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安答應了一聲,便和灰衣人一起着手處理地上的屍體,張子魚拿出馬車上帶的藥箱,先替受重傷的護衛上藥包紮,而後才拉過褚昱,拿小刀割開他的衣袖替他上藥,褚昱右胳膊上的樹葉狀胎記便露了出來,張子魚上次在“慈孤堂”時已經見過,并不感到稀奇,旁邊的鄭雲青看到胎記卻是一臉的難以置信,盯着褚昱半天回不過神來,而後眼中卻泛起了一絲狂喜,張子魚專心替褚昱上藥,并沒有注意鄭雲青的異常神色。
“這些灰衣人是誰?你認識嗎?”張子魚邊包紮邊問道。
褚昱沉吟了一刻,而後回道:“我并不認識他們,但聽說過皇宮裡有這麼一群人,應該是被派來保護我們的。”
張子魚已經替他包紮好傷口,站起來說道:“可是他們怎麼知道我們遇到了伏擊,難道他們一路都跟着我們,那為什麼上次在樹林裡不出手相助呢?”
“這些事情很複雜,一時半會說不清楚,等日後我再慢慢解釋給你聽,此刻我們趕路要緊,必須在天黑之前找到落腳的地方。”褚昱說道。
等所有屍體處理完畢,又将重傷的護衛擡上馬車,褚昱便将張子魚抱上馬與自己同騎,鄭雲青露了底細,此時也不再假裝文弱,牽過一匹馬翻身上去,看着褚昱和張子魚,嘴角卻牽起一絲意味深長的笑容,衆人行了兩個時辰,終于在黃昏之時到了沙河縣,便立刻找了一家客棧休息,又請了城裡的大夫來為衆人治傷。
等到夜深人靜時分,張子魚滿腹心事,更覺得房間裡悶熱,便坐在客棧的院子裡納涼,鄭雲青走過來也坐下說道:“怎麼了,睡不着,這倒不像我以前認識的小魚兒,以前的她總是無憂無慮的。”
張子魚嘲諷一笑:“我不是你認識的小魚兒,你又何嘗是我認識的鄭雲青。”
鄭雲青沉默了一刻,而後說道:“小魚兒,我雖然隐瞞了一些事情,但是我也是不得已而為之。”
張子魚看着他:“那麼,屠殺劉家村的村民也是你不得已而為之。”
鄭雲青倒不驚訝,這件事情張子魚遲早會猜到的,他苦澀說道:“我沒有其他的選擇,那日我父親飛鴿傳書給我,隻說有人要來殺你和褚昱,讓我帶你們離開村子避一避,我也隻能猜測劉家村人或許會被牽連,卻并不知道他原來是要挑起雙方的矛盾,讓黑衣人屠村。”
“你那日極力誘勸靈兒和我們一起上山,是因為感念她的情意,所以想帶她一起避禍吧”張子魚說道,“那日你的反常我本來也有所懷疑,可是,直到今日我才徹底認定了你與劉家村的事情有關,你這樣一個功夫上乘的人,又怎麼可能爬座山就會崴了腳,你是故意要将我們拖延在山上,而劉家村挑起矛盾的那幾個陌生村民也是你們安排的,對吧。”
鄭雲青沒有說話,便等于默認了一切。
“可是,你們為什麼要挑起屠村的禍端,不管你們是和鄭家有什麼恩怨,還是你們想幫助東宮扳倒鄭家,這一切都與劉家村的村民無關,他們是無辜的呀。”張子魚顫抖着聲音說道。
鄭雲青看着她:“小魚兒,他是我的父親,他安排的一切事情我都隻能服從,從我一生下來當他兒子開始,我就已經失去了選擇的權利,你不是我,你不會明白我的痛苦和無奈。”
張子魚說道:“你一次也沒提過。”
鄭雲青一愣:“什麼?”
“那天我們下山以後,你一次也沒提過靈兒的名字,”張子魚說道,“在山頂上的那一刻,你預料到她會遭遇不幸,就打定主意要将她從你心裡徹底抹去,所以你後來再也沒有提過她的名字,你父親逼迫你的人,難道他還能控制你的心,是你自己把心變得冷漠無情,卻還要将一切推到出身上。”
鄭雲青臉色慘白,他沒料到張子魚原來早就觀察到了這些,是自己小看了她,她從小随着趙氏夫婦走街串巷算命占蔔,體察人心原本就是她最拿手的事情。
“小魚兒,不管怎樣,我對你都是真心的。”鄭雲青看着她,自己的真心便是挽回張子魚的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張子魚苦笑一聲:“你對我的真心,你難道說你從來沒有利用過我?”
鄭雲青一時無語,她難道又看出了什麼!
“還記得我和褚昱初到汝陽縣時,你請我們去吃的那頓飯嗎,”張子魚說道,“那天最後上的綠豆糕裡包着的是什麼餡,你能猜到嗎。”
鄭雲青好似明白了什麼,臉色更是難看,那天的菜肴他曾說過是自己提前六七日親自去酒樓訂購的食材,可若是自己親手訂購,又怎麼會有一向避之不及的蓮子,看來自己傳信回家中,家中卻安排了不知道忌諱的人去訂購食材,又或者,就是自己的父親故意留給張子魚的破綻,讓張子魚因為懷疑而和自己保持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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