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行。”
經芋小幅度伸了個懶腰,人也精神不少。
車子才停穩,猴似的竄了出去。
自打鬃爺有了大額私房錢,他自動将所有消費都算在了鬃爺賬上,不把錢用光,他心裡老不踏實。
因為經凡旭,就是有點錢之後不回家的。
開始他和栾麗對經凡旭深信不疑,真當經凡旭在公司值夜班,隻不過夜班越來越頻繁,各種說詞都湧上來了。
不是這個同事媳婦二胎,就是那個同事家裡老人腦血栓住院了,後來栾麗也不知聽公司裡誰媳婦說,看見經凡旭在公司附近和别的女人一起吃飯。
自此家裡再沒太平過,無休無止的冷戰中,他被迫成為了傳話筒。
“你給你爸打個電話。”
“你跟你媽說一聲,爸爸下個月出差。”
“你爸一會兒回家,你就說媽媽身體不舒服晚飯沒做,你在外面吃的。”
“你告訴你媽,要是再調我通話記錄,就離婚吧。”
……
經芋一度以為自己永遠都不會結婚,他親眼目睹了一場始于湊活的婚姻最終走向悲劇,任他在過去十餘年的記憶裡如何搜尋,依然搜尋不到一幀關于恩愛的畫面。
與栾麗強勢的奉獻和無盡否定對等的,是經凡旭的勉強配合和忍氣吞聲,這段他親身參與過的婚姻恐怕連「相敬如賓」四個字都夠不上。
他也曾問過栾麗,為什麼與經凡旭結婚。
栾麗的答案荒謬到……有人介紹了,就結婚了。
經芋不止一次拿自己的婚姻與之相較,如果硬要鑽“無愛”婚姻的牛角尖,那麼本質上是一樣的。
隻是他根據過往的經驗做出了少許調整,多了些尊重,少了些偏執的占有,但似乎這樣的調整在鬃爺這裡并不完全受用,鬃爺的表現像是要與他更進一步,不僅是身體上的契約,還要有些精神上畫押。
這樣的畫押将他們推到了鏡頭前,接受堪比直視太陽般刺目的閃光燈,他的手搭在鬃爺肩膀,他的笑沒有半分做戲的成分。
鬃爺凝望他,眼裡隻有他。
這樣他眩暈。
-
拍攝進行了将近四個小時,前前後後換了四套服裝,工作室内景和院内的外景通通拍了個遍,店長許諾三天内加急出片,經芋和鬃爺這才踏上回程。
鑽進鬃爺叫的網約車,經芋累到放空,早上對付的那一口飯早就消化幹淨了,他正要和鬃爺商量等會兒吃點啥,隐約發現車子繞了遠路……
基于APP導航沒有提示偏離路線,以防烏龍事件再次發生,經芋小聲和閉目養神的糊塗精确認,“鬃爺你看一眼手機,地址是不是定位錯了,咋不是往家回的呢?”
糊塗精眼皮都沒擡,以當家人的口吻拿腔拿調,“明天早上還吃速凍水餃?不得去菜市場買買菜,順便吃個炸雞腿和大拌菜嗎?”
經芋語塞,他呆呆地看着心思細膩的大妖精,心裡慌得不行,假使鬃爺沒有在鎮妖署留下案底,這麼好的妖,怎麼也輪不到他吧?
一條沒工作沒錢沒長相的鹹魚,配不上真摯的細心的活好的漂亮蜥蜴。
他邊慶幸,邊欣賞着比海面粼粼波光還耀眼的妖臉,嘴角不知不覺咧到了耳後根。
他啊,豔福還真是不淺。
-
臨近晚高峰,老城區的窄街道已經進入定時定點的堵車時間,經芋不想等司機慢吞吞地調頭折到菜市場門口,幹脆在對面下了車。
菜市場和馬路之間有個過街天橋,橋上一側有些賣零七八碎小物件的地攤,無非是些頭繩發卡、鞋墊襪子、鑰匙扣、泡泡機什麼的,平時經芋一走一過都懶得瞅,但今天他特意留心觀察了一下鬃爺,鬃爺果真對沒見過的事物會産生好奇。
“要看看嗎?反正也不差這十分八分的。”經芋順着鬃爺視線方向精準地蹲在了花裡胡哨的襪子攤,“夏天了,是時候搞兩雙吸睛款。”
鬃爺知道經芋怕熱,本來沒想在摩肩接踵的橋上停留,但經芋蹲下挑得認真,他也沒有端着的必要,“再拿雙這個吧,和你手裡那個顔色很搭。”
經芋接過鬃爺手裡幾何圖案的撞色滑闆襪,繼續埋頭扒拉,地攤上的款式很多,而且還都挺新潮的,想着家裡那兩條純色運動大短褲配上活力滿滿的滑闆襪,他也能裝回二十出頭嫩小夥兒。
五分鐘過後,經芋拿着和鬃爺一起挑選的十一雙滑闆襪,對擺攤的同齡小帥哥笑了笑,“就不跟你講價了兄弟,多送我一雙,當拉一個回頭客,行嗎?”
大家都是年輕人,襪子的利潤不說破也都心中有數,就算攤位小老闆多送經芋一雙,還是比網上貴一些,經芋不圖别的,多花十塊錢跟鬃爺有個開心的小互動,還是很劃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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