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芷君不由冷笑:“哪裡是沒人教導,我看他們隻是貪便宜不想請先生。我沒來之前不想着讀書,知道有免費的先生後就眼巴巴把孩子送過來。這樣的父母,生的孩子也注定種一輩子的地!”
謝若昭收起了笑容:“如果你在他們這個境地,恐怕連他們都不如。先生就對自己那麼有信心,即使餓死也不會動賣琴的念頭?”
她這麼問是有十足的把握的,因為此前種種都說明了龐芷君不是“甯為玉碎不為瓦全”的真君子。
龐芷君當然不會承認,激動下聲音也變得尖銳起來:“當然不——”
“真的嗎?”謝若昭直接打斷了她,讓她剩下幾個字硬生生堵在了嗓子眼,“口說無憑,如果先生真的如此肯定,本宮願助先生一臂之力,讓先生有機會證明自己。”
龐芷君面露驚恐,連續後退兩步,不敢再說話了,她怕謝若昭真的會說到做到。即使已經教書有一段時間了,她還是有種不真實感。謝若昭怎麼敢,又怎麼能真的強制性把她拘在這裡?
謝若昭對龐芷君的反應早有預料,無聊地低頭看着胡義平在桌上亂畫的長着四隻角的妖怪,嘲諷似地問:“先生剛來原義鎮的時候就有富家子弟跟随過來,現在他們如何了?”
龐芷君的表情更加僵硬了,她不想回答卻又不敢不回答:“隻堅持了不到十天就離開了。”
謝若昭擡頭,露出了一個誇張的笑容:“真了不起,得到龐先生稱贊的學富五車的少爺們隻堅持了幾天,大字不識的原義鎮百姓們卻堅持了一輩子,沒有任何怨言地努力生活着。真不知道是誰更值得稱贊,誰更了不起。”
“那不一樣!”龐芷君下意識反駁,卻怎麼也說不出反駁的理由。實際她内心對那些追随者也是不滿的,不能帶她走就算了,還沒有腦子地跟過來。來的時候信心滿滿,走得時候卻絲毫沒有猶豫。
謝若昭不想再和龐芷君糾纏下去,她知道和這種腦子有問題,從根子裡思想就歪了的人是說不清楚的。比起語言上無力的争辯,用暴力實際上糾正她的行為就行了。
“龐先生保重,既然先生這段時間教的不錯,那就繼續教下去吧。比起漠北城和京城,原義鎮的百姓和孩子更需要先生。”謝若昭說着便起身往門口走去。
“等等,我不可能一輩子待在這!”龐芷君見謝若昭決絕的樣子立刻慌了神。她之所以能堅持下去就是抱着有朝一日能回漠北甚至去京城的想法,現在這個唯一的希望沒了,她根本一刻都忍受不了。
“這可由不得你,”謝若昭看着攔在面前的龐芷君,皺眉道:“這不是正合你的觀念嗎?女子天生應該忍耐,不管所嫁何人,都應該付出一切。即使夫君離世也不能再嫁,應該守婦道,節儉地獨自過一輩子。比起那些女子的生活,龐先生的生活要好得多,至少可以自由進出,與外人打交道,不用忍受流言蜚語。”
說完謝若昭甩開龐芷君的手,毫不猶豫地出了門。
“這段時間你做得很好,月錢翻倍,接下來要加倍注意龐先生的情緒變化,保證上課的效果。”她囑咐守在門口的侍女,後者搗蒜似地點頭,心裡已經樂開了花。
“等等,我錯了,《女誡》也不是一定要推廣——”
教室裡傳來龐芷君的叫聲,緊跟着的是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攔住她,非必要不要讓她出現在我面前。”謝若昭又吩咐了兩個是女一句,這次終是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第70章百先生不行了!
“哎喲,這麼冷的天還開着呢!”蔡大嬸端着木盆,剛進門就看到自家女兒站在窗前發呆。
她忙把冒着熱氣的木盆放到桌上,幾步上前就要關窗。
“咳咳——”韓圓一邊以手帕捂嘴,一邊自己關上了窗戶。
原義鎮的冬天本就寒冷異常,常人都要躲在屋子裡靠熱炕取暖,更何況是本就體弱的韓圓。但偏偏别人可以躲在屋裡,她卻不可以。
大夫千叮呤萬囑咐,韓圓不僅受不得風寒,還必須時時保持屋子空氣流通。隔一段時間就要開窗開門,剛熱起來的屋子又立刻變冷,讓她很是不好受。
“娘,我是覺得屋裡悶得慌。”韓圓柔聲解釋。她的性子就和名字一樣,圓潤柔軟沒有棱角,很得周圍人喜歡。
可蔡大嬸看到這樣卻更是心疼了,她甯願女兒不那麼聽話也不想其受這麼大的苦。本來體弱易病就是一種折磨,要是連脾氣都沒有,再養出心病可怎麼辦?
“那也不能開這麼久,你要是覺得不舒服就出門走兩圈。待在屋裡不動讓寒風吹肯定不行,”蔡大嬸嘴上指責着,實際卻把木盆端到了韓圓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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