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寶珠安撫好了高麗曼,跟紀荷花寒暄了幾句,就回了家屬院。
她一進家門,先将身上的軍大衣脫下來,換上了平時幹活穿的碎布圍裙。
從水缸裡舀了三瓢帶着冰碴的涼水倒進鍋裡,放上蒸架,在蒸架上放七八個洗幹淨的土豆。
竈台連着火炕,火炕熱了屋裡面就能暖和起來。火炕好燒但也講究方法,但喬寶珠不會看風向。
刮北風的時候,風力合适火就會很旺,炕很快就會熱起來。同樣風力也會把炕洞的熱量帶走,導緻室内溫度下降,喬寶珠想不起來拉煙囪上挂的擋闆。經常燒了一筐的木頭,屋裡還是冰涼的。
刮南風的時候,喬寶珠更慘了。這裡的人管南風叫戗風也就是頂風,風力大的時候,室外壓力大大高于室内,煙無法從煙道裡排出去,就會從炕縫裡鼓出來。
有經驗的人通常會暫時不燒炕,在屋裡點個火盆應付一下,等風向變了再燒炕。
但是喬寶珠搞不懂風向,在她第二次将家裡弄得滿屋濃煙散不出去之後。
沈骁懷疑喬寶珠會被煙炝死,托人搞了暖氣片裝在家裡,爐子燒煤帶動暖氣,煙道直通室外不會影響到喬寶珠的安全。
家屬院裡大多數人家即便沒有暖氣片,也會在冬天搭個爐子。攀比之風在任何年代都有,既然能住進家屬院,各家的條件肯定比外面老百姓強。
你家冬天燒煤取暖,我家也不甘被比下去。就算家裡一冬天也舍不得燒一斤煤,也要在院子裡放一堆黑塊。不燒煤沒人笑話,但是家裡若是買不起煤,就會被人奚落了。
這種暗戳戳攀比的風氣,喬寶珠挺看不上的。看不上歸看不上,她不會立清醒人設凸顯自己與衆不同。在這樣複雜的大院裡生活,最忌諱的就是跟别人唱反調。
喬寶珠剛鏟了煤塊丢進爐子裡,就聽見門上的鈴铛聲響起。
她側身看過去,隻見吳美麗挎着一個笸籮笑着走進來。
“門上啥時候挂着個叮叮當當啊?這是個啥啊?還挺好聽的。”
吳美麗滿眼稀奇的看着挂在門上的雞蛋大的銅鈴铛,忍不住伸手抓着鈴铛拽了拽。
聽着鈴铛發出悅耳的叮當聲,吳美麗像個孩子似的咯咯直笑。
“這玩意兒真好玩,一動彈它就響。寶珠妹子,這是幹啥用的?”
喬寶珠也沒解釋這東西的用處,淺笑着說道:“這叫鈴铛,我也不知道幹啥用的。我在城裡住的時候,好多人家門上都挂一個鈴铛。隻要鈴铛一響,屋裡的人就知道有人進院子了。”
本以為吳美麗會聽不懂,沒想到她聽完仰頭大笑:“怕外人進屋不知道,養條看門狗多好啊。弄個這玩意有啥用,風一吹叮叮當當也看不了家啊。”
吳美麗看夠了鈴铛,如進自家似的,邊開着玩笑邊走進了裡屋。
進了屋,吳美麗順手摸了摸炕頭。感受到炕頭有一絲溫熱了,吳美麗點了點頭,沖着廚房裡正在幹活的喬寶珠笑道。
“打吃了中午飯,我來你家大門口逛了兩三趟了。來一次,大門插着,來兩次大門還插着。我尋思着,荷花頭一天上班,你應該去她那了。”
“剛才我出來解手,看見你家煙囪冒煙了,我就知道你回來了。”
吳美麗靠在門框上,看着喬寶珠将水壺裝滿水,放在爐子上坐穩。
挑着眉一臉稀奇:“你咋天天用爐子燒熱水呢,多費煤啊。你燒炕的時候,順手燒兩暖瓶熱水不就行了。”
“跟你說好幾次了,你都不聽。你這麼早燒煤,等沈骁下班,這煤塊得去了半桶。你是真不怕他跟你急眼啊。”
喬寶珠不以為然道:“他不會為了這點小事兒跟我急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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