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棠倏地攥緊了虎頭鞋,黑眸直視跪坐在蒲團上的‘雲香’,“你是師娘?”
看着眼前完全陌生的容顔,他竟是如何也想不到清秋峰的雲香是百年前鬼都動亂時消失的柳知。
“你既活着為何這麼多年不回鬼界?你知不知道末荇一直在找你?!”話到最後,竟是帶了些怨氣,沈棠無法接受眼前之人是當年他視作親生娘親的柳知。
柳知喟歎一聲,“當年阖府上下皆遭那大乘巅峰修士所殺,我為了護着你與離人焱做了交易,隻有如此你才能活着。”
她又道:“百年前之事十分複雜,你被他開胸破膛險些喪命,我無法隻得求到離人焱跟前,他因替寒酥續命元氣大傷,又連殺蒼哥和虞弟兩位大将,未防北域動亂他必須極快地扶持一個傀儡上位,你就是他最好的選擇。”
“我真身為鬼魇,蒼哥死後離人焱斷斷是留我不得。”鬼魇以善入他人夢境為其本能,且幻形能力極強,難以捕捉。
“離人焱讓我此生不得再回北域,以換你和阿荇之命。”
“我應下了。”
柳知簡單的将所有的事說明,看了眼沈棠,發現他看着手中的虎頭鞋怔神不語,站起了身走到他身前,“這些年我在修真界與人界穿梭來回,拜師昆吾宗伺機蟄伏,依靠着天賦之力倒是查明了些事。”
“比如那人族修士就是離人焱暗中放行進入鬼都,但二人之間所做交易我尚且不明。”
聞此沈棠眯起眼,此事他也有所猜測。
他将虎頭鞋遞還給她,低聲啞然道:“我入昆吾宗至今你從未尋我說明一切,為何現在要将你的身份告知于我?”
柳知似是料到他會這麼問:“明詢七十年前入門之時我便知他是離人焱,可他沒有察覺我的身份,從那之後為了查明他到底要做什麼我更不敢輕易行動。”
“即使是十年前發現你入了玄真子師兄門下,我也不敢告知你真實身份,隻敢在無人的時候看看你。”柳知柔和的目光在他身上流轉,語意中留着許多的無奈。
“恨極之時,我就來這座靜室靜坐,以抵消對他之恨。”她微微擡頭看着沈棠,胸有自豪感:“看我們棠兒如今成為他心頭的一根刺,我很是欣慰。”
她話音一轉,“但此時還不是最好的機會。”
“我今日阻你,隻為了告訴你,論劍會上你不能動手。”
“因為離人焱他另有所圖,也許當年那人族修士與他還有其他計劃。”畢竟這些年她在昆吾宗也不是一無所獲,近些日子鬧出來的隗屍和妖人之亂她也有所耳聞。
沈棠黑眸凝着她,淡聲道:“我确實也不打算在今日動手,流芮已與我達成暫時的合作。”
柳知聞言立時面上一喜,“流芮?我還怕你與這丫頭她因着百年前的事有嫌隙,不能放平心态聯合起來。”當年流螢帶着年幼的流螢來過府上,瞧着機靈可愛,貫會讨人歡心。
隻是妖王很快就派人接走了她。
“畢竟說到底,你們的仇人都是離人焱。”說到這她的臉冷了下來,垂于一側的秀指泛白。
沈棠卻不甚在意流芮,倚着一側的岩柱,散漫地睨着地上的蒲團,不知在想什麼。
靜室一時間無人說話。
半晌,柳知突然提到莫栀栀,“你當真是要與她合籍?”
沈棠收回視線,目光定定望着柳知,說出了隐埋在心的秘密,語調平緩:“我在謝家古樓又見到了那顆琉璃珠,它将我和小芝一齊帶入了夢境回憶中。”
柳知眸光一動,顫抖着聲音問他:“難道...難道她是那夢中的女子?”
自潺蒼将年幼的沈棠從鹿山撿回來時他整夜無法入眠。
柳知無法隻能利用天賦之力進入他的夢境尋找症結,這才知道他的特殊。
沈棠非人非妖非鬼,這份秘密被他們夫婦二人一直隐藏着,直到那人族修士來到北域屠了滿府之人隻為抓走沈棠。
而在他夢也不同于她之前見過的所有夢境,其内光怪陸離,有過往之事也有将來會發生之事。
夢中還會反複出現一個自稱小棠命定之人的女子,就是如此,才折騰地他無法入眠。
後來她才發現一切作祟的來源是他脖間佩戴着的一顆琉璃珠,待珠子去除後,小棠入睡再無夢境。
但在動亂之後,這顆琉璃珠也不知所蹤。
忽然她好像想到什麼,咬着牙道:“謝家古樓?難道當年那人族修士是謝流?”
沈棠扯了下嘴角,諷刺道:“十之八九。”
包括無名帶他看得那十六字箴言,都不像是謝家所能擁有之物,一切好似與他那虛無缥缈的可笑身世有關。
“那你告訴栀栀了嗎?”柳知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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