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薩迦隻說了一個“你”字,就再沒有下文了。薩迦:【她在看我,怎麼辦……】米蘭:【她的目光裡沒有惡意,請不要顧慮,陛下——那是期盼、等待的目光,我想她默許了陛下想對她做的事。】薩迦;【?……!】碰面6分07秒後,皇帝陛下終于勇敢的望向了自己的相親對象。麗齊:【→_→想不到你是個行動派。】米蘭:【……職責所在。】麗齊松了口氣,取出個手機模樣的東西翻看了一會兒,漸漸皺起眉頭。她站起身,說道:“實驗室裡出了些意外,需要我去處理一下。陛下,我先告退了……”她甚至來不及等薩迦點頭,便急匆匆的離開了。米蘭也随即起身,“我就在隔壁桌,随時候命。”齊悅甚至沒來得及明白發生了什麼事,就已經變成與薩迦獨處的狀況。“我喜歡你。”薩迦美麗的紫羅蘭色眼睛凝視着齊悅,剔透雪白的面頰上透着粉色,略帶羞澀的表白道,“請……請問你希望我做什麼?”【真糟糕……我該直接問她我可不可以抱抱她的……這種事怎麼能讓女孩子主動說出來……】皇帝陛下懊惱、羞澀并且期待的想。齊悅有很長一段時間沒反應過來。但她很快便放松下來——無論這個轉折有多麼的匪夷所思,隻要結果沒錯就足夠了。畢竟這就是她此行的目的。她微笑道:“太好了……我也喜歡你。”她隻有相親失敗的經驗,因此不是很清楚這個時候該說些什麼。何況他們才認識不久,剛剛見過一兩次面,彼此之間幾乎完全不了解。她像是個笨拙的推銷員,一本正經的想——在他做出最後的決定前,至少該讓他知道她是捆綁産品,否則便對他太不公平了。因此她沒怎麼猶豫,便接着說下去:“我有一個兒子。”薩迦從天堂霎時跌落冰窟。他臉上血色褪去,有些茫然的望向齊悅,濕潤的紫羅蘭色眼睛裡透出意味不明的鋒芒和絕望來。他的聲音有些滞澀,“你……已經有配偶了?”齊悅愣了一下,迅速搖頭道:“不……沒有。”她不知該怎麼解釋,趕緊把球球抱起來給薩迦看,“他叫球球……”可愛得可以讓人瞬間軟化的小團子,卻并沒有讓薩迦面容柔和下來。他目光冰冷的望着球球,聲音有些飄忽不定:“他的父親在哪裡?”“……已經去世了。”齊悅意識到她的說法讓他誤會了一些事,忙解釋道,“他不是……”但是米蘭的出現打斷了她的話。【陛下,醫療組通訊。】他感覺到薩迦周身溢出的冰冷殺氣,略微有些頭皮發麻,【麗齊博士想要借用一下您的女友……】他并沒有得到薩迦的回應,隻能硬着頭皮轉向齊悅,“抱歉打斷了你們的約會,我送您回實驗室。”齊悅有些遲疑的将球球抱在懷裡,對上薩迦冷漠的目光,略有些失望的說道:“失陪……”。通過生物磁懸浮場,隻是眨眼功夫,他們便回到了實驗室——快得齊悅甚至沒把它跟麗齊說的“地鐵”聯系起來。而後齊悅再一次換上隔離服,被抽血、化驗、掃描。她有些茫然的任人擺布,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将球球放進治療艙裡,蓋上他的眼睛,不讓他看到眼前發生的事。她最後終于聽到有人出聲說話。“沒有抗體……”“要注射抗原嗎?”“不行!萬一她也感染了怎麼辦?”……她莫名其妙有些慌張,攔住一個路過的研究員,問道:“發生了什麼事?”對方愣了愣,沉思片刻,說道:“實驗室檢測出一種超級緻病鍊球菌,球球可能已經感染了。球球免疫系統發育不全,需要外抗體輸入……但是我們制作出的抗體,跟你們的細胞間發生了排異反應。”齊悅略愣了一下,迅速答道:“從我身上取。”那人側了側頭,“你想清楚。你現在還沒感染,萬一注射了抗原,你體内又不能産生抗體,你的肺會在兩天之内廢掉。”齊悅并沒有猶豫很久,“……已經想清楚了。”齊悅很快被送進隔離室。其他人很快便撤出去,隻有一張床和一面玻璃窗的房間并不大,四面幽藍色的光芒讓她覺得很緊張。她往後縮了縮,抱住膝蓋把頭埋進去,小聲的唱起幼時聽過的歌謠。【已經來不及了。】麗齊摘掉口罩,有些疲倦的揉了揉額頭,【隻能寄希望于陛下了。】之前與齊悅對話的人問道:【就算評議會批準,但他又不是普蘭托人,陛下為他注入聖脈真的管用嗎?】麗齊搖了搖頭,【我也不清楚,但是陛下必須嘗試,這也許是唯一的轉機……對很多事而言。】。為了皇帝陛下的相親而臨時開辟的“咖啡館”裡,薩迦一個人靜默的坐在窗戶邊。普蘭托人習慣于把窗戶開在穹頂,以便最大限度的沐浴陽光。這扇開在牆上的觀賞性窗子,是薩迦為了讓齊悅放松而特地囑咐人另做的。但實質用上它的,卻是薩迦自己——裱上窗框,風景就變成了畫,可以幫助他平複混亂的思緒。在普蘭托,愛上有夫之婦是令人唏噓的悲劇,追求有夫之婦卻是不可饒恕的背德。因此,雖然這麼想很不厚道,薩迦依舊覺得——那個人已經死了,這真是太好了。但是想到他曾經占據過齊悅的内心,甚至跟她有一個孩子,他就控制不住自己的煩躁。名為“嫉妒”的毒蛇蠱惑着他的内心,可是頭腦中依舊清明的角落裡,滿溢的卻全是悲傷——一生隻愛一次的普蘭托人,從來不會寄希望于“移情别戀”,皇帝陛下以為自己永遠也不可能得到齊悅的愛情了。……所以說,一切虐戀都開始于溝通不良。不善劇情的作者,最愛自說自話的男主了。書歸正傳。生存競争都是排他的。初中生物課本試圖說服我們,雖然種間競争大都你死我活,但種内鬥争還是會手下留情的。但豐富的生态環境和漫長的人類戰争史卻告訴我們,這完全是胡謅。獅群競争中勝利的新獅王,在霸占母獅的同時,絕對會咬死她給别人生下的幼崽。就算在法律和倫理約束的人類社會,大多數人也恨不得繼子消失不見。這是寫入基因的本性。而皇帝陛下目前正在跟這種本性激烈的抗争着。麗齊的通訊就在這個時候傳來。——那個孩子生命垂危,隻有他才有可能救治。所有這一切,齊悅都不知情。她穿着空蕩蕩的隔離服,一個人蜷縮在床邊。等到研究員為她注射可能要她命的病菌抗原,以期救回這世間唯一一個必須依賴她才能活命的孩子。而他也是這茫茫宇宙中她精神的唯一寄托。但是如果知道了真相,她必然會恨自己。——那個孩子正浸泡在顔色詭異的營養液中,周身插滿了各種管子,以維持他脆弱的生命。跟那個得到了齊悅全部照料和關愛的白嫩滾圓的嬰兒完全不同,他瘦骨嶙峋、皮膚幹枯灰敗,幾乎看不到半點生命的迹象。事實上當初普蘭托人把他從卡爾塔人手裡救出來,他就已經命懸一線了——他還是個不足歲的孩子,生命機能尚未完全發育成熟,對疾病的抵抗力幾乎完全來自母乳。長達十三天的水米不繼已經耗盡了他的體能,而四周又布滿了宇宙射線、病菌與屍毒。他能存活到今日,完全托福于普蘭托人高超的生命科學技術。現實永遠是最殘酷的作者。齊悅并不知道,她發誓用生命守護的孩子,正在她所不知道的角落裡靜靜的死去。可是她依舊會在謊言裡絞盡腦汁的為了他生活下去,因為普蘭托最珍貴的皇帝陛下愛上了她。………………………………………………………………………《愛是有性繁殖的真谛》-f-☆、chapter13等待不可預知的審判時,時間總是過得特别的緩慢。有人推門進來為她送飯時,齊悅還以為時近傍晚了,但事實上才剛剛到中午。她迷蒙的擡起頭來,黑眼睛裡帶着濕柔的光芒,“球球怎麼樣了?不是說要從我身上取抗體嗎?”她問道。“麗齊博士正在檢查抗原活性,做最後的準備。”對方答道,他是個長相溫和的青年,左眼帶了一片圓圓的玻璃鏡片,肉質的藍色長發在靜靜的垂落,露出秀氣的左耳來,滿身的書卷氣。在前文中,作者一直将這個有愛的配角稱作路人a。事實上他是麗齊博士的嫡傳弟子,名叫賽巴斯。“你先吃點東西吧。這個時候一定要攝入足夠的蛋白質。”這個時候,齊悅根本不可能有心情也沒有胃口吃東西。可是她知道賽巴斯說的沒錯,而她也從來都不是任性妄為的人。她乖巧的将盤子接過來,用叉子将肉塊送到嘴裡。沒有熟透的肉的味道讓她想起宇航船上最後的情景,她幾乎克制不住惡心的感覺。但她還是捂住嘴巴勉強咽了下去,然後叉起第二塊。賽巴斯見慣了她不聲不響忍受的模樣,他一貫都很明白自己的身份和職責,從來沒有說過多餘的話。但是現在她卻讓他覺得殘酷和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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