼門下為大弟子,便是金風細雨樓這代樓主了。”
白元秋神色一動,笑道:“姓蘇,大弟子?”
無情奇道:“這又如何?”
白元秋閉住雙目,片刻後才緩緩睜開,眼眸中流露出一絲懷念的神色來,微微笑道:“無他,隻是一時憶起了故人。”
天衣教前任教主的首徒,白元秋師尊名為蘇折柳,大師兄乃是孤兒,因天賦極高被無霜城收養,從師姓。
若非意外,本該由大師兄接掌天衣教第三十六代權柄。
白元秋換了一身可以見人的衣服,跟着無情去拜訪金風細雨樓的樓主蘇夢枕。
蘇夢枕隻有二十歲,但無情提到他的時候,卻充滿了敬重之意。
他的金風細雨樓建在天泉山上,聽說這裡本來是一個海眼,被“權力幫”七巨頭融鐵成鍋,死死堵上。
金風細雨樓坐落在這裡,多少充滿了一些神奇的意味。
金風細雨樓不是一座,是四座,黃綠紅白,紅樓是招待客人的地方,無情便領着白元秋到了這裡。
紅樓守備森嚴卻不着痕迹,白元秋所見到的不過寥寥數人,但她敢發誓,若此時她行為不軌,周圍隐藏的高手絕對能瞬息将她圍住。沒有無情帶路,就算是持泉中玉硬闖,也未必能摸到這裡的大門。
一路行來,白元秋察覺無情對這裡頗為熟悉,這裡的守備也對無情分外熱情敬重,略一思索,便知金風細雨樓與朝廷中的諸葛先生一派,多少有些聯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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