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你這小子到底在想什麼?之前在相國府跟人家打了包票,說你會找到那個大将軍通敵的證據,現在你又要跑到人家大将軍的家裡去拜訪,難不成你真打算到人家裡去翻箱倒櫃,找所謂的證據?”
邵曦邪邪地一笑,對着老吳說道:“剛剛你不是還問我誰最可怕嗎?既然這樣,我為什麼要幫那個最可怕的人?既然沒打算幫他,找不找到證據還重要嗎?就算我拿着所謂的證據擺在他的面前,這個證據也一定是我想給他看的證據。我去将軍府當然不是去翻箱倒櫃,我打算跟大将軍合作,把你口中那個最可怕的老狐狸搞掉,不過不能急,一定要放長線釣大魚。”
老吳被邵曦給說呆住了,心說這小兔崽子心眼太多了,這不是典型把人賣了,還讓人幫他數錢嗎?
打着跟韓增合作的名義,明目張膽地與傅佐良結交來往,表面看上去好像是在幫韓增搜集傅佐良的罪證,但實際上是在與傅佐良合作想辦法對付韓增。說起來雖然有點繞,但事兒就是這麼個事兒。
老吳此時在心中暗罵邵曦是個臭不要臉的,這玩兒的也太花了!
“臭小子,我就問問你,你為什麼就認定那韓增一定是對我景元帝國有更大威脅的人?你可知道這大将軍傅佐良可是少年從軍,能征善戰,若真與我景元國打起仗來他可才是最大的威脅。而韓增不過是個文官而已,對我景元帝國的南境并不會産生直接威脅呀!你怎麼反而盯上他了?”
邵曦一臉揶揄地說道:“剛剛你問我,一個拿刀站在我面前的人和一個拿刀站在我身後的人,哪個更可怕?這兩個人相比之下,傅佐良便是那個拿刀站在我們面前的人,他要做什麼,有多大威脅我們都心知肚明,而那韓增卻是一個拿着刀子站在我們背後的人,看上去人畜無害,實則詭計多端。他雖不能帶兵侵犯我景元國的南境,但誰敢保證他沒有别的方法來對付我們?”
老吳被邵曦說得沉默了,他不得不承認邵曦說得對。
一個擺在明面上的對手,你知道他會出什麼牌,你也知道該怎麼對付他。可是一個你不了解底細的對手,不知道他要做什麼,自然也就不知道應該如何去對付他。
這種讓人心中充滿着不确定,不知如何提防的對手才是最可怕的。所以,既然不知道該怎麼提防他,不如幹脆就提前把他搞掉,讓這種不确定的因素徹底消失。
至于會不會判斷錯誤,對于邵曦來講,其實一點都不重要。就算弄錯了,死的又不是景元國的相國,死了就死了呗!跟自己有毛線關系?
更何況,邵曦并沒有立刻鏟除他的打算,就像他自己之前說的那樣,他要放長線釣大魚。
從對方那裡搞真情報,不如給對方假情報迷惑對方更有效,這是邵曦很早便使用的方法,不管到什麼時候都是最行之有效的。
朝堂鬥争千萬不能太實在,不然自己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所有的事情都是被掩蓋在假象之下,與其去探知别人制造的假象從而避坑,還不如幹脆也加入其中,制造更多的假象讓别人先踩到坑裡。
既然無法将一團亂麻般的線團理清楚,那就把它搞得更亂,讓所有人都理不清,這個時候就看誰随機應變的能力更強,誰就能活下來。
邵曦知道自己不是那種有能力将線團理清的人,但他很确定自己是一個能夠把線團搞得更亂的人,而且這種搗亂的能力還特别強。
所謂亂拳打死老師傅,跟這群老狐狸鬥不能講規則,不能有規律,當對方不知道你要如何出招的時候,你就有更多的機會打到對方。
“你小子是不是在南水郡的時候就已經想好了要這麼做?你跟陶青雲打聽了那麼多關于南趙的事情,又從他那裡将那口赤虎咬銀刀弄了過來,是從一開始便有了這個打算吧?”
邵曦搖搖頭,“沒有,如果說從那個時候就有這種打算的話,你是真的把我看得太高了。我當時的想法還真就是幫着這個南趙的小皇帝搞掉傅佐良,從而使兩國的邦交之事可以順利地進行下去。可自從在夾口山谷遇襲之後,我發現很多事情比我們想的要複雜得多,雖然目前一下子還理不清,但是不要緊,既然事情被對方搞得複雜了,我們就可以把它搞得再複雜一點,這樣對方也不知道我們要做什麼。”
老吳被邵曦給說懵了,怎麼說着說着扯到夾口山谷遇襲之事上去了?那件事有什麼複雜的?
“我沒太明白,夾口山谷遇襲不就是傅佐良派人幹的嗎?捉的那幾個活口不都是人證嗎?能有多複雜?”
邵曦笑了,因為他終于想明白了一件事,而這件事想明白之後,他如同發現了新大陸一般,發現了這件事情當中最大的一個破綻。
“捉的那幾個活口我沒有看出什麼破綻,最大的破綻是與我交手的那個黑衣人,那個用劍的人。”
請勿開啟浏覽器閱讀模式,否則将導緻章節内容缺失及無法閱讀下一章。
相鄰推薦:她是獨搖草 搖搖晃晃的夜 六十年代大祭司忙種田 快穿:這屆宿主太難帶 做龍傲天未婚妻的那些年 治愈任務失敗後 太後 快穿:她腰軟好親,宿主一眼淪陷 酸澀草莓 成為二次元英雄+番外 快穿七零之帶空間發家緻富養崽崽/帶空間重回七零給挖煤糙漢生崽崽+番外 快穿錦鯉:反派大佬有點慫+番外 低溫依賴+番外 神遺忘之名 三歲崽崽,綜藝坑爹 (綜名著同人)小蛇能有什麼壞心思 暗撩[娛樂圈] 重生之七零年代天才女醫叱咤風雲 剛開學!我的女神輔導員又禦又甜 在星際被毛絨絨團寵了