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大皇子偏偏在一片嘩然中給出了證據:有姜戟的戰役十有九輸。衆所周知,大德朝和南蠻的大小戰鬥是赢多輸少的。而姜戟的到來打破了這一規律,稍大一點的戰役大皇子照樣赢,隻要有姜戟在的小規模作戰,他們必輸無疑。
晴天突然下暴雨引起山體滑坡,讓準備突圍的小隊寸步難行。看守的糧倉突然着火,原以為是敵人的詭計,查到最後是自家小兵烤肉時沒注意火星。甚至有一次傳遞情報的通信兵不是從戰馬上摔落,就是崴腳,造成小隊之間溝通不暢,大皇子更無法及時整合消息。一次兩次還好,但次數多了,任誰都會懷疑人生的。
謝若昭睜大了眼睛:“這些姜戟都在場。”
“那支突圍小隊是他帶着的,靠肉的小兵是他的手下,通信兵那次涉及多個小隊,他是總統領。”沈恺之挨個說明,說到最後也不禁眯起了眼睛。
如果說這些都和姜戟無關那也太牽強了,但如果有關,糧倉着火和通信兵還可以說是他授意,晴天下暴雨就無法解釋了。
如果是往常,謝若昭一定會很有興緻地探讨調查姜戟身上的奇怪現象,但現在她的關注點隻有一個:“如果姜戟真這麼玄乎,那麼皇上為什麼還要用他?”
“他的實力還是有的,并且在大戰上并沒有出錯,”沈恺之停頓了一下,又加了一句,“當然關鍵是姜戟立下了軍令狀,如果守不住邊境就以死謝罪。”
“他的一條命可比不上成千上萬百姓的命。”謝若昭雖是這樣說,但到底沒再對姜戟提出質疑。
姜戟一直認為自己差的就是個機會,一個證明自己可以勝任主帥的機會,而大皇子的去世就是他最後也是唯一的機會。
妻子杜氏不理解丈夫的行為,在她看來做副将不用承擔主要責任,俸祿也不少多少,是再好不過的了。而且平常也就罷了,現在是什麼時候,大皇子去世,天下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邊境。姜戟但凡犯一點錯,身敗名裂都是輕的。
“我聽說崔将軍也想去邊境?南邊兇險,何不直接讓他去?”她勸說着。
那崔将軍崔勁杉原是李宏傑的部下,在後者為保護長公主犧牲後就上位了。李宏傑和姜戟本身關系不錯,但不知怎麼的姜戟卻很是看不慣崔勁杉,幾次醉後破口大罵。
杜氏覺得與其自己上前線冒險,不如讓那躍躍欲試的崔勁杉去。大皇子這麼多年也不過略占上風而已,她不信崔勁杉去就能做出什麼成就。最好不過是維持現狀,再差些是直接獲罪,何樂而不為呢?
不想杜氏這番話卻點燃了姜戟的怒火,他冷冷地看着自己的妻子,問道:“你認為我不如崔勁杉,你認為我會用這種下作的手段?”
姜戟雖然脾氣暴躁,但是其頗有些大男子主義,在杜氏面前發火的次數不少,罵的卻都是别人。因此陡然看到丈夫對自己發火,杜氏直接愣在了當場。
姜戟見此也意識到自己過火了,他握住妻子的手,放緩了語氣道:“再過幾年我就徹底老了,要是再不掙出個身份,訓兒怎麼辦?”
訓兒是姜戟和杜氏的獨子,自幼聰慧,不管是讀書還是習武都頗具天賦。杜氏想讓兒子考功名卻拗不過姜戟想要子承父業的想法,在十歲後就讓兒子專心學武了。姜訓學着父親,二十歲就入伍,可惜卻沒有父親最初的運氣,十年了也沒什麼耀眼的表現。
姜戟現在還可以給兒子庇護,等以後他不得用了,誰還會給他面子?
姜訓是杜氏的心頭寶,涉及到兒子的前途,她立即不做聲了。不過不反駁歸不反駁,她還是有所不滿的。要不是之前姜戟固執地不肯拉兒子一把,也不會等十年後的這個時候才着急。
而且真說正直也輪不到姜戟,想到庫房裡的那些古董和她首飾匣裡的珠寶,杜氏眼神微閃。
姜戟不知道妻子的心思,見其不再苦勸便放了心。他看了看窗外的天色,高興地大聲吩咐:“把最好的酒端上來!”
“這不年不節,午膳晚膳都不是,突然喝什麼酒?”杜氏看着小心翼翼上前的貌美侍女,語氣中都是不滿。侍女接觸到杜氏陰冷的視線,端着酒杯的手都抖了兩抖。
“慶祝我得此良機,慶祝姜家可以青史留名!”姜戟哈哈一笑,将酒一飲而盡,“美女配英雄,當浮一大白!”
侍女感受到握住自己的粗糙大手,臉瞬間紅了。杜氏則面色扭曲,她知道姜戟這是故意的,他還在氣自己剛剛提到了崔勁杉。
“姜府是什麼地方,你穿的又是什麼衣服?教她規矩的是誰?帶下去一并罰了。”杜氏隻用了幾句話就另侍女變了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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