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那總角少年和道袍男子要好一些。
楊宜君的目光掃過總角少年,眼皮輕輕地揚了一些,語氣輕慢:“說啊,這樣的福氣給你,你要不要啊?”
被楊宜君一看,總角少年下意識地臉紅了,不可逼視的豔光之下,他甚至不敢再看高高在上的貴族女郎。隻能低着頭,粗聲粗氣道:“這、這般福氣不是誰都能有的,河神大人隻要侍女......”
原本應當‘理直氣壯’的話,都說的有些軟弱了。
楊宜君輕聲一笑:“這有什麼!既然河神大人與河神奶奶都要用侍女了,自然也是要用小厮的。為了顯示恭敬,送侍女時,送個小厮過去...禮多人不怪,不是更好了嗎?”
“我見你這小厮倒也伶俐,适宜的很,不如就去了罷,正是你的福氣呢!”
“無量天尊...小娘子有所不知,貧道這童子命裡是有些許仙緣的,這就難得了,不好舍與河神做個仆從了。”就在總角少年又急又窘,不知如何是好時,還是那道袍男子施了個禮,看了楊宜君一眼,語氣平和地‘解釋’了一番。
“你這老道好沒道理,你說有仙緣就有仙緣,你說有福氣就有福氣?憑什麼?我還說我自小被仙人開了天目,能看出一個人身上功德多少、道德多少,曉得這輩子該有什麼果報呢!”
“照我來說,這童子分明是前世不修的樣子,别說什麼仙緣了,善終都不能!還有這家...”楊宜君指了指茶棚主人夫婦:“我看他們平常的很,無善無惡,無貴無賤,正是最尋常的命格,配不上你說的福氣呢!”
楊宜君的氣質和尋常人就不太一樣,哪怕她粗布衣服,落在人眼裡也是高門貴女流落民間的樣子——世上的人有的時候就是這樣,有穿上龍袍也不像太子的,也有不穿龍袍偏就貴氣逼人的。
平常楊宜君不刻意也就罷了,一旦端起架子來,哪怕是趙祖光這樣見慣了權勢與富貴的王孫公子,也要被她壓得透不過氣來。正如趙祖光自己也承認的,楊宜君一和他說話,他不自覺地就要按楊宜君說的去做了。
有些男子如此,是因為被楊宜君的美色所迷,但趙祖光可不是那樣...且不說他不好楊宜君這樣的美人,就是他真的喜歡,有高溶在前,他也不敢有分毫‘非分之想’啊!他又不是嫌命長,非要作死。
趙祖光尚且如此,尋常人哪裡抵擋的住楊宜君!
就是那老神在在的道袍男子,也一時之間被楊宜君這‘理所當然’且架子極大的語氣給震懾住了。愣了一會兒,才道:“小娘子如何胡言,這是犯了口業了!”
“‘口業’?道長到底是道士,還是和尚?”佛道互相有影響,很多各自的東西其實都變成‘常識’了。一個道士嘴裡冒出幾個佛家用語,着實不算奇怪,很多正經的道家居士也是這般的,他們自己都不見得意識到了。眼下楊宜君挑這個刺,隻不過是為了不斷打壓對方的氣勢而已。
果然,楊宜君這樣一說,那道袍男子也露出了些許窘迫之色。
見楊宜君如此‘胡攪蠻纏’,趙祖光都忍不住‘撲哧’笑了一聲。引得高溶看了他一眼,他才趕緊收斂了笑意,隻安安穩穩地看楊宜君一個人掌控全場,将其他人按着打!
别說,當是看戲的話,也挺好看的。
楊宜君牢牢壓制着這些找事之人,坐在馬背上,餘光注意到兩個随行家丁悄悄兒牽着馬離了這邊,心裡更加放松——她剛剛開口之前,就吩咐了晴雯一聲。晴雯是極聰明、極靈敏的女子,她隻一句話就叫她領會了意思。
剛剛的功夫,晴雯就找了今次随行打獵的家丁。這些家丁自然是去最近有駐兵的地方搬救兵去了——如果是要講道理,楊宜君一個人,收拾這些搞迷信的家夥,綽綽有餘。但問題是,這種人往往是不會講道理的。
為防出事,還是做個準備比較好。
沒有必要的風險,她一向是不冒的。
“小娘子好伶俐的口齒,我這徒兒一句話說的随意了些,就被小娘子拿住了。”就在楊宜君暗暗警惕的時候,人群後面又出來一行人。這一行人沒那麼多,但看起來架子更足了。
領頭的是一個穿黃色法衣的男子,看着和道袍男子差不多大,但聽他的意思,兩人竟是師徒關系...這人身邊環繞的人要麼是和道袍男子一般,都是穿道袍、戴高冠的,要麼就是青衣童子的樣子。
他這一來,原本站在道袍男子後的信徒,全都散到了兩邊去,給他讓出了道不算,還紛紛跪下了,竟是十分虔誠的樣子。
楊宜君猜測,這就是那位‘王仙師’了,而剛剛和她打交道的道袍男子,則是童子口中的‘陸先生’。而事實上,楊宜君猜的倒也沒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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