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華姑娘,入了這兒的門,就别再想别的了。”
剛入幻境,就見一桌邊落淚的妙齡少女,背對着一個三四十歲的大娘道:“月華明白。”
我走進瞧了瞧,她們并不能看到我。
月華的臉,不像林落,一絲一毫都不像,比林落要美上五六分,這太奇怪了。
我決定往下繼續看。
月華生的美貌,入了清揚城的勾欄,又憑借那身舞藝成為清揚城第一舞姬。
名聲大了,很多身不由己的事情也就越來越多,比如所有青樓女子都要經曆的事,月華沒有拒絕,她接受了自己的命運。
她被一個公子哥帶走了,月華剛跟着公子哥進了府,他身上的浪蕩子氣息就全然不見了。
身上的氣勢甚至變得有些淩厲,他說:“告訴那位先生,我找到了比若兒更好的爐鼎。”
我一直跟着她的幻想,沒多久,看到月華被綁到了……鄭棋面前,鄭棋沒有霸王硬上弓,在知道她心有所屬後,竟然當着她的面找到那個男人殺了。
之後把她送回清揚城,并告訴城内的人:“月華姑娘,我說的你好好考慮一下,不然就讓全城的人和你一起陪葬吧!”
這不像是把她當做爐鼎,更像是培養别的東西。
外面的注生像就是現在的月華,總該不會是培養邪神吧?制造輿論,然後就是收割,月華絕對逃脫不了。
果不其然,這些居民開始恐慌,怨憎,月華的門天天有人來訪,小到乞丐,大到達官貴人,臉上都是那複制粘貼一般的怨憎,站在道德的制高點上譴責她。
不得不說,玩弄人心這一塊兒還是惡人懂。
月華開始是不願意的,當城裡死了人之後,一切都變了。
那些求她的,怨她的,都變了副面孔,一副吃人的面孔。
他們把月華綁了起來,捆在中心廣場,以期獲得鄭棋的原諒,但是鄭棋隻是玩味地笑了笑:“我這人,不喜歡強迫。”
月華是個好姑娘,卻也不是泥做的人,我見證了這個好姑娘蛻變的過程。
她被人唾棄,被人毆打,獨獨沒有人敢碰她的身子,因為鄭棋要。
所有的惡意傾倒在她的身上,她被貶的一無是處。
月華心灰意冷,她想以死解脫。
鄭棋沒有給她這個機會,在她被貶的一無是處,不配活在這個世上的時候,鄭棋化了别人的臉,出現在她的面前,告訴她:“你是很好的姑娘,不要放棄自己。”
“你願意接受我嗎?”他僞裝的極好,他替她遮風擋雨,替她千人指萬人罵,曾給予她一段光明時光。
月華愛上他了。
這是必然的,隻是時間問題,她隻是個普通人,人心是肉做的,怎麼會不怕,又怎麼會不感動不動心。
我心裡有些攢動的情緒,強壓下去後,幻境已經有了新的變化,月華的屍首和靈魂被封在雕塑裡,立成注生像,立在中心廣場,最後化為白骨,一日複一日想要沖破障礙。
可她逃不掉,那些生前對她憎惡,怨恨以及傷害她的人,都跪在她的面前,虔誠地許願。
時間不知過了多久,她忽然看到雕塑和那些信徒之間有些潔白的絲線,他們許下願景,上過香後,就有一絲線鑽進她的身體裡。
她發現自己有了一些能力。
我看到了她眼底的瘋狂,她詛咒了這裡。
但她的能力還太過微小,苦惱之際,來了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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