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戶被推開後,冷風灌了進來,許揚也因此清醒了許多。他餘光看着言琛把身子探出去,略一想,便立刻跟着走到屋頂上。
他抓扶着窗,見言琛滑落到下方的平面伸出手,竟不假思索地也滑了下去。他被人接住後恍惚了一會兒,才朝向另一邊走向煙囪。
一樓的廚房都是警員,但眼下他卻可以從屋頂檢查煙囪是否堵塞。如果窗台和廚房都沒有人走過的痕迹,那從煙囪點個火扔下去,确是能夠着起火。
許揚伸長脖子瞧,煙囪裡黑洞洞的,一看便知是經年荒廢沒有使用過的。他緩緩擡起頭來看向周圍,就見相臨的幾幢房屋破敗不堪,牆皮裂了一半,裡邊也幾乎被搬空了。
四周沒有人居住意味着難找目擊證人,再加上這個沒有什麼監控的地方,想找到兇手的行蹤更不是易事,而兇手如何直接到二樓行兇也是一個問題。
許揚想到了那個忽然出現的身纏繃帶的人,對方是何時出現在小樓裡,又是怎樣離開警員的封鎖線,這些暫時都沒有什麼頭緒。
之後,許揚開始仔細觀察煙囪周圍,突然發現什麼,忙攔住也要上前來的言琛:“等等,你别動。”他很自然而然地抓上對方的小臂,雙雙一愣後便撤走了手。
微微難堪下,他在口袋裡掏了好久才拿出手機,拍下了他們一路過來的行迹以及另一邊那堆雜亂的鞋印。
“年輕男性,皮鞋。”眯眼查看着那些腳印,許揚低喃着判斷,“不隻一個人嗎?”他回憶起似乎是一擊斃命的屍體,突然移眼,就看到挑檐邊緣的一道痕迹,像是繩索之類的東西摩擦留下的。
他的嘴角緩緩勾起,而看着他的人也微不可察地笑了。
勘察完屋頂後,兩人便原路而返。在蕭瑟寒風中,許揚看着前面人時而回首,冥冥之中喚起了一份熟悉感。
沉思間,對方打開爬梯上的木闆,看到什麼又關了回去。言琛抛出個話題道:“可是已經知道了兇手如何行兇?”
許揚靠着窗擰眉道:“我去救人的時候,窗戶是關着的,但未必之前不是開着的。作案的工具大概就是鐮刀之類的,要确定得看看屍檢報告。”
言琛點點頭,帶上了皮手套,“我隻能告訴你,考慮到火海中溫度升高會加速屍體變化,法醫初步判斷死亡時間在23點40分到0點40分。”
聽罷,許揚愣怔了好一會,“竟隔了兩個小時才放火?不對,這個死亡時間……”然而他看着對方臉上浮現的淡淡笑意,突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緊接着,木闆重新擡起顯現出空無一物的地面将他的思緒完全拉回自己。
爬梯不知被誰搬走了!
許揚的臉色有些許變白。而這時,言琛已經撐着出口兩邊跳了下去,完美地落地。
身手也不凡的男人沒有離開去拿回梯子,而是從容不迫地仰起頭。“這個時間段内你們正好到達,應該是最後見到死者的。”他瞧着不甘示弱已然懸坐在通道邊邊的人,輕笑着又說:
“需要我接住你嗎?我很樂意幫忙的。”
第8章紅酒
許揚怎麼也沒想到意外的最後是自己面紅耳赤要人搬回爬梯。
落到地面後,他便頭也不回地跑了,臉上的餘溫一直持續到樓下。藍柯正好走上來,在樓梯間攔住他,遞過警員在二樓窗台發現的證物。
“我們希望你還能再想想嫌疑人其它特征,安家村沒有擁有金色眼睛的人,這可能是嫌疑人的僞裝。”
許揚透過塑封袋看着裡邊被燒斷的一截繃帶,垂眸想了會兒,說:“他的右手臂應該受傷了。”
藍柯眼前一亮,問:“什麼傷?具體位置在哪?”
“在小臂外側,槍傷,是空包彈,沒有彈頭,但應該還是造成了比較嚴重的撞擊傷。”
藍柯在筆記本上迅速寫下,忽然想到什麼,嚴肅道:“誰開的槍?有持槍證嗎?”
許揚心一驚,連忙說:“是玩具槍,我開的,但東西已經燒掉了。”随後,他将東西還回去,轉移話題道:“我不覺得兇手是進屋作案,房頂有很多人為的痕迹,我剛才和言長官去看過,極有可能是兇手留下的。”
藍柯狐疑地看了他幾眼,最後隻說了“知道了,保持聯系”,緊接着便離開了。
不知不覺便到了正午時分,衆人受邀去了安家别墅。許揚和其他幾人會合後,趁午宴還沒開始,去樓上找人。
問過管家後,他走過衆多房間,在一扇寫着請勿打擾的門前站定。他盯着挂牌猶豫着,倏然就聽得裡面的炮語連珠,手指在按鍵上劈劈啪啪的聲音也連續不斷。
他咧嘴一笑,慢慢地敲了幾下門,還是免不了裡面被吓到後手忙腳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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