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蕊不想讓這些人得意,嘗試過訓斥,甚至搬出了謝若斐的身份和兩國邦交,可這些侍衛是根本不管不顧,像是惡心地秃鹫,隻聞到銀子味才肯辦事。
那侍衛接過銀袋,掂量了兩下,終于露出了一絲笑容。隻不過他話中還是充滿了惡意:“信給我,有時間會送的。”
說完也不等秋蕊回複,直接上手搶走了信封。
秋蕊深吸一口氣,強忍着難堪道:“還請大人盡快。”
那侍衛眉頭立即皺了起來,不耐煩地道:“都說了有時間就送,大德人就是婆婆媽媽的。”
秋蕊剛想反駁卻看到了侍衛身後逐漸走過來的高大身影,吓得立即跪下了。
那侍衛看到秋蕊跪下還沒反應過來,直到一道聲音傳來。
“努爾哈,跪下!”
“世子。”努爾哈轉頭,看到穿着盔甲的南蠻世子吉爾塞,頓時吓出了一聲冷汗。
南蠻和大德朝不一樣,一向崇尚武藝,隻要你夠強,殺的人夠多就值得尊敬。這種情況下,能登上世子之位的吉爾塞更是冷血無情之輩。
努爾哈清晰地記得,在南蠻王下葬那天,吉爾塞一滴淚都沒流,隻是在帳中磨了一整夜的刀。磨刀是為了給父親報仇?努爾哈不這麼覺得,畢竟吉爾塞生母就是被南蠻王賜死的。
“大妃的侍女也是你能斥責的?”吉爾塞面容粗曠,但今日說話卻是難得的好聲好氣。
秋蕊剛有幾分喜悅,看到對方下一步動作後卻是心涼了一大截。
吉爾塞拿走努爾哈手中的信,笑着拆開,仔仔細細看了兩遍才又塞了回去。
“大妃的侍女怎麼不往京城寄信,反而往漠北寄信?”他收起了笑容,冷眼望着秋蕊。
努爾哈聽到這話眼睛立刻紅了,看着秋蕊的目光活像要把她吞了。如果不是往京城寄信,那信裡的内容就值得斟酌了。要是其中有貓膩,他這個傳信必然會遭殃。
“回殿下,是奴婢父母把奴婢賣進宮的,因此奴婢早于他們斷了關系。這信是寄給奴婢在漠北做生意的表叔的。”秋蕊不緊不慢将早已想好的應答說了出來。
“做生意……”吉爾塞沉吟着,盯着秋蕊看了良久,等後者幾近虛脫才将信遞給努爾哈,“盡快去送信,以後大妃的吩咐也容不得片刻耽擱。”
“是,”努爾哈低頭應下,猶豫着掏出了還沒捂熱的錢袋,“世子,這……”
吉爾塞卻是哈哈一笑:“我三日後才繼位,祝賀的錢不用這時候就奉上,趕快收好去喝幾壺好酒!”
“是!”努爾哈跟着大笑,将錢袋又塞了回去。
秋蕊在旁邊看得氣惱,卻是一句話也不敢說。遇到南蠻世子本就是預料外的事,現下能将信寄出去她就覺得謝天謝地了。
“既然是大妃的侍女,還是趕快回去吧。父王剛去,大妃想必異常痛苦,你們這些服侍的更要多用心。”吉爾塞心情很好地說着父親的去世,然後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他不介意那位大德朝的二公主到底是給誰信,總歸不管是給誰寫信都是為了離開南蠻。相反,他倒希望那位公主能找到得力的幫手,不然邊界的三鎮永遠拿不到手。
夏日的夜晚,瑞陽樓的生意一如既往的火爆。隻老闆管亨卻沒有往日高興,他雙手背在身後,在櫃台和一樓的幾張桌子前轉來轉去,不僅是店裡的夥計,就是那幾桌的常客都覺得不對勁了。
“是鮑某沒付酒錢?”鮑二将杯中的酒一飲而盡,忍不住攔住了管亨。
“哪裡哪裡,怎麼會!”管亨連忙擺手。
“那管老闆在這晃悠什麼?”鮑二納悶地問。
“唉,”管亨歎了一口氣,“不是為了生意,是為了家事。”
“原來是家事。”鮑二撓撓頭,不以為意地坐了回去。自從他替長公主做事,拿回家的錢越來越多,來瑞陽樓的次數也越來越多了。隻不過他還是和以前一樣,除了喝酒外其他事也不怎麼在乎。
鮑二不在乎卻有的是人在乎,隔壁桌一個穿着長衫的熟客緊跟着就說:“管老闆也不要太過苦惱,這一家人過日子,難免有些磕磕絆絆的。”
管亨卻像是來了興趣,一下坐在了長衫熟客旁邊,扯着嗓子抱怨:“要是是家裡拌嘴也就好了,我這是心裡擔心,怎麼也閑不下來。”
“擔心?擔心什麼?”那熟客好奇地問。
“我有一個遠房侄女在宮裡做事,前段時間剛傳出消息說是過得并不好。我心下可憐便寄了一筆錢過去,這轉眼也有小兩個月了,到現在連個回信都沒有。”管亨歎息着道。
“管老闆也不必太擔憂,那做宮女自然是沒個自由的,哪能随便往外寄信?多等等便罷了,”那熟客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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