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瑞爾醒來之後,先看到的是賽切爾。這位相貌美麗的雄蟲在舞台上本就有非同一般的魅力,而此刻他像是完全釋放了本性,透出一種強烈的攻擊性來,傾身下來看伊瑞爾的姿态舒展又強勢。
“睡得還真舒服。”賽切爾捏了捏伊瑞爾的臉,忍不住感歎了一句。
他很早之前就想做這個動作了,誰讓伊瑞爾長得就像是人造娃娃一樣精緻,皮膚也好得過分了。
伊瑞爾有一點覺得自己在做夢,因此他隻是萬分遲鈍地眨了眨眼,然後又慢吞吞地扭過頭看周圍。
他躺在一張很舒服的床上,這讓他沒有半點緊張感,甚至還有點想閉上眼睛繼續睡一覺,可是他又覺得這夢裡都有賽切爾了,他要看看還有沒有海茵。
伊瑞爾有點質樸的貪婪好色,還妄想自己覺得漂亮的人都一起出現給他對比看看。
但是,這裡當然沒有海茵。
他側過頭的時候,看到了外面一片漆黑的宇宙,隻有遠處有一片發光的星系,像是一道鮮紅色的旋渦。
賽切爾直起身來,也理解伊瑞爾現在遲鈍的反應,因此主動開口道:“勸你不要太放松了,我可是綁架了你。”
伊瑞爾有些難以理解,過了好一會兒才慢吞吞地反問:“綁架?”
“是啊。”賽切爾輕佻地拿手指勾了勾他的下巴,笑嘻嘻地說,“重新介紹一下,用蟲族的話來說,我是伯納德族人,蟲族宿敵。”
伊瑞爾不知道什麼伯納德,但他聽明白了“蟲族宿敵”這個詞。可他實在羸弱得厲害,連普通健康的蟲族都比不上,而他還很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是這樣的狀況,因此連掙紮反抗的念頭都沒有生出來,隻是很認真地問:“你要殺了我嗎?”
“怎麼會殺了你。”賽切爾笑了一聲,“我要你還有大用處。”
伊瑞爾不明白他的意思,因此隻是回答道:“哦,這樣。”
賽切爾覺得有些索然無味了,于是有點不想說話。
他潛伏在蟲族那麼多年,付出這麼多好不容易抓到了一點機會,正是要炫耀自己能力和功績的時候。他的性格着實也有點外放,伯納德這個種族就是有這樣強烈的表現欲,就像他曾經在蟲族的時候會忍不住去舞台上表現自己一樣,他現在也希望和人分享一下自己的成就感。
可惜,在這座飛船上幾乎全都是機械物種,沒有這麼豐富的情感。而除此之外,那位同族就是個異類,幾乎像是變異種,不僅不愛說話,表現欲還跌破他認知,在這座飛船之上簡直像個透明人。
而眼前的伊瑞爾,通過這一番對話他就能知道了,這種分享毫無意義。
賽切爾其實是很挫敗的,更讓他挫敗的是,雖然他是在蟲族潛伏許多,抓住伊瑞爾這個特殊存在回來了,可事實上那一位同類的地位還在他之上。
他們這個種族,等級十分森嚴,有點像是舊時代的蟲族社會。
如果伊瑞爾了解宇宙史,或許他就能知道伯納德代表了什麼意思,這個詞在舊曆蟲族語中的意思是“寄生蟲”。
在漫長的曆史盡頭,蟲族一開始誕生的時候就是一些沒有理智隻有本能的蟲子,直到他們進化出用吞噬來合并基因的能力,蟲族才迅速地發展起來,通過這種力量無往不利地征服了宇宙,而原本屬于蟲子的一些能力和特征也就開始慢慢地消退了。
比如說蟲母的隕落,以及寄生類蟲族的消失。
這其實是一件十分古怪的事情,蟲族的各種分支都在這個進化途中得到了好處,隻有寄生類蟲族完全無法繼承這種吞噬特性,因此慢慢消失在曆史長河裡,“伯納德”這個名詞也險些消失在蟲族的文明中。
直到一個新的種族出現,這個種族事實上類似于幽靈種,但又比幽靈種更殘忍可怕。他們會寄生在接觸過的任何種族的精神網中,吞噬宿主的神智,争奪身體的使用權,最後取而代之。
正因為如此可怕的能力,這個種族在宇宙中幾乎滅絕,是所有種族的敵人。但這個種族頗有些百足之蟲死而不僵的意味,他們總是在快要滅絕的時候找到一條生路,神不知鬼不覺地扮演他人,最後繼續繁衍生息。
而在蟲族擴張的過程中也遭遇過他們,那時候的蟲族幾乎滅族,因為蟲族對他們的抵抗力似乎格外低。蟲族将伯納德用來命名他們,在那段時間,蟲族互餐的浪潮格外洶湧,蟲母也正是那時候隕落。
蟲族也是唯一一個,差點将伯納德趕盡殺絕的種族,或者說蟲族以為已經将伯納德清理幹淨了,畢竟讓下一代蟲族長成後吃掉上一代這種事情,一連堅持了至少幾十代,也隻有蟲族能夠做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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