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子魚更是氣憤:“難道你們就任由這樣的人繼續胡作非為下去,任由他們為了一己之私禍害無辜嗎?”
“當然不是,”蕭安說道:“作惡不過是這周方興一人之事,大不了我們悄悄的了結了他就行了。”
“哼,”張子魚冷笑一聲:“了結他自然是容易,可這真相若不白于天下,那些死去孩子的冤屈又有誰人知道,他們所受的痛苦又有誰知道,就要讓他們永遠孤零零埋在這荒山之上嗎?若是如此惡毒之人都不能被正大光明的處決,那這世間的公平正義又去何處彰顯,是永遠都隻能藏在黑暗裡私下解決嗎?”
蕭安正要反駁,褚昱說道:“今夜先回客棧,明日再做處置。”
張子魚又是一聲冷笑,也不理他們,轉身先走了。
“主子,我們此行費了這麼大的力氣,若是洩露了行蹤,不光會功虧一篑,鄭家也會派出人來攔截,到時候主子你的處境就危險了。”蕭安懇切地說道。
褚昱沒有回答他,反而問道:“蕭安,你覺得她說得對嗎?”
“啊,”蕭安愣了一下,而後反應過來“她”說得是張子魚,便說道:“張姑娘說話自然有她的道理,可是,我們也不能因小失大,主子,你可是要擔負整個天下的人,是不容有一點閃失的啊。”
褚昱沉思了一會兒,說道:“蕭安,你還記得前幾日在客棧門前有人要刺殺張子魚嗎?”
蕭安一愣,沒想到褚昱竟提起這件事,便回道:“恐怕就是鄭家派過來的人,可是他們為什麼會想刺殺張姑娘?”
“這便是問題所在了,”褚昱說道:“我們上次在慈孤堂盤問時隻有我們自己人在場,這次我們出來時行動十分隐秘,張子魚和我們同行這件事情更是無人知道,而這個人卻很清楚張子魚知道些什麼,他背後的勢力不敢對我們動手,隻能殺掉張子魚這個關鍵人物,阻止我們去找劉家村。”
蕭安疑惑地說道:“所以,主子您的意思是,我們随行的人裡面有奸細?”
褚昱點了點頭:“短時間内我們無法找出奸細,但是他隻要還在隊伍裡,張子魚就一直有危險,我們的一舉一動也随時都在别人的監視之下。現下隻有找一個機會,讓我和你們分開走,并且趕在你們前面到劉家村,才有機會查清楚事情真相。”
“可是,主子,這樣太危險了。”蕭安驚道。
“隻有我和張子魚隐去了行蹤,敵人在明,我們在暗,你們和我才能更安全。”褚昱說道,而後又想了一刻繼續說道:“明日我會遣你送信到京師,讓京師派人來督辦周方興的案子,然後你趁此機會悄悄的聯絡江湖上的殺手組織,讓他們來刺殺我們,但吩咐他們不可下死手,打鬥的時候我趁機帶着張子魚逃跑,你帶着他們找個偏僻的地方養傷,不讓他們與外界聯絡,那奸細會以為是我們行蹤暴露引來了各方勢力的追殺,定會再找機會送消息,到時候就能把他抓出來。”
“是,主子,蕭安一定不辱使命。”蕭安頓了一下說道:“也請主子一定要多保重。”
“走吧。”褚昱說道,出了柴房回頭看了一眼後面黑沉的山,風吹樹葉,聲音如嗚咽般飄蕩在空中。
回到客棧,張子魚半點睡意也沒有,坐在桌前,她從腰帶裡取出毛毛贈送的彩色手鍊拿在手裡看着,心裡一酸,想起初見毛毛時他那緊張羞澀的模樣,在得到贊賞後欣喜快樂的樣子,還有他們一家三口回家時幸福的身影,可是,為什麼這世間就是連這一點平凡的美好都容不下。
外面街上傳來梆子聲,已經到寅時了,張子魚不知不覺坐了許久,隻覺得腿有些麻,一口氣悶在胸前,便起身開了窗戶,一眼看去,隻見褚昱房間也有亮光,知道他也還沒有睡,心裡便思忖着褚昱到底要怎樣處理這件為難的事情,想着自己當時對他也有些過火,他畢竟是東宮的人,這樣的立場又怎能勉強他做不利于太子的事情。
一夜無眠,等到雞叫時分,張子魚已打定了主意,她去敲了褚昱房間的門,得到允許進去後,隻見房間裡蠟燭還點着,顯然褚昱也是熬了通宵,不過他神色見倒是沒有一絲疲倦,依然是從容淡定的姿态。
張子魚替他吹滅了蠟燭,而後說道:“我昨夜仔細想了想,此事既是我執意要追究到底,就該我自己留在這兒去府衙裡鳴冤告狀,萬不該逼着你卷入這尴尬的局面中,所以,我已經寫好了一封信,你們去到汝甯府汝陽縣以後,将這封信交給我一個相熟的朋友,他雖沒有去過劉家村,但是他家在當地頗有威望,在當地幫你們打聽到劉家村的位置也不是難事兒,找他幫忙也必定不會誤了你們要做的事兒。”說完,将一封信遞給褚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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