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密閉的空間裡,信息的存在格外鮮明起來,薄荷前調慢慢轉化成濃郁的草木氣息,有些清苦,但并不讓他覺得讨厭。
安洛克和伊瑞爾聊了聊研究所的花園,然後貌似不經意地問:“您還想和我親親嗎?”
雄蟲的目光幾乎是亮了一下,他清透的紅色眼眸有一瞬間很專注,看着安洛克漂亮的臉。
“如果可以的話?”伊瑞爾試探着說,“我知道這不是可以随便做的事情,但是……”
他試圖找個理由,但是以他簡單的腦子來說,這實在是不簡單。
安洛克輕輕笑了一聲,然後微微彎腰湊了過去,說:“如果您想的話,請——”
伊瑞爾笑了起來,他盯着雌蟲的唇,指了指自己的唇瓣,問:“這裡呢?”
他的手也很白,因為沒什麼肉所以骨骼很突出,手背上藏着淺淺的青色脈絡,指尖點在唇上的時候,将唇瓣壓出一點豔紅色,看起來很欲。
安洛克的思維又變得遲鈍起來。
周圍的雄蟲信息素存在感本來就很強,這時候竟然顯露出一點攻擊性,但是很微弱,像細細的藤條試探性地往他的神經末梢抽了一下。
大概是他太敏感了,所以這一下抽得他有些頭昏腦漲,幾乎是迫不及待地點了點頭。
伊瑞爾高興地親住了他。
他親人的時候毫無章法,倒是有點像蟲族的本能性了,吻像啃食,愛欲和食欲等同。他的牙并不鋒利,也不是很堅硬,隻有兩顆虎牙是尖尖的,他親人的時候就用這兩顆尖尖的虎牙去蹭雌蟲柔軟的舌尖,叼着軟嫩的舌尖慢吞吞地含,像在吃一塊美味的肉。
安洛克有一瞬間覺得頭皮發麻,危險的預警讓他精神緊繃,但他很快就被信息素的味道安撫了,連他自己都覺得匪夷所思。
他微微垂着眼看近在咫尺的雄蟲的面孔,确認了一個事實。
伊瑞爾确實在勾引他。
這個根本不懂得控制的雄蟲,用自己的本能反應,來勾引自己心有所屬的雌蟲,簡直像古代時期的雄蟲貴族。
那時候還沒有下城區,上城區也沒有混雜執掌公平公正的議會席,高血統意味着擁有一切,雄蟲還殘留着獵食本能,不滿意的時候也會吃掉自己的雌蟲。
獸性和食欲,這是屬于蟲族最基本的東西。
伊瑞爾親夠了,這才放開牙齒,很高興地笑起來,用一種神遊般又很迷醉的神色小聲說:“你有種,很好聞的味道。”
安洛克深吸了一口氣,把蠢蠢欲動的燥熱都壓下去,脊背重新靠了回去,身體緊繃,幾乎是一個充滿警戒的姿态。
他也有些無法思考了,平常強大的大腦像生鏽了一樣。
他沒有聽清楚雄蟲的話,耳朵裡有種嗡鳴作響的幻覺,這讓他的五感都失靈了,他隻能下意識反問了一句:“什麼?”
伊瑞爾找不到形容的詞彙,過一會兒就忘記自己之前想說的是什麼了,于是茫茫然搖搖頭。
安洛克終于回過神來,伸手按下了旁邊快速更換室内空氣的按鈕。
信息素被稀釋了,那種近乎窒息的感覺終于從他身上褪去了。
雄蟲一無所知,又開始有些神思遊離。他得償所願後就不再惦記,露出一點孩子似的天真,和成年雄蟲的濫情冷酷,目光隻看着外面的浮空種生物。
安洛克松了一口氣,但表情依舊是沉凝的。
他用一種複雜的目光看着伊瑞爾,有一瞬間慶幸他的基因缺陷如此嚴重,不然他絕對會成為雄蟲的俘虜。
沒有理智的,像個低等級的殘次品。
安洛克頭痛欲裂,心情還有些沉重。
他當然不是什麼容易被信息素沖昏頭腦的低等雌蟲,他對伊瑞爾的迷戀不至于如此,不然他也不會給自己連打那麼多針鎮定劑。他沒想到隻是試探了一下,後續反應就會這麼劇烈,如果不是他記得清新空氣,他的監管手環大概又會滴滴作響了。
安洛克神色冷肅地摸了摸自己的手環,确定了一件事。
他本身在委員會和研究院共同就職高層位置,自然是因為他的研究方向和雄蟲相關。然而,和雄蟲相關的研究其實并不受重視,畢竟再怎麼研究,也不過是解決一下廣大雌蟲躁動的欲望。
而目前的蟲族社會自有穩定之處,下城區和上城區下層大部分都是雌蟲,雄蟲大概處于上城區中層的位置,隻有小部分本就出生貴族的雄蟲算作上城區上流,頂尖那部分依舊是雌蟲。高等級雌蟲保持着貴族的特權,力量也不容小觑,擁有強大精神力的蟲母後代甚至能直接摧毀一個整整一個星系的高等文明。
愛欲和侵略比起來,當然是侵略和吞食更符合雌蟲的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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