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施逄一手攬住鬧騰的于魚,另一隻手揮了揮,解開對兩隻鬼的束縛,不耐道:“滾。
矮鬼張了張嘴,還要說話,高個子鬼眼疾手快捂住他的口,一把扛起他沉入湖底。
漩渦消失,湖水彙聚,湖面慢慢趨于平靜,隻剩下湖邊平靜不了的一妖一人。
柳施逄放開于魚,一經自由,于魚立馬跳起來,“你怎麼能就這樣讓他們走,他們要是還害人怎麼辦!”
“無妨,我在湖面設了結界,他們出不來。”
“那……結界要是困不住他們呢?”
“不會。”
“我說假如,假如困不住怎麼辦?”
柳施逄轉過臉來盯着他,“我便讓梅家人收了他們。”
“那、那……”
那什麼呢?所有的借口都被堵死了,顧左右而言他這招不頂用,于魚眼睛左飄飄右飄飄,這麼個冷天,額頭上冒出一層細細的汗,他低下頭閉上眼,急急道:“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回去睡覺了。”說完腳往旁邊一跨,打算開溜。
柳施逄側跨一步,又将他的退路給堵死,于魚往左他也往左,于魚往右他也往右,總之不放人離開。
于魚跟他繞了幾次,終于抱着頭‘嗷’地一聲蹲在地上,色厲内荏嚷嚷道:“幹什麼幹什麼!你有說話,别盯着人看來看去的!”
柳施逄站在他身邊,慢慢也跟着半蹲下,他盯着于魚頭頂的發旋看了會,緩緩手出手逗小貓一樣一撥,沒蹲穩的于魚就結結實實落進他懷裡,于魚撲騰了兩下,被他抱得更緊,困在懷中不能動彈,過了會,整張臉就自動自發全埋進去了,就剩頭頂噗噗地冒着白煙。
夜裡過了十一點半,男生們還在鬥地主,許帆坐在窗邊往外望了望,正猶豫要不要出去看看,就見房門打開,于魚頂着張紅撲撲的臉跑進來,提起背包又要走。許帆連忙上前,在門外攔住他,“你沒事吧,要去哪?”
于魚撓着頭笑了笑,臉色羞澀極力掩蓋還是露了幾分,“我一個朋友來了,就住在樓上,我今晚睡他房間,這裡太吵了,我睡不着。”
“朋友?”許帆狐疑地抽了抽鼻子,“白天怎麼沒見過,難道他這麼晚才來?還有你身上的妖氣,越來越濃了,是不是剛才外邊發生了什麼事?那個女生沒去對吧,我剛才還看見咱們班長找她,她根本不準備出門,你被騙了。”
于魚點點頭,“沒錯,朱倩沒來,不過這不是什麼大事,我也沒有損失,所以不要緊。至于你說的妖氣,嗯……事情有點複雜,以後有機會再跟你說,現在我得上去了。”他指了指頭頂。
許帆歪着頭後退一步,于魚往樓梯跑去,半路上停下來,回頭小聲道:“你說對了,湖裡真的有鬼。”
許帆眼前一亮,大聲問他:“你見過了?”
于魚一邊點頭一邊跑遠,一轉身消失在拐角處。
樓上的房間是剛才臨時決定開的,在前台登記時工作人員還盯着柳施逄看了又看,想來是糾結于‘這客人從哪裡冒出來’這個問題。
于魚一進門就紮進浴室,在裡邊洗完澡擦好頭發,他踮着腳尖沖出來埋進被子裡,将自己蓋得嚴嚴實實,隻露出一雙眼睛,看了眼站在床邊的柳施逄,此地無銀地說了句:“我困了。”
柳施逄在床沿坐下,他立馬往裡邊縮了縮,雙手緊緊攥着被子,白乎乎的被子被他裹成長條,像是一個巨大的準備被切刀的饅頭。
“睡吧。”柳施逄說。
“哦。”
于魚閉上眼,睫毛抖啊抖的,沒一會他翻個身,低低說了聲:“晚安。”然後沒了動靜,看來是真的睡着了。
柳施逄盯着看了半響,伸出一根指頭,戳了戳于魚在浴室被蒸紅的臉頰,“……晚安。”
第二天于魚醒來,朦朦胧胧看見柳施逄坐在一旁,這情景當初在幻境裡十分平常,他無知無覺地打了聲招呼,又在舒适的空調被裡打了兩個滾,才慢慢想起來,昨晚似乎發生了什麼不得了的事。
柳施逄眼見巨大的饅頭從床這邊滾到那邊,又十分悠閑歡快地滾回來,而後突地一下,像玉米粒破裂成爆米花一般,‘嘣’地一聲,裹在饅頭中央的餡兒,熟了。
他看得有趣,走到床邊撥開被沿,把埋在裡邊的臉挖出來。于魚紅着臉,眼睛濕漉漉的,羞澀到了極緻,“柳樹,我、我們……”
柳施逄輕輕嗯了聲,叉着他的腋下把他托起來靠在床頭上,等他說下去。
于魚沒了被子的掩護,更加無措,支支吾吾半天,沒頭沒腦冒出一句:“我們是在談、談戀愛嗎?”
柳施逄似乎發出一聲短促的笑聲,于魚沒敢看他,把頭垂得更低,“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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