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的死!”謝若昭瞬間明白了,“他們認為害大皇子的是二皇子,所以宣文帝才厭了二皇子,讓三皇子進了兵部。”
如果真的是二皇子害了三皇子,那麼他确實不能進兵部。既然能害一個将軍就能害第二個将軍,大德朝可禁不起再折騰一回了。
“沒錯。”沈恺之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謝若昭得到誇獎還挺開心的,不過她緊接着又問:“不過你也認為是二皇子害了大皇子?”
沈恺之這次笑得更溫柔了:“我不這麼認為,或者說我現在還不能确定到底是誰。”
第62章冷漠的一家人
大皇子的死充滿了撲朔迷離,他是什麼時候在哪得的病,得的是什麼病,有沒有得到很好的醫治,看病的大夫是哪個,有沒有可疑的人物?這些問題都沒有答案,除了之前傳出來的皇上因為大皇子去世夜不能寐的消息,宣文帝再沒提過大皇子半個字。
“大皇子遠在南疆,收買做事靠譜有急智的下人,讓對方取得大皇子的信任,再神不知鬼不覺地下藥或者做些其他什麼,可不是一朝一夕能夠做到的。”沈恺之分析。
二皇子如果能把手伸到南疆去,那麼宣文帝這麼多年也不會對大皇子如此忌憚了。軍營本就規矩森嚴,大皇子用的也都是多年老人,怎麼可能輕易受害?
“有三種可能。第一種,大皇子命不好,真的就病倒了。第二種,兇手不是二皇子。第三種,二皇子用了我們不知道的方法害了大皇子,這種方法不會輕易引起懷疑,所以也不需要收買下人。”謝若昭緊跟着就說出了自己的猜想。
說完她期待地看着沈恺之,覺得自己應當不會再有遺漏了。
“差不多是這個意思。”沈恺之好笑地點頭。
謝若昭高興了一會,随即喜悅就變成了害怕:“如果是第二種可能,那兇手就是其他人。和大皇子不合、能夠将手伸到漠北,不是隻有一個人嗎?”
這一個人就是宣文帝或者其他位高權重的官員,比如宰相這種級别。但大皇子在南邊都夠立足多年,不應沒得如此悄無聲息。而且最關鍵的,大皇子是宣文帝的親骨肉,親手害了自己的孩子,這是無法想象的。
“這也是我不确定的原因。大皇子在民間名聲雖好但遠不到可以威脅皇位的地步。而且朝廷之前一直壓着南蠻,冒這麼大風險害一個可以掌握的皇子,那宣文帝可算得上是昏庸無道了。”沈恺之道。
“但也不必過于擔憂,這樣的可能本就不大。皇上最多隻是順水推舟,讓衆人認為大皇子的死和二皇子有關罷了。”他繼續說。
之前安排工部建府邸就沒有低調,現在更是在中秋宴上宣布二皇子和三皇子的差事,說宣文帝不是故意的沈恺之都不信。隻怕不管大皇子之死和二皇子有沒有關系,在外人眼中都必須有關系了。
謝若昭咂舌:“大皇子沒了,二皇子就立刻成了宣文帝唯一警惕的存在了嗎?他總不可能長生不老的,将這個時間和心思花在培養繼承人上不好嗎?”
三皇子被散養,養出來是什麼結果是有目共睹的。也許有幾分小聰明,但從他給謝若昭的香皂鋪下絆子就可以看出來,他的眼見太窄。要是過幾年還不改正,三皇子隻怕會成為天下人的笑話。
古往今來參加皇位競争的都是野心大還聰明的,三皇子如此目光短淺,可能連給孩子規劃好未來十幾甚至二十年發展的父母都比他眼光長遠。
三皇子是這樣的,連二皇子也不例外。從謝文澤對待自己的親姐姐謝若斐的态度可知,他實在是個冷心冷情的存在。平常自私點沒事,但如果當了皇上,對天下百姓難道也冷心冷情?
“沒有君王是想死的,連始皇帝都追求長生之術。”沈恺之解釋。宣文帝正值壯年,身體上也沒有問題,不會這種時候想着找合格的繼承人。
如果宣文帝這時候還沒想着要一個可以威脅到他地位的合格繼承人,但這個繼承人已經出現了呢?大皇子的死宣文帝到底有沒有插手,或者他隻是裝作什麼都不知道?
不知是沈恺之口中的可能太可怕還是秋天的晚風太清涼,謝若昭聽着聽着竟不自覺打了個寒顫。
沈恺之這才反應過來,直接關窗,将一輪圓月隔在了房間外。
“剛剛的宴會上已經賞月賞了夠久了,要是再因為賞月生病可就得不償失了。”他說。
月圓之夜,月亮隻有一個,但賞樂的人不同,心境也就不一樣。如果說鎮北王府的家宴氣氛是輕松溫馨的話,那麼長安宮的家宴就算得上冰冷了。
其實嚴格算起來也不是家宴,畢竟張貴妃隻是妃嫔,遠不到可以和皇帝與兩個孩子稱作一家人的地步。但因為宣文帝連續幾年都在宮宴過後到長安宮一聚以示對張貴妃的寵愛,所以到現在也成為一種慣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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