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士先擡了擡手:“公子盡可以去找幫手,代公子來賭這一局。”
說到這裡,鄒士先的眼神意味深長:“公子萬乘之尊,本不必事必躬親,能用人力為己用,這也是道理...老朽在此隻等公子一個時辰,公子若能用人與老朽賭赢這一局,也算是公子赢了。”
說着,轉過身去,不再說話。
高溶已經完全理解了,轉身離開。
後面趙祖光跟上:“德盛,這到底...難道真要與鄒先生賭這一局,以此定下大事來?這也...算了,這也不說了,隻是這會兒到哪裡尋一個能賭赢鄒先生的?”
趙祖光不知道鄒士先多厲害,但鄒士先人不在洛陽,洛陽卻有他的傳說。關于鄒士先的賭術,可有不少故事!
“怎麼沒有?遠在天邊,近在眼前——”這樣說着,高溶徑直往楊府而去。
趙祖光也是反應很快,立刻道:“你是說楊十七娘...這...楊十七娘是不錯,可也不能與鄒先生相比罷?”
鄒士先都成了傳奇了,趙祖光承認楊宜君很厲害,是能吊打自己的厲害,但潛意識裡還是覺得不能與鄒士先相比。
高溶反問他:“如今還能去哪裡尋一個賭術高手?”
這話也是真的,他們兩人,以及帶來的心腹,就沒有賭術高手。臨時在遵義城裡找一個?且不說一個時辰内找不找得到,就是能找到,也不見得就比楊宜君更厲害吧?明白這一點之後,趙祖光也隻能深深吐出一口氣:“罷、罷、罷!死馬當活馬醫罷!”
不這樣,還能如何呢。
抱着這樣的想法,兩人去找楊宜君...然而事情偏巧就這樣寸!楊宜君這會兒不在家裡。
趙祖光都急得額頭冒汗了!他第一次‘埋怨’楊宜君不是尋常女子,若是在中原,大家族的女郎們,哪裡能這樣日日出門‘閑逛’,找不見人反而是常事?
“你家娘子今日哪裡去了?”趙祖光問看家的紅玉。
紅玉見他十分焦急的樣子,便老老實實說了:“市面上進來了一批大禮合來的山茶,據說都是名品...小娘子最偏愛山茶,聽說了此事,便想去瞧瞧。”
趙祖光聽了就搖頭:“這時節,便是秋山茶也謝了,能看什麼?人家說是名品,隻看枝葉能看出來嗎?”
紅玉不知道他正為什麼發愁,隻是不服氣道:“聽說大禮合比播州暖和多了,冬日裡開花算什麼?所以這一批花送來,都還坐着花兒呢!”
趙祖光想争的是這個嗎?那隻是他抱怨的借口而已!當下紅玉這樣說,他也懶得還嘴。隻是搖頭歎息不住,然後又看向高溶:“德盛,如今如何是好?不若我來試試?”
趙祖光當然不是什麼賭術高手,但他在洛陽時确實有纨绔的名聲在外。這名聲放出去,大半是為了掩人耳目的沒錯,可他将纨绔子弟的技能熟悉了七七八八,這也是真的。
玩玩骰子、雙陸什麼的,他算是在行,在普通人中間也是不錯的那種。
他們沒有考慮去找楊宜君,看花的地方不近,一來一去騎馬也至少要大半個時辰,再加上找人的時間,以及可能出現的意外(比如楊宜君看完花之後就随便哪裡玩去了)。去找楊宜君的話,想要在一個時辰内回約定好的酒樓,幾乎不可能。
就在高溶心裡決斷,到底是讓趙祖光頂上,還是在楊府等楊宜君回來時。忽然聽見楊宜君的小院門口傳來動靜,楊宜君手中拿着一頂出門戴的帷帽:
“趙公子...你們這是有事...?”
第44章“如此麼...……
“如此麼...”楊宜君沉吟一聲,似乎在考慮這件事。
楊宜君及時回來了,這讓趙祖光松了一口氣。他看了高溶一眼,就将事情有限地說了——鄒士先的身份、高溶的身份,這當然是不能說的,他隻是說他們有一個賭局要赴,這個賭局非常重要。他和高溶都不擅此道,不過可以請人代為應對。
于是他們想到了楊宜君。
楊宜君想了想,問兩人:“總不會是要賭财貨罷?若是那等事,便不用尋我了。”
高溶搖搖頭:“與财貨無關。”
趙祖光也道:“邀局之人乃是家中長輩故舊,也不提錢财什麼的。之所以有此局,也是為了......”
說到這裡,趙祖光說不下去了,他擔心多說多錯,一不小心就說漏了嘴。
然而楊宜君并不在意這個,在他們肯定不是那等賭徒以錢财聚賭之後,她就沒有心理負擔了。至于這件事裡有‘内情’,她是看出來了的...但她什麼都沒問,世上有内情的事也太多了,難道她遇到一回,就要追根究底一回?
人家事,關她什麼?
不過,就算沒有心理負擔,楊宜君對一般的賭局也沒什麼興趣。平日裡與相熟的小娘子、子弟們應酬玩耍也就罷了。特意去赴一個陌生的人賭局?她的心還沒那麼大,人也沒那麼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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