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安說道:“你說不說太子都會知道主謀是誰。”
鄭乙又是慘然一笑,而後眼神一直,竟是狠心咬斷了自己的舌頭,大量鮮血從他口中噴湧而出,他身子慢慢軟了下去,不多時就斃命了,蕭安示意二人放開屍體,又急忙朝石崖下看去,這石崖幾十丈的高度,隻能看見下面泛黑的河水,張子魚和慕雲早已不知沉到了何處,蕭安心裡情知不妙,又翻檢了一番鄭甲鄭乙的屍體,隻能找到他們身上帶着蒙古敵軍的腰牌,後肩處有蒙古敵軍的狼首刺青,看來一切都已經計劃好了,要将罪名嫁禍到蒙古奸細身上。
他四周探查了一番,眼看沒有可以下去的小路,隻能另外找路繞下去,等到河邊時,天色都已經暗了下來,黑水河不算湍急,但是河面寬闊,中間河水又深,趁着天色沒有完全黑下來,蕭安三人潛到水中找了一圈,河水夾雜着泥沙,什麼都看不清楚,莫說是人,便是屍體也沒有找到,雖然無奈,卻隻能無功而返。
甘州城指揮使司内,褚榕正焦急地踱來踱去,蕭安等人直到天黑都沒有回來,不知道到底有沒有救下張子魚,至于慕雲,如果救下她自然也好,畢竟她當了自己三年的侍女,可是即便救了回來,他以後也不想再見到她了。
廖廷傑知道他心中擔心,便主動留在廳裡陪着他,褚榕幾番催他去休息養傷,他都不肯回房,褚榕是因為守衛甘州才放棄去救自己的未婚妻,即便是看在這份愛國的大義上,他也應該陪着褚榕等消息。
直到夜半時分,才等到蕭安等人回來,眼見隻有他們三人,褚榕心中最後一絲希望也破滅了,他支撐不住,跌坐在了椅子上,臉色再沒有一絲血色。
蕭安三人跪下低頭說道:“我等沒有救下小姐,請主子責罰。”
廖廷傑歎了口氣,他雖然想勸褚榕兩句“大丈夫何患無妻”,但看這情形,這件事情顯然對褚榕的打擊很大,他對那位未婚妻應該十分的情深意重,否則不會如此失态。
“起來吧。”褚榕失神了許久,方才對蕭安等人說道。
蕭安站起身,将當時的情形仔細說了一遍,當說到鄭甲鄭乙刺死慕雲,而後用屍體将張子魚拽入黑水河中慢慢溺亡時,褚榕聽得雙手握拳,青筋暴起,而後一掌将桌子拍碎了一角,原來,他們就是要如此報複自己,要讓自己永遠記住這種場景,永遠都受回憶的折磨。
“她,有沒有留下什麼話?”褚榕冷靜了下來,呆呆地問道。
蕭安猶豫了一下,不知道該不該把張子魚的話說給褚榕聽,尤其是見褚榕已經如此痛苦,而後還是心一橫說道:“小姐說,她會在黃泉處等主子百年,不飲忘川水,不喝孟婆湯,若百年後主子還記得她,便去找他。”
褚榕閉上了眼睛,努力抑制住眼中的淚水,他是未來的皇帝,不能讓任何人看到他軟弱無助的時候,唯一能看到他真實情緒的人,隻有她,在她面前自己才能當個普普通通的人,卸下所有的防備,讓她分享自己所有的喜怒哀樂,可是,她卻就這樣走了,空留下自己,終究還是逃不過帝王孤寂一生的命數。
廖廷傑問道:“可知挾持她們的是什麼人?”
蕭安轉向他:“回大人,挾持她們的人帶着蒙古人的腰牌,身上也刺着蒙古人特有的狼頭刺青,隻是,他們的口音都是京師人士,想來是冒充的蒙古奸細,現在他們都已經死了,我們便死無對證,僅憑屍體也隻能指證蒙古敵軍,想來這背後主謀之人早就已經計劃好了。”
廖廷傑心裡疑惑,到底是什麼人竟然和褚昱有這麼大的仇,不惜千裡迢迢将人挾持到這兒來,難道并非針對他,而是和太子殿下有仇,所以要給東宮一個警告,唉,果然這朝廷中的爾虞我詐真是兇險非常,絲毫不輸這甘州的戰場。
廖廷傑覺得自己說什麼都多餘,道了聲“節哀”便自回房去了,褚榕揮了揮手,蕭安等人也退了下去,獨留他一人坐在廳裡,他翻出腰帶裡的一條三色編織手鍊,那是在雲來客棧時毛毛送他和張子魚一人一條的,他當時騙張子魚說丢在了行李裡,其實他一直随身帶着,這條手鍊是他二人之間唯一共同擁有的東西,他以前不明白為什麼自己舍不得丢掉,現在才明白,他的内心早就希望能和張子魚有牽連,隻是自己不肯承認而已,如今,除了回憶,他也隻剩下這個物件了。
對不起,我選擇了這天下卻負了你,我知道你也希望我這樣選擇,若有來世,我們相約做一對平凡的夫妻,過平凡的生活,你不負我,我不負你。
第33章結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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